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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寶小嬌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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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第113章 假如重生8

湘巧湘宜二人在外面謹慎伺候著, 沒多久,得知此事的德容夫人趕到,被攔在了殿外。

付氏聽聞薄時衍進去了, 且太醫還沒來,不由感覺頭疼。

難不成他們已經……她兒子欺負人家小姑娘了?

付氏對此當然樂見其成,應煊可算開竅了, 但圓圓是陸神醫的女兒。

神醫妙手回春, 替他解去餘毒勞苦功高, 不僅要把人奉為座上賓, 還得謹慎對待。

好一會兒, 她嘆口氣, 思索著如何替兒子收拾殘局, 挽救一下局面。

這時, 房門緊閉的殿內傳水了。

湘巧湘宜二人面面相覷,她們早就吩咐小宮女準備好了熱水食物。

只是完全沒想過居然這麼快……就傳水了。

兩人不敢發愣耽擱, 連忙下去張羅。

而付氏在外面站了一會兒, 欲言又止,最終擰著眉頭離去。

當孃的不好過問太多孩子房裡事兒, 尤其是發現他很快的時候。

付氏步伐匆匆, 未多做停留, 臨走時, 留了兩個信任得用的嬤嬤,幫把手照看小娘子。

湘巧湘宜二人手腳麻利細緻, 送熱水進屋,沒能跨入內室。

他們的皇帝陛下衣衫整齊的出來, 接過了熱水, 把人給打發出去。

她們這才鬆口氣, 還沒開始呢。

瞧陛下這生猛的架勢,初承雨露的小娘子,怕是要受累,不會那麼虎頭蛇尾。

雕花精美的屏風後面,陸妤寶頗為狼狽。

她出了一身薄汗,額際的髮絲沾連著,身上輕紗衣裙束縛住她,怎麼都不舒服。

陸妤寶做夢了,在夢裡,有個男人摟著她,不斷呼喚她的名字。

“圓圓……”

那樣低啞耳熟的嗓音,似乎,是薄時衍?

陸妤寶使勁睜開眼去看他,是他沒錯,她不會認錯的。

他正抱著她,兩隻長長的手臂,結結實實把她圈了個徹底。

不只是緊緊相貼,甚至是……未著寸縷?

陸妤寶一低頭,就看見自己被壓扁的雪團,高高鼓起。

而薄時衍,他在親她,不僅僅是親了嘴唇下巴,就連脖頸鎖骨也被啃咬了。

然後……

捧著飽脹的水蜜桃,不斷品嚐。

陸妤寶似乎發出了聲音,她的腳趾頭都要捲縮起來,真切地感受到了他的舌尖……

再後來,還有別的開展。

陸妤寶極為驚訝,她頂多只遠遠見過男子打赤膊,依稀知道他們上身是什麼樣。

卻是不知其他部位生何面貌。

她暈暈乎乎之際,竟然看見了,甚至是觸碰,深度接觸?

薄時衍是個可惡的傢伙,他仗著體型壓制,還有力量上的差異,不斷欺負她。

陸妤寶哼哼唧唧,把小臉蛋埋首在他肩膀處,太大了,她被堵得好難受嗚嗚……

人之五感,視聽觸嗅,透過這些反饋來認定真實。

陸妤寶的感官複雜難言,而後渾身酣暢淋漓,她吞服解藥後本應該慢慢平息,卻還是做了深沉的夢。

在夢醒之後,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幾乎以為真實發生過什麼。

*******

薄時衍尚未離去,他就在不遠處的圈椅上守著她。

陸妤寶兩眼發直,瞅著頭頂的床幔發愣。

她迷迷瞪瞪的爬起來,不遠處的架子盆上,擺著清水與帕子。

薄時衍給她匆匆擦過,這會兒陸妤寶自己擰了溼帕搭在臉上。

“陛下,”她欲言又止:“我們是不是無媒媾和了?”

薄時衍一抬眼皮,道:“朕只親了你,尚未媾和。”

“……”真的假的,她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尤其是胸前,捏了一把,好像沒有被咬疼的牙印?

他真的沒有偷偷嘬她麼?

陸妤寶半信半疑。

薄時衍見她清醒了,叫兩個丫鬟進來給她更衣梳洗,再吩咐擺上飯食。

趁著這會兒有時間,他有話要說。

陸妤寶還在疑心薄時衍矇騙了她,不然怎麼可能有如此真實的夢境?

她甚至看見他的大尾巴了,特別粗,原來是長那個醜樣子。

小眼神直溜溜飄了過去,立即被薄時衍逮住了,他道:“過來。”

陸妤寶不過去,她想了想,小聲道:“陛下,我們的事切莫宣揚出去。”

“嗯?”薄時衍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圓圓想要如何,偷偷摸摸?”

陸妤寶凝眉,“你不是沒碰我麼?難不成是在騙我?”

他淡淡道:“已經親了。”

陸妤寶記得這段,她一臉認真:“我們不說出去就沒人知道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有何後果?”薄時衍輕哼一聲:“你留在京城做皇后便是。”

“那不行,”她搖搖頭道:“我不想一直待在宮裡,你也不能入贅我蒲蘭谷,只能當做沒發生過了。”

“沒發生過?”薄時衍聽懂了。

即便有過唇齒相接的行為,她的痴態也叫他看了去,可是小姑娘沒放心上。

全然沒打算與他談婚論嫁,定下終生。

反倒是他,假若方才真的獻身了,現在估計就是個失去用處的解藥。

怕不是被用過之後棄如敝履?

薄時衍抿直了唇線,他不允許如此。

湘巧湘宜得以入內伺候,進來幫忙收拾著,才發現是她們想岔了,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為什麼呢?

她們絲毫不敢亂看,繃緊了面上神色,可能……陛下不是太快了,他壓根就不行?

京城中一直流傳的小道訊息,結合今日他的行為,不無可能。

哪有男子看著鮮嫩的大美人不嚥下去的?

呈進來的飯食以鮮香為主,處於各種考量,廚房那邊沒有準備油辣之物。

兩盅鹿筋湯並幾道爽口小食,不得陸妤寶青睞,反倒是那白蟹小餛飩讓她多吃了幾口。

小半碗下肚,她迷濛著一雙眼,小小的打個呵欠,累了,想休息。

薄時衍沒忍住,抬手一掐她軟糯的臉頰,“方才……圓圓是做夢了麼?”

“沒、沒有哦。”陸妤寶別開眼,選擇了說謊。

更衣的時候她留意過了,身上沒有什麼痕跡,也未感知到不對勁。

所以大機率她真的只是做夢了,夢見和這個男人顛鸞倒鳳。

她倒不是害羞,只是覺得說出口有點丟人。

小娘子的臉面丟不得呢。

********

薄時衍在梨霄殿待了大半個下午,用過晚膳才離去。

當天的遊園宴席,發生了不大不小一件事。

柳家嫡女落水了,眾目睽睽之下,太多人看見了,一時引為盛談。

好在立即有會水的婆子下去搭救,沒有發生什麼被迫委身侍衛的事情來。

賞菊秋宴最終以柳瓊君丟人一場而收尾,除了薄時衍和付氏幾人,都不知道她暗中的小伎倆。

陸妤寶的名字徹底隱身,無人提及,更加沒人聽說迷花靨的存在。

付氏派人送柳瓊君出宮去,還以德容夫人的名義,賜下一柄綠玉戒尺。

多餘的話也沒說,足夠敲打這個心思不純的小姑娘了。

下次再敢害人,只會牽連她全家數十口。

做人還是安分點好。

上朝的時辰早,薄時衍下朝後,日頭還沒升到樹梢。

他直接步伐一轉,朝著梨霄殿過來了。

此刻陸妤寶尚未醒來,湘巧湘宜兩人得了吩咐,不準進去驚擾主子難得的懶覺。

殊不知,陸妤寶又是掙扎在夢裡。

昨天下午才夢到過,大抵是因為藥效的緣故,可是到了夜間入睡,旖旎夢境再次纏了上來。

裡頭還更換了地點,依舊是她和薄時衍……

湘巧湘宜輕手輕腳守在側間裡,眼睜睜看著她們的陛下,一頭鑽進小姑娘的閨房。

經過昨日,這道門現在是形同虛設了。

沒多久,內室隱約傳來小娘子嬌氣的哼哼唧唧。

陸妤寶還在做夢呢,被人強行打擾,小臉上寫滿了開心。

“你是在與我撒嬌麼?”薄時衍一挑眉。

“我才沒有,”陸妤寶不想看見他,方才在夢裡不斷冒犯她的傢伙,此刻面無表情杵在她跟前,“陛下,你來做什麼?”

來得太勤快,她就做夢了,所以都怪他。

某些畫面對她造成的衝擊有點大,因為薄時衍展現給她的神情,感覺……

圓圓的小腦袋瓜無法用一個準確的詞彙去描述他,就……很i色i氣。

“來探望你。”薄時衍見她精神萎靡,取出特意帶來的一個小藥盒。

是紫檀木小物件,金箔鑲嵌底部,磨砂暗啞的光澤,不顯張揚。

裡面還臥著一個小藥瓶,鵝形的金銀器,可愛又小巧。

薄時衍拿起它,捏著那金色脖頸,道:“你的良藥可以隨身攜帶,以備不時之需。”

陸妤寶一眼被它肥嘟嘟的造型給吸引了,“是大胖鵝。”

給它編織穗子,就能懸掛在荷包上面了。

她戳了戳小金鵝,嘟嘴問道:“送給我的麼?”

“嗯,”薄時衍拉過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順道談談皇后一事。”

陸妤寶抬起烏黑的眼眸瞅著他:“我不要。”

想把自己的手抽回來,沒抽動。

她早就想出宮去見識京城的繁華景緻,可惜來者是客,不好要求太多。

那層層把守的宮門,又不是為她一人開的。

現在得等著爹爹處理好事情回來,帶她出去玩玩,然後一路遊歷回家。

陸妤寶想著在宮裡的時日沒多少了,才耐著性子待下來。

她沒有正經學過嚴苛的規矩,受不了約束,再說,也不認為自己能做皇后。

哪怕自幼生長在鄉野,對皇宮高門裡的事情知之甚少,卻不是沒有常識。

這個不相匹配的位置,明擺著吃力不討好。

薄時衍對她的反應不覺意外,早就料到了。

他捏著她的小手,道:“朕稍坐一會兒就走,你且先休息一日,明天帶你上街看戲法。”

這人忽然丟擲這麼大的誘i惑,陸妤寶頗為意外,“真的麼?”

她的表情瞬間便躍躍欲試,薄時衍點頭道:“皇宮不過是佔地更寬廣的一座宅邸,圓圓,成為皇后你一樣可以隨意進出,無需思慮過多。”

這話聽上去像極了哄騙小姑娘的謊言,陸妤寶露出質疑神色,“說得好聽。”

他怎麼還沒死心?

薄時衍繼續道:“踏青遊湖皆隨你願,不僅是你,我也會同行,任何想做的事情都可以告訴我。”

“你的意思是……”陸妤寶睜大眼睛,“你全部聽我的麼?”

“不錯。”他一點頭,看上去好說話得很。

“陛下,你這等身份,說謊可不好。”她出言提醒。

薄時衍眉梢微揚,似笑非笑:“這點小事,朕需要說謊麼?可以給你擬旨。”

他既然成為了規則的制定者,那便一切由他說了算。

本來大堰就沒有讓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規矩,不過大戶人家愛惜名聲,要做名媛淑女,除去宴飲賞遊,不會成天往外跑。

皇宮確實不像尋常府邸那麼方便,但是隻要做好防範,不會把人束縛住。

他一舉登上帝位,為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是辛辛苦苦像個老黃牛一樣為這個國家奉獻一生。

自然應當隨心所欲。

然而,他願意出口的承諾,聽者並不想承接。

陸妤寶一搖頭道:“我又非京城人士,待久了定然不習慣,玩一段時日就得回去啦。”

回到蒲蘭谷讓爹爹繼續挑女婿,她不想離開自己的爹孃。

薄時衍抿直了他淺淡的唇線,“那我怎麼辦?”

“你另外找一個人做皇后吧。”

陸妤寶是絲毫不擔心,滿京城那麼多人想做皇后,他還愁挑不到麼。

親個嘴就要做皇后嘛?

薄時衍被拒絕了,且不止一次。這件事很快傳到付氏耳中。

付氏沒想到向來行事沉穩的應煊,也有這般愣頭青的一日,如此堅持想要娶到一個姑娘。

她無疑為之欣慰。

不過,圓圓的性子確實不適合成為皇后,恐難當大任。

薄時衍拒絕來自母親的過度關懷,他已有打算。

反正他需要一位皇后,從各方面考量,圓圓都挺合適。

若是陸氏父女有什麼秘密,也經不起長年累月的偽裝。

更重要的是——由夢生欲,他無法忽視自己心底的聲音。

不妨就把她捆在身邊好了。

正所謂兒大不由娘,別說還是慣來有主見性的這位,付氏無法,只得消停下來閉嘴了。

*******

薄時衍很快行動起來,為了讓朝中那群大臣們不至於無所事事,發話開設恩科。

還不到三年一次的科舉時間,今年增加一場考試,給讀書人多一個機會,能叫好些官員忙活起來。

同時,謝家人被薄時衍給再次拎出來,有意重建謝家船廠,為開海禁做準備。

上頭一句話,底下跑斷腿,林林總總,臣子們有忙不完的政務。

忙碌起來就沒空多嘴多舌、管東管西,頒佈下政令,薄時衍帶著陸妤寶出宮去了。

秋日的豔陽,半點不遜色於炎炎熱夏。

陸妤寶穿著輕透的蓮青色紗裙,身形妙曼,衣袂飄然,行走間的裙裾像花朵般綻放。

薄時衍說要帶她出宮一遊,她本不想與此人多做牽扯,可是……

要出宮誒!

受不住這等誘惑,她一下就點頭答應了,才有了今日之行。

薄時衍也做了尋常裝扮,並無錦衣華服,一襲深色暗紋袍,窄韌的腰間緊束一條夔龍白玉帶。

高大的身影徒步在陸妤寶身側,儼然一對璧人,像極了新婚不久的小夫妻。

陸妤寶沒有這種自覺,喜滋滋的上了馬車,透過車窗上竹簾的縫隙,看外面景緻變幻,離開皇宮,一步步融入市井之中。

薄時衍清楚知道她的喜好,不做掩飾的小娘子,實在太容易被看透了。

先帶著去了樂安坊,繁華熱鬧,行人如織,吃喝玩樂連著幾條街,一眼望不到頭。

陸妤寶果然一頭紮了進去,眼花繚亂應接不暇,嬌俏的小臉蛋笑意從未落下,惹得路上好些小郎君都看痴了。

薄時衍隱隱以保護姿態杵在身旁,倒沒有不長眼的傢伙冒犯上來。

等她玩得差不多了,兩人才轉場去湖面泛舟。

千山湖是京城最大的一個湖泊,橫跨兩個縣,碧波明澈,舟楫如梭,引人入勝。

苒松安排了一艘畫舫,上下兩層,伺候的人包括船伕全部清空,換上自己的人,安全又舒心。

陸妤寶在樂安坊玩累了,此時正好在船艙內歇歇腳,順道欣賞一番波光粼粼的湖面景緻。

湘巧湘宜二人打水來替她擦臉淨手,一邊奉上半杯酸梅奶i汁。

笑道:“姑娘方才吃了不少東西,這會兒別喝太多。”

沒上熱茶,怕太過提神無法入睡,最好是趁機小憩一覺呢。

“好哦。”

陸妤寶聽勸得很,幾乎從不鬧著要怎麼怎麼樣。

稍作梳洗後,挨著窗子坐下來,一抬眼,對面便是薄時衍。

他也更衣了,褪去暗紋衣袍,換一件月白輕衫,搭配發頂白玉冠,高鼻深目,瞧著也是翩翩貴公子。

陸妤寶眼尖,發現薄時衍的跟前是一座琴案,而他坐在那裡,難不成……“你要彈琴麼?”

他微一頷首:“許久不曾碰過,圓圓不妨聽聽看。”

話落,一雙修長的白皙手指,按在了琴絃上。

畫舫上沒有安排琵琶女奏樂,顯得單調了些,薄時衍的樂聲一起,這滋味頓時不同了。

陸妤寶的桌子上,擺了可口的果茶果酒,好幾碟精緻小巧的糕點、以及夏末時令水果。

她聽著琴音,抬眼就能看見薄時衍彈奏的模樣,忽然明白了男人為何喜愛飲酒作樂。

湖面風光好,畫舫通風好,滿足了口腹之慾,又有妙音悅耳、美人悅目,能不快活麼?

不得不說,月白色衣衫收斂了薄時衍的許多鋒芒,他半垂睫羽,平日裡的冷硬強勢被盡數消融。

也就在這時,旁人才能留心到他巧奪天工般的容顏。

船艙外伺候的苒松,大氣不敢出,此時的陛下在他眼裡,就跟花枝招展的雄孔雀無二,開屏了。

可惜陸妤寶是個睜眼瞎,她半點瞧不出什麼,倒是突然意識到,原來她很喜歡聽琴音。

美妙絕倫,叫人心曠神怡,如痴如醉。

一首曲子聽完,陸妤寶還意猶未盡,薄時衍一揮手,讓船艙內伺候的幾人下去。

苒松與湘巧湘宜麻溜地退出去,各自找地方歇著。

“上午走了那麼多地方,圓圓腳累了嗎?”薄時衍走了過來,撩起袍角坐在她身側。

他這麼一提醒,陸妤寶晃了晃自己的小短腿,回道:“沒事,不累。”

她在青莒峰沒少走動,今天才哪到哪。

薄時衍卻認為她累了,寬大的手掌落在她頭頂,道:“你小睡一會兒,我替你按按。”

“?”他是這樣溫和體貼的人麼?

陸妤寶直覺不信,這是薄時衍故意偽裝的模樣,但他的指頭輕緩按壓她額頭上的穴位,還挺舒服的,似乎有一手。

她擺擺手,“不用了……”

隨意的一個動作,也不知怎麼打到他了,‘嘶啦’一個裂帛聲,月白色衣衫竟然就那麼被扯壞了。

薄時衍衣襟大敞,結實隆起的胸膛袒露在外。

陸妤寶愣了一下,吶吶開口:“我不是故意的……”

這個衣裳是白紙做的麼?

她想讓他去更衣,但薄時衍只低頭掃了一眼,並不在意的模樣,還要來給她按頭。

陸妤寶吃飽喝足,有點困了,揉揉眼睛道:“不必勞煩陛下了。”

“在外不應如此稱呼,”薄時衍淡淡回了一句,兩手精準按住她的頭穴,“躺下來。”

他突然靠近,近到能清楚嗅著他身上淡淡香氣,是一種好聞的氣息。

再加上腦袋上適中的力道,陸妤寶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

本想拒絕的,索性半推半就,倚靠在矮榻上,享受按頭。

但是薄時衍的衣裳壞了,陸妤寶稍微一動,他不止是胸膛敞露,就連腹部壘塊分明的肌理都遮擋不住了。

甚至,她的腦袋就頂在他下腹的位置……

陸妤寶睜著一雙圓眼睛,向上打量薄時衍,他正低著頭,狹長的漆黑眼眸,並不與她視線相接。

反而他的目光認認真真落在她頭頂上,心無旁騖地給她按頭。

陸妤寶瞅著他看了一會兒,驚歎於薄時衍的指尖功夫,他莫不是學過這個?

料想這世界上能讓他出手伺候的,不外乎他的雙親,難不成是給德容夫人盡孝過?

看著看著,她無法不回想起那些夢境,他們總是非常貼近彼此……

陸妤寶的小腦袋瓜天馬行空,沒多久,頭頂按完,順延到了脖頸肩膀。

她枕著薄時衍的大腿,像只被順毛的貓咪一樣,就差沒從喉嚨裡發出呼嚕聲了。

但是之後,一切悄悄變了味。

她均勻的呼吸一點一點急促起來,身上隨著他指尖落下的地方,激起陣陣顫慄。

薄時衍並沒有碰到不規矩之處,一臉老實而沉悶。

陸妤寶一扭頭,鼻尖就蹭到了他的腹肌。

她不是個愛害羞臉紅的小娘子,這會兒面上卻浮起桃粉色,小聲道:“我不按了。”

“怎麼了,圓圓?”薄時衍掀起眼皮,面上是一本正經的神色。

“我不知道……”她兩隻小白手搭在胸口處,這裡撲通撲通。

夢裡的記憶非常深刻,她記得一清二楚,包括某些讓她快樂的地方。

陸妤寶的視線直溜溜打量薄時衍的身軀,這人真是可惡,一直這樣在她跟前晃悠。

她忍不住伸手,大膽的在上面摸了一把。

薄時衍唇角微勾,“圓圓,你做夢了對麼?”

他極為擅長察言觀色,而她純如白紙,話語之間的漏洞早就被抓住了。

更別說她的眼神,偶爾會在他下腹停留,是明晃晃的好奇,不加掩飾。

陸妤寶有些猶豫,不太想告訴他,不過,“你也說夢到過我,對不對?”

“是,”他直接承認了,並大方道:“好奇的話可以給你看,隨便你做什麼都可以。”

陸妤寶睜圓了一雙杏眼:“我想要做什麼都可以?”

爹爹也說過這種話,隨便胡來也沒關係,但是孃親會教訓她不許任性。

薄時衍抓住了她的小白爪,按在自己心口處,垂下眼睫道:“圓圓可以隨意對待我。”

他以身做餌,為的就是引她上鉤。

然後叫她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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