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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日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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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 序章終結 封存病毒

1944年3月25日早上七點,哈爾濱火車站外。

一身關東軍中將制服的石井四郎急匆匆地從火車上下來,快步走向停在車站門口的吉普軍車,車旁站著一位陸軍大佐。

石井四郎坐進車後座,陸軍大佐將車門一關,從另一側進入車內,坐到了石井的旁邊,這位略顯肥胖並留有人中小胡的陸軍大佐乃哈爾濱日本憲兵隊的最高長官—武田內一。

幾輛日軍卡車載滿了士兵跟在吉普軍車的後面,快速地駛向哈爾濱郊區平房鎮方向。

“高橋隆犢中將和松有次郎少將派出的部隊已經在731本部外圍集合完畢!”武田內一開始在車內將最新的情況向石井彙報。

“高橋和松有?沒有親自來?”石井筆直地端坐在車位上,雙手叉在胸前問道。

“二位將軍沒有過來,但出發前交代部隊全權由您指揮!”武田內一回答道

“現在總共調集了多少兵力?重灌備都調派過來了嗎?”石井閉上眼睛,邊思考邊問著話。

“總共調集了100部隊屬下的6個陸軍步兵營總數約2000人左右,重炮等裝備輜重隨部隊都一起派送過來了!石井大人,高橋中將和松有少將不愧是您的絕對信徒啊,肯將旗下的所有精銳派出供您指揮啊!加上我們駐紮在哈爾濱內城的憲兵部隊和特別警察部隊,我們總共集合了4000的兵力!”

“恩很好!岡本那邊聯絡上了嗎?”石井依舊閉著眼睛。

武田內一為難地看著石井,說道“岡本少佐在凌晨4點的時候就已經和我們失去了聯絡了。現在恐怕是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石井睜開雙眼,從口袋裡抽出一副眼鏡,小心的扶到了鼻樑上,對武田內一說道“這次的行動不知道是否能如我們所願啊!”

石井的車隊很快抵達了平房鎮,731部隊本部所在地。為了防止有外人侵入或是有馬路大(日軍對實驗用俘虜的稱呼)逃走,本部在外圍修建了一圈高4米的土石外牆,每隔三十米就建有一座磚石結構的小炮樓。這些炮樓上都安裝有探照燈,到了晚上都會按規定時間進行燈光掃視,而外圍土石牆也是731部隊的最堅固的一道防線,只有一個朝南留空的大門可以進出。

當石井從車裡走出來,環顧四周時,一名陸軍中佐軍官跑到他面前,敬了一個標準軍禮,接著大聲說道“100部隊下屬陸軍中佐江島真樹向石井中將大人報道,我部已經集合完畢,請指示!”

“恩江島君辛苦了”石井轉身問武田內一“你的憲兵隊和特別警察部隊呢?”

“報告中將大人,憲兵隊和特別警察部隊已經按照指示換裝了陸軍防護服,加入集結隊伍中了!”武田急忙回答道

“哦好,非常好!內藤良一呢?怎麼沒看到他?”石井剛才的環顧似乎就是為了找這個人。

“報告大人,陸軍中佐內藤良一他已經帶領自己的第一步兵營300人進入731本部,說是要為自己的失職做出彌補!”江島真樹在一旁大聲回答道。

“什麼?這個內藤良一啊,難道沒接到我給他的電話嗎?這個時候了還這麼衝動,難道他不知道我們要面對的是什麼東西嗎?他們進去多久了?”石井聽後微露怒意。

“大概20分鐘左右”江島真樹說道。

“現在是8點50分”石井掏出自己的懷錶看了下,便合上表蓋,對武田和江島說道“馬上派人去叫住內藤良一的部隊,所有部隊向本部大樓挺進,如果遇上抵抗,一點要徹底處理乾淨!”石井將“乾淨”兩個字說的特別重,對於這些經常和細菌病毒打交道的軍官來說,他們已經明白石井話中含義!

幾千人的部隊夾雜著各種車輛裝備浩浩蕩蕩地從外圍南門進入,在雪地上留下了一條深深的痕跡。

陸軍中佐內藤良一,是731部隊的上層負責人之一,在石井中將將這項研究古屍的任務交代給他的時候,他覺得石井中將有點過於關注這具古屍了,所以派下屬一個少佐去交代給病理班的岡本耕造去進行,自己則去享受溫柔鄉去了。

沒想到僅僅兩天時間,731部隊就被這具古屍所攜帶的奇異病毒搞雞犬不寧,本部包括外圍崗哨的守軍和岡本統統失去了訊息。

取而代之的是一群吃人的死屍在基地內遊蕩,731部隊此時名存實亡了。這些都是內藤良一萬萬沒有想到的,他帶著這300多人的步兵營,駕著軍車想以最快速度趕到四方樓去解決自己的疏忽造成的問題。

但很可惜,他並未如所願。

一路上,他們遭遇到了不少死屍的攻擊,剛開始還是零星的幾批,300多人的火力足夠將這些死屍打成碎片,當然其中有不少是穿著731部隊士兵制服的死屍,但此時對事件有初步瞭解的內藤良一,已經明白這些復活的屍體不再是自己的下屬,現在只有將他們重新帶回地獄,才能彌補他自己犯下的過錯!

遇到零星的抵抗僅僅只是開始,當內藤良一的部隊穿過馬路大(對實驗活人的稱呼)的監獄房的時候,他發現裡面所有的馬路大都不見了,門鎖全沒有被破壞的痕跡,而地上則是一灘灘血跡。難道是那些馬路大從監房裡面自己開啟的?本部監獄裡本來關押著500多名馬路大,現在全部都不見了,如果他們都被感染了病毒,變成了那些行屍走肉,那自己這點兵力似乎就難以應付了!

想到這裡,內藤良一心裡有點慌了,這時有士兵走進監房向內藤良一報道

“石井中將命令我們暫時停止行進,等他和大部隊過來會合。”

內藤良一心中矛盾萬分,自己擅自帶領部隊進入本部就是為了想早點彌補自己的過失,現在因為感覺兵力不濟而在這裡害怕,簡直有辱大日本帝人的風貌!

他心中一橫,決定不理會石井四郎的命令!

“命令!”內藤良一對副官說道“所有士兵跟我一起向四方樓前進,不得違抗!”

“可是石井大人的意思,我們是不是應該等他”副官也聽到了石井的命令,所以提醒道。

“現在我是這裡的長官,我的命令,你們執行就可以了,其他不用管。有事我來承擔,快去!”內藤良一已經覺得自己不能再猶豫了。

“啊這,是!”副官雖然不怎麼同意,但也只能執行他的命令

內藤良一的部隊離開監獄房繼續向四方樓的方向前進著,因為多數士兵是步行的,行進速度並不是很快,加上路上時有死屍竄出騷擾。內藤良一的部隊很快就被後方趕上來的石井四郎的大部隊截住了,內藤良一被帶到了石井四郎的面前。

“內藤,你一定要讓我用軍法來處治你嗎!”石井四郎瞪大了眼睛,雙手叉在背後,衝著內藤良一吼道“你擅自帶部隊進入感染區已經是錯了,竟然還不聽命令,我給你的命令是原地停留,和我們會合。你倒好,還帶著士兵去冒險,你有沒有腦子啊?你在東京陸軍學院學的東西都哪去了!?你忘了軍人的天職是服從了嗎?大日本帝隊的臉面差點就被你丟盡了!”

石井四郎一通臭罵把內藤良一弄得說不出一句話來,當然他也實在是理虧,石井四郎是他的上級,不服從上級命令在日本軍隊裡是最大的禁忌,重則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我今天先不跟你計較這些,把你的部隊帶好,聽我的命令列事,明白?”石井緩了緩氣氛,對他而言,內藤良一還是一個他值得信任的軍官,也是好幫手。這從當初內藤良一能被石井委以研究古屍的重任這點上也能看出來。

“笠原大佐來了嗎?”石井向在場的一批軍官發問

“到!”應聲出來的正是笠原四郎大佐,他是731部隊笠原班的負責人,專攻病毒研究及當地風土病。

“對於那些復活的死屍,你有什麼看法?”石井看著笠原四郎,希望獲得自己需要的資訊。

“報告中將大人,根據目前的資料顯示,這很有可能是一種未知的生化病毒,這種病毒在全世界都曾有發現,但是記錄很少。被感染後復活的屍體到處活動並吸食人血人肉,而被害者也會被屍毒感染而成為同類。這種復活的死屍在中國被稱為殭屍,其他國家可能稱呼為喪屍或跳屍等,目前還沒有任何對此病毒研究有詳細記載,因為凡是有這樣屍體出現的地方都已經被完全毀滅了”笠原四郎仔細分析著

“好了”石井四郎打斷了笠原的話“這些資料你稍後再跟詳細彙報吧,我只想知道現在有什麼辦法處理掉我們731本部所有的喪屍!”

“中將大人,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有效的辦法阻止這些屍毒載體活動,槍炮只能延緩他們的發展速度,想完全根除他們,只有想辦法集中他們,然後把他們炸得粉碎,事後再進行病毒淨化處理”笠原四郎說完站到一旁。

“笠原大佐的話很有道理啊,既然我們暫時無法控制這些病毒,只有將它們徹底銷燬,否則對我們在東北的計劃會有很大的影響。笠原大佐,既然你提出這個方法,那你有什麼辦法能把這些喪屍都集中起來呢?”石井繼續問道

笠原眉頭一震,重新站到石井的面前說道“報告中將大人,中國人有句話: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只要有誘餌,我想那些喪屍一定會被吸引過來的!”

“恩那就用那些丸大做誘餌吧”石井四郎剛說完,在一旁的內藤良一突然站了出來。

“報告中將大人,監獄裡的丸大們都都已經不見了!現在沒有現成的丸大可作誘餌!”

“什麼?你確定?”石井眯著雙眼看著內藤

“是的!之前我剛帶領部隊經過監獄房,裡面所有的丸大都不見了,地上有血跡和搏鬥過的跡象,但牢房的門是完好的,估計是丸大趁亂逃離了!”內藤也做了個分析。

“那樣的話,也許這些丸大已經變成了喪屍,也有可能逃出了本部基地的外牆,因為那段時間所有的崗哨都被撤到本部大樓去了!”笠原接過內藤的話說道

“這樣就麻煩了,沒有丸大做誘餌難道要讓我們犧牲帝國計程車兵嗎?”石井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有點猶豫不決。

內藤良一看著周邊的軍官都把目光注視到自己身上,看來他必須得有個決定!

“中將大人,讓我的部隊作為誘餌吧!”內藤堅決地說道

石井轉過頭來,看著內藤堅定的眼神,無奈但也很寬心的一笑,說道“好,內藤中佐,感謝你為731部隊所做的一切。731的命運就掌握在你的手裡了!”

“是,天皇萬歲!731萬歲”內藤喊了起來,隨後向自己的部隊走去。

“你們也去準備吧,這次計劃由笠原大佐負責實施,你們都聽從他的調令行事”石井四郎拍了拍笠原的肩膀,對他說道“笠原大佐,事關重大,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是!中將大人,我這就去安排!”笠原四郎行了個軍禮,便帶著其他軍官去做安排。

按照笠原四郎的計劃,他們先在本部內的平坦區域找了一塊凹陷地帶,四周的山坡將這個地帶圍繞成一個小盆地。在裡面臨時挖了些戰壕,構築了點掩體,然後在周圍埋了不少烈性炸藥,同時命令隨行的炮兵部隊將火炮架設好,並將落點都集中在這個小盆地裡。口袋已經紮好,現在就等內藤的部隊將那些喪屍吸引過來了。

石井四郎和笠原四郎站在距離小盆地一公里處的山坡上,都拿著望遠鏡檢視著佈置情況。

“笠原大佐,開始吧”石井透過望遠鏡看到所有的安排都已經妥當,然後對笠原下令道

“是,大人!”笠原轉身指示一名傳令兵“告訴內藤中佐,可以開始了,讓他們儘量把時間拖久點,這樣會吸引更多的目標!”

“是,明白!”傳令兵以最快速度趕到內藤的部隊。

不久,內藤的陸軍步兵營約300人開始向四方樓方向移動,石井和笠原站在遠處的山坡上觀察著。

四方樓如今已經被破壞的不成樣子了,喪屍們因為找不到食物開始向建築物洩憤,所有可砸的物品都已經殘缺不全了,幾乎每個房間都被喪屍們撞入破壞。但也有例外,在四方樓樓底的隱蔽處有一扇暗門,是用厚厚的鋼鐵澆鑄,而在鐵門後面是731的秘密倉庫,所有機密的研究成果及重要的人體標本、病毒細菌樣本等都存放在這裡,而且這裡十分堅固,雖然曾被喪屍所發現,但怎麼衝撞也無法將其毀壞。

躲在這個暗室裡面只有兩個人,也是凌晨那場血戰中唯一倖存下來的兩個人——病理班軍醫松井一平和細菌提煉室軍醫官伊藤正夫少佐。

兩人在喪屍發動侵襲的時候就商議躲到這間暗室裡。但因為裡面堆滿了物品,根本無法容納更多人,他們只有瞞著其他人悄悄躲進裡面,惶恐不安地度過了下半夜。

到了早上外面的槍聲停止下來的時候,他們猜測到外面計程車兵包括岡本在內可能都已經遭遇不幸了!但他們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在裡面靜靜地等待解救。暗房裡只有盞小燈開著,他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他們隱約聽到了密集的槍聲。

槍聲初時很近,之後慢慢得遠去了,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就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松井走到暗房一個通氣孔那,朝外聽去,一片片的爆炸聲不斷地傳了過來,而震波也把整間安房抖動起來,那盞小燈也被震熄滅了!

“很猛烈的炮火啊,是我們的援軍過來了!我們出去吧”松井一平眼睛一亮,對伊藤說道

“不!我們要再等等,外面情況還不明瞭,那些東西沒被徹底清理前,出去很冒險!”伊藤說道

接著二人待在那個通氣孔那繼續豎起耳朵仔細聽著,爆炸聲還是一陣陣地傳來,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

而此時距離四方樓一公里處的小盆地範圍裡,原來白色的雪地現在已經被炸的漆黑一片,不足2000平米的區域里布滿了大量燒焦的人體殘骸,到處都是血肉模糊的屍體碎塊,而有些被炸的只剩下一半軀體的喪屍則仍然頑強地想要爬起來,一時間刺鼻的硫磺味和人肉燒焦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內藤中佐乾的不錯,從被吸引過來的喪屍數量來說,應該有五六百具,基本上是岡本部隊和那些丸大(對活人實驗品的稱呼)加在一起的數量。”笠原對石井四郎彙報道。

“不對,監獄房裡據說還應該有500多個丸大,如果這裡是全部喪屍的話,那500多個丸大可能趁亂逃出731了。不能讓他們洩露了我們731的秘密,否則對我們大日本帝國會大大地不利啊”石井四郎果然深謀遠慮,雖然眼前他已經掌握了主動,也基本消滅了絕大多數的喪屍,但他對會影響731部隊的因素還是考慮的很周到的。

“笠原大佐,你馬上和江島的部隊一起在本部進行地毯式搜查,清除所有的喪屍危險。”石井四郎對笠原說道。

“是,明白,我這就去辦!”笠原四郎敬了個軍禮,轉身走開。

“武田大佐”石井轉過身說:“你馬上集合自己的憲兵隊和特別警察部隊,在731本部外圍,包括哈爾濱城內搜查那些逃出去的丸大,發現後立即抓回,如有反抗,統統殺掉!”

“是,我馬上去執行!”武田內一說完馬上轉身前去集合自己的部隊。

石井四郎拿出懷錶,看了看錶針,指示的時間已經是下午3點20分了。

在隨後進行的搜查工作中,零散的喪屍逐一地被清理掉,為了防止有病毒感染,所有計程車兵都是穿著深灰色的防護服進行清理工作的。

到了下午5點30分,四方樓本部大樓已經確認沒有喪屍危險,同時,搜查計程車兵也在從暗室裡解救出松井一平和伊藤正夫。他們被帶到石井四郎的面前,惶恐地站在那一言不發。

“松井一平!伊藤正夫!”石井看了這兩個死裡逃生的部下一刻鐘,突然大聲罵道“你們知道嗎?按照軍法你們的行為是死罪。為了苟且活著,你們棄其他同胞不顧,你們早該在暗室裡切腹報效天皇了!”

二人被石井的聲音震得全身哆嗦了起來。

“瞧你們現在的樣子,哪裡象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軍人!哼不過念在你們保護這瓶液體樣本的功勞上,這次就算了!”石井拿起一隻小瓶子仔細端倪著,裡面流淌著的正是伊藤囑咐好好儲存的綠色液體。

“沒想到,這小小的一瓶東西竟然把731本部搞成現在這個樣子,為了測驗這東西的價值,我們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但是如果我們日後能研究出控制這種病毒的方法,我們就能消滅一切敵人,哈哈”石井沉浸在自己的一片想象中,失聲笑了起來。

松井和伊藤免於了處罰,心裡自然鬆了口氣,但聽到石井說要再研究和使用瓶內的綠色液體,二人都不約而同的驚呼起來!

“石井大人,這東西太邪門了,我看,還是徹底銷燬的好啊!”“對,大人,你不是看到了它的破壞力了嗎?憑現在的技術,我們根本無法控制這種病毒,而且無法瞭解它,一旦讓它傳播開,我們都沒有回天之力啊!”

“你們目光太短淺了,現在帝國需要的就是這樣的毀滅性病毒,如果將它投放到美國及其同盟國,他們自己就會亂起來,到時我們才有機會反敗為勝!”石井四郎陰險地笑著說道,這讓松井和伊藤聽得不寒而慄。

善後處理工作持續了一週,期間江島和笠原的部隊都遭到零星喪屍的抵抗,但很快都被消滅掉了,在結束清理工作後,又對整個731本部進行了全面消毒,地上散下了大量的石灰粉,各棟建築都噴灑了消毒水,並將所有的喪屍屍塊焚燒乾淨。但是四方樓因為破壞的太嚴重了,裡面已經無法開展研究工作,石井四郎又急著要破解綠色液體的奧秘,於是帶著封存著綠色液體瓶子的小箱子回日本,打算在東京的陸軍軍醫學校細菌武器研究室繼續自己的“偉大”計劃。

第二年年,戰局越來越對日本不利,日軍在東北已經喪失了所有的戰略優勢,特別是蘇聯紅軍大舉進攻日本關東軍後,石井四郎感覺到了731部隊在哈爾濱已經不安全,為了銷燬所有細菌部隊在中國的證據,他發出電令,將731部隊撤離東北,走之前將本部所有建築炸燬,並帶走所有有價值的研究成果,銷燬一切證據!

電令傳來後,負責進行此項撤退任務的正是內藤良一中佐,他的部隊之前全部作為誘餌和喪屍一起同歸於盡了。

此次再此受到石井四郎的委派,執行撤退任務,他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報告中佐,暗房倉庫裡的所有物品都已經裝車,但有5只鐵箱並不在清單裡,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特來請示中佐,是否將其也裝上車去?”一名士兵走過來跟內藤良一報道說。

“哦,我去看下”內藤良一跟著那名士兵走到了暗房倉庫,在一個角落裡看到了這五隻箱子,在他記憶裡,並不記得有箱子擺放在這裡,他藉著燈光仔細看了下這幾個箱子,這是幾隻鐵製的大箱,每個都有3米的長度,而蓋子處都被鐵水澆鑄封口。

內藤良一看著箱子,突然感覺好象在哪見過!他抬起頭在腦中搜索和這些箱子有關的資訊,突然他想起來了,這幾個箱子和上次裝古屍的那個箱子是一樣的!上面都有關東軍軍部製造的印籤,當時聽說這種箱子總共造了六個,有一個被拿走裝那具古屍了,看來這就是剩下的那幾個了。

內藤良一思考了一會,跟隨行計程車兵們說“統統搬走,不要留下任何證據給蘇聯人!”

“是!”士兵們馬上動手將箱子一隻只地搬到車上。

內藤良一坐到了第一輛軍車副座上,回頭再看了一眼熟悉的四方樓,一揮手,三十幾輛軍車呼嘯著陸續離開731本部基地。

隨後便是一聲聲巨大的爆炸轟鳴聲從車後傳來,內藤良一伏在車窗上,看著後面的731部隊基地已經淹沒在一片火海里。

731部隊的物資車隊連夜趕到了大連港,並將所有的物品卸下,搬運到早已停泊在那裡的日軍兵船——津久丸號,這是一艘6000噸位的軍用貨船,除了大量從中國東北搜刮過來的軍事物資外,還搭載了數千名回國的日軍士兵。

731部隊的這批物資已經是第二批撤離回國的,也是被列入到重要物資的清單裡,因此被搬運到了船的最底艙,同時內藤良一也要隨船回日本述職。

當津久丸號慢慢駛離大連港的時候,內藤良一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溼潤了。作為軍人,流血不流淚,但是看到大日本帝國一再潰敗,現在還被迫撤離辛辛苦苦佔領而來的土地,內藤良一的心中能好受嗎?

從大連港出發,到日本本島需要5天時間,在海上與陸地不同的是,隨時會有危險的因素髮生,而天氣情況則是最讓人難以預料的,津久丸號駛出港口沒多久,海面就開始起大風,海浪一卷高過一卷,雲層越來越密,很快就下起了暴雨。

津久丸號在風浪中搖搖晃晃地前進。但是風雨似乎無休無止,繼續摧殘著津久丸號。

隨船的日軍士兵都在祈禱,希望能安全抵達本島。

突然一個巨浪打在津久丸號的船身上,巨大的衝擊力震翻了貨艙內的不少貨箱,而船內計程車兵則被衝得東倒西歪,還沒爬起來站穩,又一個大浪擊在津久丸號正面甲板上,底艙的物品再次受到衝擊,紛紛落下。

放置在底艙的5只鐵箱子在被落下的重物不斷地錘擊下,有兩個箱子的蓋子被意外砸開了。

不多一會,從箱子裡面猛地散發出一股腐肉的氣味,隨後一雙乾枯發黃的手從箱子裡伸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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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津久丸號離開大連港6天后

地點:日本東京街頭

一份報紙被擺放在東京街頭報亭的最顯目位置。上面用日文標題寫著“5天前離開中國大連港的津久丸號失蹤,可能已經被美軍潛艇擊沉,船上6000多名士兵無一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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