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紅著臉回了廟中。
小師父見了,便問她:“蘇居士,你的臉怎麼這麼的紅,是燒了嗎?”
阿沅摸了摸自己的臉,回想起剛剛自己應下了“好”之後,霍爺就說三日後來接她回去成親,她的臉就更紅了。
自己當真是一點骨氣也沒有,霍爺來尋自己兩回她就答應了。
先前她因不知霍爺拒絕她的原因,且也沒明確的與她說過要娶她的話,她又怎麼肯點頭和他塊回去。
現在霍爺想要與她好好過日子,要娶她。她似乎也沒有拒絕了的理由。
她因何家受了委屈,霍爺也因何家而受了許多的委屈。若此次再因何家而拒絕了霍爺,那麼她和霍爺一輩子都會活在這何家的陰影之下。
她可以因任何理由拒絕霍爺,卻唯獨不能是因何家。
所以除了何家外,她也真的沒有什麼理由來拒絕。
姑姑也說過,她這樣樣貌,流落在外,容易被壞人盯上。
所以她也不可能在這姑子廟待上輩子,且她心裡本就有霍爺。若要嫁,那定是要嫁自己喜歡的人。
只是她也沒想過自己會這麼容易的就答應了霍爺的求親,似乎有些不矜持。
“蘇居士,你的臉怎越來越紅了。”
阿沅拿下了放在臉頰上的手,輕咳了兩聲,心虛的道:“午後日頭大,有可能是方才從外邊回來的時候曬了太陽,曬紅了臉。”
罪過罪過,她竟然還是在菩薩底下說了謊。
小師父抬頭看了日頭,還真的是挺大的,不擴音醒道:“那你趕緊回去用涼水洗洗吧,不然脫一層皮可疼了。”
阿沅應了聲,然後紅著臉跑回了禪房。
緩了許久後,阿沅才厚著臉皮去師太說了這件事。
說她要下山去嫁人的事情。
阿沅心肝脾肺都虛得很,自己才上山當個月的居士就說要去嫁人了,著實有些不厚道。
清心庵的師太是個善心的人.聽到阿沅要下山去嫁人,只笑了笑。
約莫看穿了阿沅的不好意思,故而道:“這庵裡有許多是無家可歸女子,無論是誰,她們若是有更好的歸宿,貧尼樂見其成,所以不必有負擔,好好過往後的日子。”
世上有惡人也有好人,阿沅慶幸自己從何家跑出來後,能遇上了像霍爺,許家夫婦,還有師太這樣這樣的好人。
眼眶微紅,誠心感激:“多謝師太。”
*
在霍擎下山之時,也有人上山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日霍擎上山尋阿沅時碰上的公子哥,那唇紅齒白,看就不像是什麼好東西的公子哥。
“公子,我們前幾天才陪老夫人來過這清心庵,現在又去,會不會來得太頻繁了些?且清心庵平日也不招待男香客……”小廝趕著馬車,與馬車裡邊的公子說道。
那小公子在馬車中搖晃著摺扇,腦子裡邊全都是前幾日在廟中見過的那個小尼姑,模樣俊俏水靈的小尼姑。
俏生生的小臉上滿是驚慌,更是瞪著雙驚慌失措的杏眸。
眼就讓人驚豔,記憶深刻。
過了幾天,小公子都對這小尼姑念念不忘,今天趁著祖母外出,就帶著小廝一塊來了。
“讓你來就來,哪這麼多廢話?招不招待,等到了再說。”
小廝撇了撇嘴,然後想起自己聽到過傳言,隨即與自家主子說道:“公子,我先前聽說這清水鎮在幾個月前出現過命案,家五口一夜之間沒了,身上都是刀的口子,聽說是戰敗的北疆奴殺的,現在人都沒找到,還說有可能逃到這山裡邊躲了起來,這清心庵靠近清水鎮,那些個北疆奴會不會逃……”
小廝話還沒說完,從車廂伸出了柄扇子,直接敲了記他的腦袋。
“你胡說個什麼勁,那北疆在北境,你知道北境離這清水鎮有多遠嗎?千里之外呀!再說就算真的有什麼歹人,也不可能躲到這山裡邊。”
小廝摸了摸被敲的腦袋,還是忍不住問:“為啥?”
小公子收回了扇子,兀自扇著風:“你都跟了小爺這麼多年了,怎還是這麼的愚笨?你說這事情是發生在幾個月之前,那你可聽說過這山上傳出過什麼傷人的事?”
趕著馬車的小廝搖了搖頭:“那倒沒有……”
“況且北疆的人出了名的殘暴好色,這山上又有個姑子廟,要是真有北疆奴,早就出事了……不過這怎麼有股難聞的臭味?”
馬車外的小廝也嗅了嗅,皺起了眉頭道:“酸臭酸臭的,就像是死魚爛……”
外邊的小廝話還沒說完,馬車就忽然停了下來,馬車內的小公子後一仰。
好在上山,這馬車慢騰騰的,沒有讓馬車裡邊的小公子摔倒。。
坐穩後,小公子朝外邊怒道:“突然停下來做什麼?!”
“公、公子……”小廝驚慌顫抖的聲音從車廂外傳進。
“你個小子大白天撞鬼啦,慌成……”小公子用扇子挑開了了馬車的帷簾,在看到外邊景象的瞬間,聲音乍然而至。
“你、你是什麼人……?”聲音也帶了微微顫抖。
馬車外,個身高七尺,巨人般的個鬍子大漢拿著把大刀架在了小廝的脖子上。
小廝也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麼出現的,他只見白光閃,然後立即勒馬,把大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前邊。
然後一個巨人就忽然冒了出來,嚇得他動都不敢動。
巨人身穿著身已經髒得分不清顏色的衣服。還有那頭髮和鬍子都已經髒得粘成了片片。
方才死魚爛蝦的臭味就是從他身上飄散出來的。
這人高大得不像本朝人,身上髒汙得不辨顏色的衣服也不像是本朝的衣服。
小公子心中“咯噔”了下,頓時有種想要把自個小廝的嘴縫起來的衝動。
破烏鴉嘴,可別真的是什麼北疆奴吧!?
那高大的漢子看到馬車中露出的人,雙渾濁的雙眼驀地一亮。
張開口就說了些主僕二人根本就聽不懂的話,似乎要留著人帶路,所以只用刀背砍了記小廝的脖子。
小廝白眼一翻昏死了過去。身子跌,直接從馬車上邊“哐當”的聲摔到了地上。
“安童!”小公子瞳孔縮,隨即瞪向那雄壯的大漢。
“你個混賬,小爺的爹是武安縣的之下,我舅舅是京中四品大官,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我爹和我舅舅定然不會放過你的!”
大漢則咧著嘴不知說了些什麼,直接朝著小公子伸手。
小公子臉色驚變,猛的往馬車裡邊躲去。
可奈何車廂更是無論可退,沒一會就被大漢給著腿給拖了出來,隨即驀地把人扛到了肩頭上。
小公子被晃得頭昏眼花,但依舊邊掙扎邊大罵:“你要是敢動小爺一根手指頭,小爺,小爺就要把你十根手指頭都砍了啊啊啊啊!”
幾步之外,大漢猛的把身上小公子摔到了地上的草叢上。
小公子養尊處優慣了,這麼摔,五臟六腑只差沒移位了。
那大漢摔了人後,把自己的褲腰帶解,小公子才緩了下,看到他的動作,臉色頓時死灰一片。
“救命!!!!阿孃啊!!!”
聲音響徹整個林子。
下山的霍擎倏然聽到了這求救聲音,立刻栓了馬,往那聲音的方向飛疾而去。
那一聲傻豬般的驚喊聲後,小公子被一隻惡臭的手緊緊的捂住了嘴巴。
雙瞪到了極限的雙眸中滿滿的恐懼。
身上的衣服被撕扯著,雙手被困了起來。
有瞬間,小公子頓時反應了過來,為什麼山上的姑子們沒有遭殃——這他孃的根本就是個變/態!
男兒雖說有淚不輕彈,可現在這種情況能不哭麼!?
他這輩子算毀了!還沒和姑娘家親熱過,現在卻即將要被一個噁心的壯漢壓了,還不如死了算了!
雙目猙紅,張臉上沒了半點的血色,心如死灰。
就這時,撕拉著他衣服上的大漢雙眸驀地一睜,股鮮血瞬間灑在了小公子那張白得沒半點血色的臉上。
大漢驀地重重的趴在了他的身上,動不動了。
大漢倒,小公子看到了那似乎有些眼熟的冷臉男人。
頓時哭得沒了半點的形象。晃著腦袋把屋捂在嘴巴上的臭手給晃開了,朝著冷臉男人把鼻涕把淚的哭嚎道:“兄弟!你是我親爹呀!”
霍擎冷漠的瞥眼他,隨即提起被自己從被背後抹了脖子的大漢的衣領,提然後往往旁邊一扔。
得了自由的小公子看到那噁心扒拉的屍體,就坐在地上猛的往後挪了好些位置,隨後才扶著樹幹站了起來。
雙腿抖得跟篩子似的。
霍擎蹲了下來,把大漢翻了過來。在看到那臉的時候,眉頭一蹙,再而用匕首劃拉了屍體的左手臂,左手臂上邊紋了個鷹頭。
“北疆奴?”霍擎略一挑眉。
好歹也在戰場上與那北疆奴打了十年,所以多少是有些瞭解的。
那邊驚魂未定的小公子抖著聲音道:“真、真是北疆奴?!”
霍擎思索了下,抬頭看向那春紅齒白的小子,冷聲道:“你去縣衙找人,說在這清水鎮黃驪山上遇上了流亡的北疆奴,讓他們派人來搜山。”
“他、他們還有同夥?!”
霍擎看了眼地上的屍體:“起碼不會只有人。”
隨即站了起來,神色冷峻:“用外邊的馬車,把這屍體送到衙門去。”
小公子看了眼地上的屍體,也知道這北疆奴出現在清水鎮是大事。他爹是管這清水鎮的,處理不好的話很容易會被牽連。
頓時沒了那等害怕的心情,可隨即又道,“這麼大一個屍體,我們倆搬……”不動。
話還沒說完,霍擎就已經把扯上大漢的手臂,毫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人往林子外拖去。
小公子噤聲,深呼了口氣,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暗罵自己又沒被咋滴,娘們吧唧的算個屁。
抬起頭,挺起胸,鬆開手,往前才走一步,就直接又軟了。撿起了地上的樹枝,拄著樹枝往外邊走去……
孃的,差點就沒了貞/操,還真的挺恐怖的!
作者有話要說:小公子:我有罪,兄弟妻不可欺!
從今天起,霍鐵匠你就是我親爹……不不不,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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