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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轉成為柯學黑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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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第 268 章

高宮健一與影山步在電話中沒有講太多,兩人都知道有些事情不方便多說, 更何況他們身份都比較敏感。

影山步沒有多關注這位少年時期意外結識的小夥伴的成長軌跡, 也是在警校時受傷住院,意外遇到了對方時,這才知道高宮健一身體已然大有好轉,看起來能夠與常人一樣生活了。

因此,他對高宮健一的“我都知道”沒有多想,畢竟上次見面時,對方就能夠憑藉他身上的變故猜到一二,那麼現在有了新的聯想再正常不過。

他這次打電話叮囑也是全然由於偶然。組織計劃的任務都有風險,雖然多數都秉持著悶聲發大財的原則,但是偶爾也會有不惜成本的大場面。

此處應該cue一下之名場面武裝直升機掃射東京塔……雖然影山步認為如果自己參與其中的話一定會插手阻止一二,不然有點太誇張了。

不過那些案子都還在好幾年之後,還不需要這麼早擔心。

影山步看琴酒一直以來的行事風格都很低調,能不驚動路人就不驚動路人,尋常口角都不會跟人發生,所以他感覺之後那樣大的動作估計還有多重因素在背後推動……說不準是被“老鼠”撥動了神經。

思緒電轉不過一瞬間,影山步收回神,在電話裡又閒聊了兩句,就聽到高宮健一輕嘆一口氣,解釋道:

“我這次是隨我老師一起去的,她是為了支援她的晚輩,你知道,這樣的圈子裡人情關係很重要,我沒辦法空口無憑的情況下勸阻她。而我也做不到只有自己一個人不去,如果老師出了事情,我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影山步聞言也沒有再勸。大家都已經是成年人了,不會輕易改變決定,也該為自己的決定負責。

他話已送到,表示理解:“你自己多小心。”卻隻字未提自己會在其中起到什麼樣的作用。

高宮健一“嗯”了一聲,反過來叮囑他:“你也要小心。”

窗邊男人穿著筆挺的西裝,修短合度,神明爽俊。掛了電話之後,他握著手機,垂眸看向腳下百丈高空,街道上的行人只餘下看不清的彩色小點,汽車在筆直的網路上緩慢穿梭。

風聲與噪聲都被厚重的玻璃阻隔在外,他這一側只能感受到宜人的溫度和溼度,耳畔是柔和的鋼琴伴奏,往來皆是衣冠楚楚之客。

而方才交談的人卻在不知何處承受著相伴命運的風險和苦頭。

高宮健一很清楚這世上生來就有人要站在高處,畢竟財富和天資都不是後天能彌補得來。

興許有人可以透過極小的機率取得驕人財富,但階級躍遷在這個世界上極難獲得,只有動盪的時局才有能夠翻身做大的機會。而當前人走過了開創之路後,又會反手抹去後來之門,以圖穩固自身利益。

因此對於渺渺眾生而言,人很難脫離出生時抽到的牌局,至多便是衣食無憂與傾家蕩產的差距,都與雲上風光無關。

而這等風景,只有很少一部分人一代又一代地享受,他們終其一生都在為了已有的財富而爭奪與守衛,畢竟,當財富形成一定規模之後,便不再需要費盡心思積累,資本自帶的屬性就是攫取利益。

所以哪怕他們彼此撕破臉皮,也會死死控制入場的門票,不讓潑天的財富流出盤外。

但財富雖然可以堆積出健康與美貌,卻無論如何都無法賦予人類“天賦” 。

這是宛若祝福或者詛咒一般,與生俱來的“財富” 。

高宮健一耳邊忽然響起一道溫柔女聲:“在看什麼?伯母叫你過去聊天。”

他轉過頭,看到了自己母親家族的一位遠房堂姐,這位堂姐同樣修習音樂,但是專修小提琴,拜在自家老師的親朋門下,於是一來二去兩人也算熟識。

“剛才接了個電話。”他沒有多解釋,與堂姐禮貌笑了笑,同去時,目光下意識落在她託著香檳杯的纖長玉指上。

他心裡略一晃神,想道——這是隻音樂家的手。

不知步這些年中手是否受過傷。是了,對方身份複雜,而無論哪個身份都少不了摸爬滾打。那雙手不是用來演奏樂器的,而是用來觸碰血汗,硝煙,與金屬的。

他又想起來當時初見,兩個都有些形銷骨立的少年人彼此面面相覷。他見影山步時,只覺得這小孩是個班門弄斧的劣質替身,而影山步見他,則有諸多警惕。

後來自然一切改觀。對於生來除了鋼琴便沒有任何情感寄託的高宮健一來說,影山步於他則像是一體兩面的另一個極端。

他有影山步一切沒有的,而影山步則擁有他一切沒有的。

除了共享同一種天賦。

他們的命運軌跡並不出意外地分道揚鑣,在幾乎截然相反的道路上疾馳。

高宮健一在身體逐漸康復之後,也被家族賦予了更多期待。疾病可以改變人,痊癒同樣可以。於是後來,他不再像往日一樣牴觸家族事務,也開始出來見更多的人,維護關係,接觸產業,磨練技巧。

除了鋼琴一直都是他的情感寄託。

對於影山步來說呢?高宮健一併不抱有什麼不切實際的期待,他知道對於影山步的處境來言,不會有沉迷音樂的機會。

但有沒有一刻,對方如他一樣,發自內心地享受由鍵盤繪出的生動圖景呢。他不知道。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高宮健一會為之高興,還是會加倍痛惜呢。他也不知道。

但如果有機會的話,他想親口問一問。或許不是為了得到什麼樣的答案,只是一份埋藏在心底長達近十年的執念而已罷了。

-

新任務雖然發到手中還算熱乎,但是日期卻沒有那麼緊迫。

影山步大致看完之後,心裡有了點數,便給即將參與任務的幾位小夥伴群發了資訊:任務看了嗎,希望之後合作順利。

他發得隨心,只是打聲招呼,另一邊回得都很快。

蘇格蘭:看到了,我倒是也想跟你一起做服務生,感覺比後廚輕鬆一點。

波本:今年氣溫比往年都低一些, 不知道月初櫻花開得怎麼樣。不過這樣大的活動, 應該也不會輕易改變時間吧。

黑麥:嗯。

黑麥:有些細節需要見面討論一下,你什麼時候有空?

影山步看完只覺得小夥伴們風格迥異,性格鮮明。

不過都是貼心又和善的紅方小夥伴們在跟他有難同當,這樣一想,他便從短暫休假結束又來上班的沉重心情中調整了回來,高高興興地挨個回訊息。

絕對不是因為找到了一點別人上班我休假的心理平衡。

這次行動雖然看起來調人很多,實際上難度並不算很大,呼叫的也是恰好屆時都會在附近的成員。

在參與名單的後勤人員中,影山步還看到了一個眼熟的名字:廣田雅美。

他乍然看到這名字之後還沒反應過來,又想了想才發覺,這似乎是宮野明美的化名。

上次遇到這位角色還是在銀行搶劫案裡,灰原哀的姐姐協助諸伏景光搶了銀行……

這話怎麼說出來不對勁呢。

不過灰原哀,現在的宮野志保此時估計也不過就是個初中生的年紀,大約早早被組織送到美國讀書去了。

有時候影山步很慶幸他來的時間線比柯南元年早上許多,不然當世界線都在柯南身上收束時,影山步到底是往上湊呢還是躲得遠遠的呢,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如果時機合適的話,他倒是不介意幫這姐妹一把。都是沒爹媽的孩子,這兩姐妹過得相當不容易,要是按照正常劇情路線,之後的發展就是慘中慘。

但現在他們尚未見過面,他還不至於上趕著去搭訕。等這次任務看看有沒有機會見到本人吧。

影山步很快接到赤井秀一的訊息,說恰好在附近,可以登門拜訪,順便對下次任務進行當面細緻探討,於是答應了下來。

將手機資訊切出上一個介面的時候,他看著列表裡一串劇情人物的名字,不由沉思一秒:也許現在世界線在他身上收束了也說不定。

但這念頭只是玩笑,在腦海裡一閃便逝。他很清楚眼下與角色們的親近關係都是他努力維持得來,背後最重要的目的是為了薅羊毛還有蹭鏡頭。

說起積分,影山步從俄羅斯回來之後,好像就再也沒吃過什麼好的了。

他嚴肅地回想了一下,然後像守財奴一樣拉出系統後臺定期清點了一番自己的存款,果斷把家裡簡單打掃了,對赤井秀一掃塌相迎。

門鈴響起,戴著針織帽的長髮男人在門後出現,看到影山步時微微一點頭,眼角唇角露出點弧度:“打擾了。”

影山步待他進門之後,不著痕跡地拍了拍他的肩,隨口道:“辛苦你跑一趟。”

他這邊看著後臺的+20心裡立時舒坦幾分,赤井秀一則一邊輕車熟路地脫掉大衣,掛到衣架上,一邊將手裡提的塑膠袋遞給影山步。

開啟袋子一看:兩聽啤酒,一瓶雞尾酒。

影山步盯著他看了幾眼,露出了一副綜合了想說“上門怎麼還自帶酒水這麼客氣”以及“你知道我不能喝酒還帶酒是什麼意思”的複雜表情。

赤井秀一回眸一望,便啞然失笑,辯解道:“我買來放在車裡,正好要聊天,我就順便拿上來了。我自己喝總可以了吧。”

對於酒量好又享受酒精的人來說,這些不過就是飲料,下館子坐飛機看電影時的一種選擇而已。

影山步忍不住翻了個禮貌的白眼,轉身向客廳走去,意思是請客人自便。

而赤井秀一則噙著笑跟在後邊,問道:“吃了嗎?”

“……你沒吃?你是來蹭飯的?”

“我可以請你吃外賣。”

“那你可別反悔。”

影山步哼了一聲,突然想起什麼,然後起身回房間取了個小盒子出來,放到茶几上,向赤井秀一的方向推了推。

赤井秀一看了一眼桌面,抬頭問道:“這是什麼?”

卻見到對面的青年似有不好意思,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以作遮掩:“聖誕節的時候,你送我一塊表,我說回來會回禮,結果拖了這麼久。開啟看看吧,如果不中意的話還可以換款。”

盒子不大,細而長,通體黑色硬紙質地。赤井秀一的習慣是當面拆禮物,因此聞言只是驚訝地挑了挑眉,帶著笑意伸手拿了起來,拆開盒子,看到光滑絲綢中嵌著一根烤漆黑色鋼筆。

他拿起來,覺得觸手光滑冰涼,重量適度,適宜寫字又不至於妨礙攜帶。

“絕對不會漏墨。”影山步對系統出品的產品非常有信心,信誓旦旦地介紹道,“哪怕你揣兜裡後空翻也沒問題。”

赤井秀一失笑,然後說道:“我沒事也不會後空翻……但是我家的狗會後空翻。”

影山步抬頭:?

對面的男人好整以暇,一時竟然看不出是不是認真的:“下次可以來我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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