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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轉成為柯學黑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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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80章 對峙

影山步垂眼凝視赤井秀一。他的目光專注但是又渙散, 似乎保有理智,卻讓人無法猜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突然,他站了起來。

赤井秀一緊跟著站起來, 然後就看到青年直直朝臥室走去, 腳步很篤定, 上半身卻左右搖晃,就像是個搖搖擺擺的不倒翁, 難以控制自己的重心。

酒精攝入到一定量的時候,根據不同人的耐受能力, 多數人都會出現眩暈的狀態,但老實說這並不會讓人感到不適, 反而會令神經亢奮, 隨後才會發揮讓人犯困的效力。

他心說這是真的喝到位了,一邊上去攙扶影山步, 想看到底對方想做什麼。結果影山步就像是沒有發現自己胳膊搭在另一個人肩上似的, 目標明確地推開臥室門就走進浴室。

赤井秀一以為影山步想上廁所,正準備離開, 就見這青年伸手一把抄起洗手檯上的牙刷,然後另一隻手單手開啟牙膏蓋子開始往牙刷上擠牙膏。

赤井秀一:?

他趕緊從影山步手裡奪下牙刷, 得到了青年一個認真又不爽的眼神:“幹什麼?”

沒辦法, 作為給影山步調酒的罪魁禍首,赤井秀一得對此負全責。誠然,他的目的確實不純,畢竟酒精是打探情報最佳的輔助道具, 然而他完全沒有料到影山步的酒量這麼差。

他忍不住反思了一下, 高中派對時人均酒量也至少有兩個shot的威士忌了……他還是不夠了解日本人。

把自己的牙刷放進洗手檯牆上的櫃子裡, 赤井秀一暗自慶幸因為搬家所以買了多餘的牙刷, 拆了一支全新的塞給影山步,就見到對方滿意地開始重複之前的動作,刷牙洗臉之後扶著牆搖搖晃晃地上了床,伸手想關燈卻沒摸到開關。

他們兩家的格局十分相似,但是傢俱佈置是由房東決定的,因此床頭櫃擺放的位置相反。

青年愣住,坐在床上思考了一會,好像覺得這個位置不太方便,於是竟然從床上爬下來,然後彎腰把床頭櫃搬起來,結果卻因為腳步踉蹌,差點抱著櫃子和上邊的檯燈一起仰倒在床上。

赤井秀一看得又好笑又緊張,趕緊把東西從人手裡拿走,沒想到影山步還不放手,皺眉問道:“你幹嘛?”

於是男人不得不耐心哄道:“我幫你搬,你想搬到哪?”

影山步的神情冷靜,如果不是行為與白天大相徑庭,恐怕只是安靜待著的話,估計沒人能發現他竟然喝醉了。

“搬到那邊。”年輕的公安鬆了手,指了指床頭櫃原本應該在的地方。

赤井秀一沒辦法,認命地在自己家當了回苦力,就看到青年終於滿意了,再次坐到床上正準備關燈,忽然意識到房間裡還有個多餘的人。

影山步看他:“你在我房間幹什麼?”

赤井秀一:?

影山步冷淡道:“出去吧,我要睡覺了。”

赤井秀一:……

他沉默地站了一會,最終在與影山步的對視中敗陣下來,選擇轉身離開臥室,並且把門關上。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揉了揉眉心,只覺得今晚發生的一切都很荒唐。不,剛開始還如他預料的一樣,但等影山步喝醉之後就開始不受控制。只不過他還是得到了一點正常狀態下不會得知的情報,那就是影山步有些不對勁,以至於產生了道德方面的恐懼和掙扎。

但赤井秀一不能確定影山步到底是因為什麼而有異常,如果影山步當真意識到自己被組織盯上的話,那他有沒有懷疑過赤井秀一?

這個念頭隨著目光落到緊閉的臥室門上,瞬間被赤井秀一打消了。

自嘲地搖了搖頭,他起身彎腰收拾好了茶几,回到廚房清洗過杯子和調酒用的器具,並且把基酒歸置好,然後開始跟fbi的同事聯絡。

哪怕臥室內的人對他來說沒有危險性,而且目前又已經醉倒,但是安全起見,赤井秀一仍然沒有選擇語音通訊,而是編輯訊息把最近的行動彙總傳遞給同事來更新目前的進度。訊息發出去之後,他把記錄刪掉,通訊錄裡也沒有儲存過對方的號碼。

很快,他的手機裡收到一條“收到”。

把記錄清理乾淨之後,赤井秀一看了眼時間,已經過了四十多分鐘,於是再次推開臥室門,果然看到一片黑暗中床上的輪廓十分安靜,大約是睡著了。

已知客廳的沙發不足以讓一名一米八的成年男性過夜,那麼赤井秀一唯一的選擇不言而喻。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自己家,想睡覺卻有種為難的感覺。

真正的屋主在心裡嘆了口氣,走進浴室。

於是等第二天影山步睜開眼的時候,感覺到腦子隱隱作痛。

他睜眼躺了幾分鐘,也開始後悔起來:

影山步對赤井秀一沒什麼戒心,對這位身份紅得發黑的隊友十分信賴,而他也好久沒喝酒了,於是就告訴系統,讓它在自己完全醉倒之前把酒精提取出來。不同於許多人對酒精的猜測,在喝斷片之前的人其實是保有理智的,只是身體的反應時常不受控制,因此所謂酒後xx完全都是藉口。

結果沒想到這具身體的耐受力差到了一個地步,雖然雞尾酒使用的基酒度數都不低吧,但三杯倒還是有點超出自己的預料,大約還是威士忌在其中起到主要作用。不過最後順便坑了一把fbi也算出了口氣,大約以後赤井秀一絕對不會再考慮把影山步灌醉這條路了,甚至應該不會讓影山步當著他的面喝酒。

系統幸災樂禍:

影山步沉默了。他開啟後臺,忽然發現有一筆進賬,捏了捏眉心,意識到這應該是赤井秀一送的零花錢,完美詮釋了什麼叫羊毛出在羊身上。

洗漱完之後他走出臥室,忽然聞到客廳裡濃郁的煎蛋和培根的香氣。廚房裡的男人對他挑了挑眉:“看來不用我叫你了,你應該快上班了吧?”

青年穿著寬鬆的短袖和麻質長褲,站在臥室門口一臉困惑地扶著門框打量了一圈,然後問道:“這是你家?”

聯想到昨晚對方理直氣壯地說“你在我房間幹什麼”,赤井秀一差點沒忍住笑意,最後表面平淡地解釋道:“嗯,你昨天喝多了就睡著了。吃早飯嗎?”

“……好,謝謝。”看起來年輕人還有點迷茫,拉開椅子坐下之後發現早餐的量管飽,抬眼看了看正在洗鍋的房主,什麼也沒說。

“我先回去換衣服了。”吃完飯,影山步拿了自己的鑰匙出門,還被赤井秀一問了一句要不要送他上班,下意識拒絕道,“不用,謝謝。”

影山步感慨道:

說到這裡,他忽然想起來組織boss,莫名還是覺得boss更符合傳統想象中的母親一些:

系統沉默了一會才說道:

影山步看了眼時間,腦中慘叫一聲:

當然,全勤獎還是保住了的。

在單位裡得到上級表彰之後,影山步發現交給自己的任務開始越來越偏向外勤人員了。因為他在總務處上班,即便仍然需要定期接受體能、格鬥和射擊的考核,多數時間還是在統籌情報,整理資料,做傳達上級指示之類的後勤工作。然而就像是透過前幾個案子打撈出來這顆註定要作為行動人員的蒙塵明珠似的,領導決心將他往外勤幹員的方向培養。

福原勝特意找他談話,態度格外和藹:“你別覺得這是把苦活累活都推給你,這其實是上邊的意思。雖然你之前遇到的案子都有些棘手,但是其實多數時間我們的工作更傾向於暗中收集情報,不會經常有危險。好好幹,年輕人,前途無量。”

看來影山步已經進入了上邊的視線,等他把自己的履歷再豐富一點,大約升職加薪就近在眼前。

充滿幹勁地站直敬了個禮,年輕警察眼神很亮:“是!我一定不辜負期待。”

對大部分人來說,其實坐辦公室更是一項美差,尤其是在當得知影山步都遭遇過什麼之後。

起先大家還對這個年輕人屢屢立功有些眼紅,因為得到領導青睞的新人很明顯會踏上一條青雲之路。

在日本升職主要靠的是資歷,比如在企業內,就算是工作能力平平的普通人,呆夠年限也會升職,因此越大的企業領導層平均年齡越高。雖然近些年來更偏向於論功行賞,但是許多傳統並不是一時半會能改變的。在警察內部也有類似的風氣,若是沒有功勞的話,老老實實上個十年班,早晚也能提升職級,但誰不渴望升職呢?作為警察,職級不僅僅代表著收入和隱形福利,還代表話語權,和被人尊重的程度。

就如同論壇所猜測的,日本警察底層可以熬資歷,越往上升越需要功勞和契機——影山步就正在積累前者,等待後者的來臨。

其實兩相選擇,影山步也更喜歡出外勤,畢竟到了異國他鄉總有些探索的樂趣,這個時間線還給他一種新鮮感,而這個系統帶給他的技能加持,以及過去那一年多讓他訓練出來的戰鬥意識,讓他在外邊更加如魚得水。

這回手裡拿到的線報是在追查一個疑似正在倒賣敏感行業情報的中年職員,按資料所述,這個沒什麼升職希望但是又試圖賺點外快的大齡單身漢被某個皮包公司的業務員盯上之後,對方用了點小手段就把人拿捏得死死的,然後開始了合作關係。雖然敏感行業的從業人員都要接受道德培訓,簽下責任書,但是金錢往往能夠瞬間摧毀一個人的道德標準,尤其是在慾望的推動下。而這件事暴露的原因也很湊巧,不久之前該職員在歡娛場所不慎酒後欠下一筆鉅額消費,又很快還上,這才引起了情報網的注意。

影山步跟蹤這個人並且摸清了對方的行程,每天基本就是下班之後立刻去酒館喝酒,週末白天不出門,然後晚上去歡娛場所,可以稱得上作息規律。

他在這附近每天守著嫌疑人下班等了好幾天,剛開始還裝作在外邊工作的社畜,在視野良好的咖啡廳裡一坐就是一整天,結果第三天的時候服務員就把他認出來了,還熱情地送了他一杯澳白,讓他立刻決定換身行頭。

於是,穿著運動外套戴著棒球帽的影山步坐在街心公園長椅上裝作玩手機的時候,還被路過大爺教訓:“小年輕不要逃學啊!要不然去打工也行,年紀輕輕不要自暴自棄!”

影山步沉默地把外套的領子拉到頂,低頭裝作在聽耳機中的音樂。

終於在發現該嫌疑人行為異常時,影山步精神一振,拉了拉棒球帽就起身跟在中年男人身後。下班之後男人離開公司必然會向左拐去最近的居酒屋,但是現在卻向右走,大約是要去地鐵站。

保持著一定距離跟蹤著中年男人刷卡進站,一路尾隨著人到了一座商城。這座商場相當老舊,因此盈利也屬於中下游,在附近新開豪華商場的包圍下維持著一種不溫不火、半死不活的情況,通常情況下人流量並不很大,但今天恰好舉辦週年打折抽獎活動,一時間人頭攢動。

降谷零則是跟蹤赤井秀一到了這附近的。

老實說,在那天小巷子裡被影山步奚落之後,他心裡一瞬間湧出不忿,畢竟無論是誰的一片好心付諸東流,甚至反被斥責一番,都會感到惱怒。但很快他冷靜下來,因為理智地來講影山步絕不是這樣的人。

越是表現反常,越代表這件事的棘手性。

降谷零從始至終也沒有放棄的打算,他的天性讓他對一切細節高度敏感,同時又時刻抱有充沛的好奇心和行動力,這是他能夠成為優秀情報人員的基礎。

而在這之外,想要幫助好友的目標也很明確。他的計劃是,如果不能透過自己的努力查明真相,就在合適的時機引入公安力量,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相信總不會比眼睜睜看著好友一個人陷入漩渦更加糟糕。許多人都是在猶豫中越陷越深,無法及時止損,才讓本就可以早早脫身的陷阱成為了真正扼住咽喉的致命把柄。

赤井秀一在他眼中就是那個已經開始干涉影山步生活的眼線。這個人剛剛搬到好友的公寓便與人同進同出,降谷零看到好友坐過對方的車,而且不止一次,說明已經進展到了貼身監視的階段,甚至可能登堂入室。

而且這個男人非常警惕,即便降谷零已經預想到應該會很難跟蹤,但還是差點被發現,所以他沒有摸清赤井秀一的活動軌跡,只能看出來這人早出晚歸,卻並沒有固定的工作。

而今天機緣巧合之下讓他在外邊遇到了沒有開車的這個男人,卻為了隱蔽性不得不拉開安全距離,直到這熙熙攘攘的大樓下,終於把人跟丟了。

與此同時,在影山步的視角里,嫌疑人提著公文包在門口轉頭打量了一下,然後又低頭看了眼手機,像是在核對地址,然後才走進商場大門。他這樣的動作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影山步低著頭,雙手插兜,與降谷零擦肩而過——

他沒有發現降谷零,降谷零卻發現了他。

擠過重重人群跟著目標前進,影山步沒想到那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竟然左右張望了一下,然後拉開了快速通道的門,閃身進去。

這倒是有些棘手。影山步等了幾秒之後也跟進去,聽著空曠的樓梯間內沉重的上樓聲和喘息聲,確認拉到足夠不被發現的距離才躡手躡腳地跟上,因為這環境迴音效果太好,一旦他跟緊了就會被對方發現不對勁。

通常情況下日本商場都不會有太多層,這棟老樓為商場留出的只有五層,頂上的樓層作為寫字樓出租。然而這樓因為年代太久,地理位置又導致租金很貴,所以竟然不是很好租出去。上一家大企業因為受不了硬體設施,在租期結束後沒有續租,因此大半層都處於被擱置的廢棄狀態,空曠的室內只留了些零散的廢舊辦公傢俱,以及打包產生的紙板塑膠布等等垃圾,還有些乾枯的盆栽。

判斷中年男人進了這一層,影山步放輕了腳步,以免自己引人注意。

目光所及,黑暗中只能靠落地玻璃窗投進來的霓虹燈照明,然而這些玻璃為了隔熱都經過了覆黑膜處理,所以昏暗中模糊看到一些寂靜的影子高低錯落,凝神才能意識到是東倒西歪的桌椅。

他刻意放輕呼吸,沒有掏槍,因為這案子裡只涉及到情報買賣,根本不含危險——如福原勝所說的,大部分情況下連武器都不用拿就能解決嫌疑人。

安靜地站在陰影裡仔細辨別聲音,他終於聽到遠處隱約傳來腳步聲和人聲,似乎是兩個人終於接上了頭。

影山步貼著牆在陰影中前行,逐漸逼近了聲源處,只見在一根立柱後的陰影裡隱約有兩個對立的人影,他們說話並沒有壓低聲音,此時格外清楚。

“這是你要的東西,老規矩,錢呢?”

“我先驗貨,東西給我——不錯,但是你胃口太大了,我不是很高興。”

“你不知道我冒了多大風險——”

隨後傳來的是重物倒地聲。

那人嗤笑一聲:“貪心不足的東西,殺你都是髒了我的手,不如你自己跳樓吧,垃圾。”

影山步眉頭一皺,從這句話判斷出來兇手應該是把人放倒了,但是那中年男人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等會就不好說了,大機率會被偽裝成跳樓自殺。畢竟在這個國家因為抑鬱自殺的人已經多到了一種地步,多一個也不會濺起什麼水花,等到盜取機密這件事被發現痕跡時,更是死無對證。

然而正待他手摸向腰間配槍時,忽然有一種預警讓他毛骨悚然,從身後伸出一隻手緊緊捂住了他的嘴以防他傳出聲音,同時有冰冷堅硬的東西頂在他的脖頸處。

是槍口。

身後挾持他的人用氣音在他耳邊威脅道:“安靜,把雙手抬起來。”

影山步在這一瞬間愣住,然後乖乖地就範。抵著他脖子的槍口沒有挪開,捂嘴的手將他腰間槍套裡的□□取走,而後再次捂住他的嘴。

是個左撇子。

這個莫名挾持了他的人並不與遠處那人一道,否則不會行事這樣隱蔽,明顯不想讓對方發現正在跟蹤。

影山步脖頸一片冰冷,身後男人滾燙的呼吸噴灑在耳後,令他感到很癢,卻一點也不敢動彈。男人的手很穩,捂著自己半張臉手心粗糙有繭,可以推測出來身手很好。在這樣的距離下被對方用槍指著,自己很難佔到便宜。

一片昏暗中,影山步被人摁在懷裡,向後拖著轉移位置,防止被那個剛把中年職員放倒的人發現蹤跡。他後退的步子有點踉蹌,被拖著走的時候差點絆倒,重心甚至是後背靠在對方胸前借力才沒有摔倒在地,而他在這樣狼狽的過程中甚至不得不全程舉起雙手錶示無害,並且放輕腳步配合身後男人,以防對方暴露之後惱怒中乾脆先把自己幹掉以絕後患。

隨著那人將中年男人大腹便便的身體扛起來,腳步沉重地與他們擦肩而過從另一個出口離開之後,影山步的嘴才被人鬆開。

“你是誰?”影山步低聲問道。

然而身後的男人沒有回話,好像並不希望暴露身份,又像是在思考該怎麼處理眼前的青年。

“放我走,我會當作今天什麼都沒有發生。”年輕的公安認為自己的身份應該沒有暴露,畢竟對方既然有槍,那麼自己持槍在某種層面上也是合理的。他在賭,賭這個神秘人沒有辦法立刻發現自己的配槍是警用左輪,也在賭對方並不想亂殺人,因為對方情願低調地跟蹤那個兇手也沒有直接開槍把人制服,這種迂迴的作風給了他一種隱秘的希望。

然而就在此時,黑暗中不知何時多出來一個存在,輕快的腳步聲與先前那人迥異,讓劫持影山步的男人再次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影山步的嘴,一步一步根據後來者的位置轉移陣地。

降谷零在跟丟赤井秀一之後,遇到了喬裝改扮的影山步,當機立斷決定轉換跟蹤目標。

這兩個人同時出現在附近大機率不是巧合,在失去原先目標的情況下,跟蹤影山步無疑是個好選擇。然而就如同之前影山步判斷的一樣,降谷零不可能一起進入消防通道,所以他在影山步之後進入,只能透過聲音判斷對方應該是跟蹤什麼人在高層離開了樓梯間。

想辦法找到了這棟大樓的佈局圖和指南之後,降谷零立刻判斷出最有可能到達的目的地,因此稍微耽擱了一會才趕到這裡。

在黑暗中掏出槍警惕地走了幾步,降谷零腳下忽然踢到了什麼東西。

他彎腰撿起來,發現是一頂嶄新的棒球帽,剛才被戴在影山步的頭頂。

那一剎那間降谷零感到一種冰冷的氣息從後背傳到手指,他安靜地站在原地冷靜了好幾秒,方才找回自己的節奏。

這裡非常安靜,他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如果影山步在這裡遭遇了不測,那麼只有兩種可能。其一,是有人解除了影山步的反抗能力,然後把人帶走了;其二,就是影山步失去意識,無論吉凶都仍然留在這一層。

這一層有好幾個不同的出口,而降谷零的到來是不在兇手預料當中的,所以兇手從各方面來說此刻應當都已經撤離了。

他在安靜中靜靜等待了近一分鐘,確認沒有異常之後才持槍警戒著緩緩向前,然而他繞了大半圈也沒有找到影山步。

或許影山步已經被人帶走了,或許是他猜錯了。

降谷零站在黑暗中,輕聲喚道:“影山?你在嗎?”

而影山步此時被男人緊緊捂住嘴,兩人已經退到了一個鐵皮檔案櫃裡,這櫃子比一人高不少,深度卻一般,其中的鐵皮擋板不知為何被人拆掉了,恰好能夠容納成年男人,然而對兩個人來說卻格外擁擠。

赤井秀一敏銳地發現影山步的身體在這聲呼喚下一僵,於是心道不好:又一個公安。

他這次任務的目標是一個情報販子,要從那個人手裡撬出來對方到底知道多少組織的訊息,流向了何處,然後再把人做掉。他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影山步,比起放跑任務目標,顯然對方落到公安手裡更麻煩。而赤井秀一也不想讓情報販子被驚動,畢竟這人一旦意識到被跟蹤就會蟄伏起來,到時候再想找到難度倍增。

他得想個辦法讓影山步徹底放棄反抗,尤其是不能讓對方聯絡外邊的公安。

思及此,聯想到先前醉酒時影山步透露出來的不安,赤井秀一嘴唇貼在懷裡年輕公安的耳邊,氣音道:“你知道我是哪裡派來的,影山步。”

頓時,懷中人的身體僵硬了,然後緩緩地用雙手輕輕蓋在男人捂住自己嘴的手背上,表示自己完全放棄了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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