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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日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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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 公海浮箱

時間:今時今日

地點:東西伯利亞公海海面笠原會社商業捕鯨船隊

這是一支相當專業的捕鯨隊伍,船隊由三艘改裝的破冰船組成。

其中有兩艘長度300米左右,加裝了四門捕鯨炮,船頭兩門,側翼一門,船尾一門,前甲板上都安裝了大型吊裝裝置,核定船員1O0名。一艘名為“京通號”,一艘名為“東京丸號”。

第三艘破冰船長度400米左右,已經改造成一艘排程指揮船,主艙船桅旁安裝有數個鍋型雷達,內部船艙設定有衛星通訊室、主排程室、科研室等,後甲板上還停有一架救援直升機,核定船員200名。除了水手船員外,該船還配有5名海洋生物研究人員,當然他們被安排到船上主要是對捕鯨活動做個掩飾,指揮船名為“遠野號”。

三艘船的船體上都噴塗有‘笠原海洋科技株式會社‘的字樣,船梔和船尾各飄揚著一面紅日旗。

這支捕鯨船隊剛剛結束了一次血腥的捕殺行動,現在正排成三角隊形航行在似無邊際的東西伯利亞公海海面上。

“京通號”排在指揮船“遠野號”左後方,“東京丸號”則在右後方。三艘船開足馬力,快速離開捕獵的海面,向日本本島方向駛去,一片血紅的海水被捕鯨船隊拋在了後面。

此次捕殺收穫最多是東京丸號,一共獵取了三頭座頭鯨,每頭都有30噸上下。

在東京丸號的前甲板上已經站滿了船員,他們正分工合作將鯨魚割皮去骨,挖心掏肺。並將切割下來的大塊鯨魚肉裝入船內的冰庫,甲板上早己鋪滿了腥紅而粘稠的鯨魚血,為避免滑倒,每個人都穿著防滑膠靴。

看到這麼大的收穫,站在甲板吊車旁的“東京丸號”船長禾野次郎舒開了眉毛,滿臉的絡腮鬍使人無法分辮出他的真實年齡。

禾野從內袋裡掏出一支幹癟還有點潮的香菸,點上後猛吸了一口,將煙氣從嘴角慢慢吐出。煙氣夾帶著口中撥出的暖氣很快被東西伯利亞的寒風吹散了.

“船長,你去換下衣服吧,這裡我來看著就行了!”大副田中申二走到禾野身邊說道。

“恩,這裡就交給你了。把收穫情況跟遠野號和京通號溝通下。”禾野次郎拍了拍田中的肩頭,然後走進船艙。

禾野不僅是東京丸號的船長,還是主炮手,剛才捕殺的三頭座頭鯨中,有兩頭是被禾野一發命中致死的,這樣準確的判斷力和豐富的經驗讓這批船員非常信服他,而在經過了一番奮戰後他身上已全溼透並沾滿了鯨魚血。

就在他回到船艙脫去腥溼衣褲,準備衝個澡的時候,船長室裡的楊聲器突然傳來了大副田中的聲音。

“船長,你最好到甲板上來看下,,有點情況需要你決定下。”

禾野眉頭一鎖,摸了摸鬍子,換上一套乾淨的船長服,走出船艙。

“發生什麼事了?”禾野走到前甲板上方的平臺上,向正舉著望遠鏡朝右舷觀測的大副田中申二問道。

“船長,你看!”田中把望遠鏡遞給禾野,並用手指著船右舷的一個位置。

透過望運鏡,禾野看到了一個小黑點飄浮在海面上,因為正好是日落時分,斜陽將正好打在這片水域,黑點上似乎有什麼反光的物品將光線反射到望遠鏡裡。

禾野順勢調高了望遠鏡倍數,將黑點拉近了距離。

視野中出現的這個黑點似乎是一隻黑色箱子,而且根據離船距離,禾野初步判斷箱子大概有二到三米長。

在海里發現一些飄浮物本來是很正常的,這隻箱子也許是某艘船扔下的負重物。這個想法剛一從禾野腦中晃過,他突然發現在箱子受光一側竟然隱約地印有一面日本的紅日旗圖樣,雖然上下浮動的箱子很難讓禾野進一步看的清楚些,但他覺得自己並沒看錯。

“可能是其他日本商船上掉落的物品”禾野心中計算著各種可能性,最後他做出一個決定。

“田中!開過去把那箱子打撈上來”

“那樣會偏離航線,井田船長會責問的”田中提醒到。

“就說東京丸號發生機械故障,需要點時間修復,待會我們會趕上去的。”禾野之所以敢欺瞞指揮船私自打撈,是出於自己的私心,他知道海洋裡飄著的東西只要誰先獲得,就歸誰。這隻箱子裡面也許有巨大的財富在等著他。

於是“東京丸號”一邊放慢速度,離開船隊航線,一邊向遠野號通報。

“遠野號”船長井田宏一收到通報後,眉頭皺了皺。

“禾野的老毛病又來了,出故障幹嗎還駛離航線?連撒謊都不會。唉這小子,讓他快點處理好跟上來!”

看來禾野的花招並不十分高明,而且可能像這樣擅離船隊不止一次了,井田宏一對此心裡有數,他是個五十多歲經驗豐富的老船長,臉部打理的很乾淨,白髮不少,但精神極好。

禾野次郎是他已故好友的遺孤,因此在船隊裡十分照顧他。當然禾野能當上東京丸號的船長,主要還是靠他自己高超的捕鯨技術。

離開船隊的“東京丸號”逐漸靠近那隻浮箱,箱子的外形也逐漸清晰起來。

禾野派人下去將鐵鏈繞緊箱體,然後使用前甲板的吊機緩慢地將這隻箱子拉了上來,輕輕放在甲板上。許多船員靠上前猜測著箱子裡的東西,禾野分開船員,繞著箱子走了幾圈。

這隻黑色的大箱子是金屬打造的,上面的紅日旗是用陰刻法凹進於箱子一側,而且還佔去這一側面近二分之一的面積。

而在箱子另一側的不顯眼位置,禾野發現了一行小字“昭和十八年關東軍軍部制”。

禾野倒吸一口冷氣,昭和18年,公曆就是1944年啊!看來這箱子在海面上飄浮的時間遠遠超出了禾野的預想。

“這鐵箱挺沉的啊,裡面不知道裝的是什麼?船長,現在就把他開啟嗎?”田中問道。

禾野用手摸著這隻半人高的鐵箱子,又抬頭看了看天色,太陽己經被海平線遮了一半。他思索了片刻對田中說道“先讓人抬進貨艙,天快黑了,先趕上遠野號再說吧!”

於是其他船員在大副田中的指揮下將這隻箱子抬進了貨艙。

入夜後,海面異常的平靜,只聽到船頭劈開的海浪發出“刷刷”聲,東京丸號的船員已經清理好了前甲板的汙水,而在貨艙裡,禾野和大副及一班船員圍著這隻剛打撈上來的黑鐵箱,商議著從哪著手開啟它。

箱子是用很厚的金屬板澆鑄成一體的,只有在一側上使用了鉚釘,這說明這個是箱子的合蓋處,只有拔出這些鉚釘才能將箱子的上蓋完整地取下來。否則就只有用焊槍切出一個口來。

“船長,這箱子封得這麼嚴實,裡面的東西一定很重要啊!看上面標著的時間,說不定是當年我們日本軍隊從支那中國撤回時帶回來的寶物啊”田中越說越興奮,如果真如他所料,那一定是一大筆財富。

這些話也讓在場的一批船員流起了口水。

“好了,開啟才知道,反正我禾野做事一向是公平的,只要是財寶,我們見者都有份!”說完,禾野吩咐幾個船員去取拔開鉚釘的工具。

工具拿來後,一班船員遍開始起勁地翹開鉚釘。

這些鉚釘紮在鐵箱蓋四面已經有些年份了,很多都生了厚厚的鐵鏽,填塞住了鉚釘孔,甚至和鐵箱都融為了一體。

因此費了很大工夫,足足用了2個小時才將所有的鉚釘拔掉。

禾野走上前,使勁推了下鐵箱蓋,竟然沒有推動,幾個船員自發地上來幫禾野一起用力推蓋子,發現還是紋絲不動。

“奇怪了,難道還有地方沒鬆開?”禾野經過一番仔細檢查,發現在蓋子下還塗了層鐵水。

“真夠嚴密的,田中,叫人拿翹棍和焊機來,化開鐵水翹開蓋子!”禾野說著走到一旁,點起一隻煙抽了起來。

翹棍和焊機都到位後,船員們又花了不少氣力,總算將鐵箱的蓋子一邊撕開了一條縫,隨後其他閒著的船員也上來七腳八手地想把蓋子取下來。

一時間,貨艙裡亂成了一團。

禾野站在一側也沒上前多幹預,對他來說,看著船員胡鬧也是一種樂趣。

蓋子總算被掀落到了地上,船員們朝箱子裡一看,很快都被嚇得退到了幾米以外。

“死人!是死人!”大副田中剛才也在爭開蓋子的行列當中,此時他退到禾野的身邊,大聲叫起來。

禾野心中一驚,封裝得如此嚴實的箱子裡怎麼會是一個死人呢?他從嘴邊取下菸蒂,扔在腳下踩滅,然後慢慢地向箱子走去,很快箱子裡的東西進入了他的視線。

裡面果然躺著一具屍體!不好象是兩具,因為他看到裡面露著兩雙乾枯的手,兩具屍體上下疊放著,身上穿著灰白色的麻布衣,衣服上還有許多黑色的色塊和斑點。

屍體的臉部都是朝下的,只是疊在上面的這具屍體的頭髮披到了肩部,似乎是一個女的。裡面發出嗆人的腐肉味道,讓在場的每一個船員都捂住了鼻子,禾野很快也忍受不住這樣的味道,用一隻手捂著鼻子退到了幾米開外。

“真倒黴,竟然會撈上這樣的東西,我呸!田中,你趕快叫人把箱子給扔了,這味道太難聞了!”

“啊?可是船長!!”田中還沒來的及推卸,禾野已經急匆匆地走出貨艙了,其他船員也像躲鬼似的跟著禾野退出了貨艙。

田中呆呆地站在那裡,捂著鼻子看著這隻大鐵箱,然後氣憤地大叫了聲“我一個人怎麼搬動這箱子啊,你們這群混蛋!”

事實上靠一個人也的確是不可能搬動這個鐵箱的,田中還是叫來了幾個船員,一起將鐵箱的蓋子重新合上,然後將箱子搬到前甲板上,趁著夜色推入大海。

“撲通”一聲,箱子落到海里濺起一團水花,田中伏在船沿邊看著箱子落水,長吁了一口氣。

“好了,搞定!大家休息去吧!”田中遣散幫忙的幾個船員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東京丸號”開足了馬力在海面上破浪前進,他們要在天亮前和“遠野號”會合,這樣才能按計劃返回東京。

駕駛室裡只有一個船員在值班,由於有電腦自動控制航行路線,只要不遇上大風大浪,一般也不需要其他人在駕駛室裡守侯著,因此這位值班的船員也逐漸打起了瞌睡。

而此時船上的人怎麼也想不到,他們剛剛開啟的那個箱子就是失蹤的津久丸號上搭載的五隻來自731部隊的鐵箱之一。

他們更不會知道由於自己的鹵莽,已經打開了一隻滅亡自己民族的潘多拉魔盒。

第二天一早,東京丸號按照預定路線終於趕上了遠野號,三艘船會合和一起朝日本本島駛去,船上捕獲的鯨魚肉需要趁新鮮運到本島,這樣才能供應給全日本,同時也能賣個好價錢。

“禾野,你今天臉色不是很好啊,昨天你是不是沒睡好啊”遠野號船長井田宏一問道

“有嗎?昨天我睡的很好,謝謝關心,大叔!”禾野此時坐在井田的對面,今天一早他就乘小艇來到遠野號上吃早飯。

“聽說你昨天離隊去找寶藏去了,怎麼樣?找到了吧,跟大家分享下啊!”另一位坐在一邊吃著早飯的是“京通號”捕鯨船的船長-松本正之。

“沒有,只是船出了點故障,所以沒趕上來,這點我已經知會過大叔了”禾野漫不經心地嚼著一塊鯨魚肉。

“哦,看來是沒什麼收穫了,否則我們的禾野船長還不早就把戰果拿出來炫耀了啊,哈哈”松本喝了口米湯站起身來,走出門外。

“禾野,希望下次不在有這樣的故障發生!知道嗎?”井田也從座位上站起來,沉了下臉,拿著一杯熱茶坐到旁邊的躺椅品味著。

禾野心裡明白自己理虧,也沒多說話,吃完最後一塊鯨魚肉後,剛想起身回到自己船上,突然感覺到一陣頭暈,身子不知怎麼的就栽到在了地上。

這可嚇壞了躺椅上的井田,他馬上過來想把禾野扶椅子上。禾野迷糊中聽到了井田在向外面大聲叫喊醫生,隨後便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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