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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尋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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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紅衣校尉曹郎君

 開頭1500字是交代時代背景,不感興趣的朋友們可以直接跳過,從下一個分隔線之後開始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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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朝天佐四年,梁王朱晃篡位稱帝,建立梁國。各路藩鎮皆視梁國為閏,天下分崩。河東節度使,晉王李克雍反梁。

 天佐五年,晉王李克雍去世,其子李存勗即晉王位。

 天佐七年,朱晃欲奪成德、義武兩鎮。成德節度使王榮、義武節度使汪處直向晉國求援。

 天佐八年,晉軍大破梁軍,成德、義武兩鎮倒向晉國。同年,盧龍節度使劉壽光僭越稱帝,李存勗以平叛為名,進攻燕地。

 天佐九年,劉壽光向梁國求救,朱晃援軍為晉軍所敗。朱晃生病,被其子朱友貴弒殺。

 天佐十年,朱友真政變,奪取帝位。同年,晉軍破幽州,俘劉壽光。河北大地大部歸於晉國。

 天佐十二年,魏博節度使楊世厚去世,朱友真欲將魏博分為兩鎮,魏博兵變。

 天佐十三年,晉國趁機進取魏州,後又攻佔德州、澶州。河朔三鎮全部歸於晉國,梁晉強弱逆轉。

 天佐十四年,壽州刺史陸文進叛附齊丹國,引齊丹軍南下幽州。李克雍養子,大將李嗣原北上救援,大敗齊丹軍,解幽州之圍。

 天佐十五年,李存勗率軍攻梁,大敗。後以騎兵突襲,反敗為勝,亦傷亡慘重,撤回河北。

 天佐十七年,河中朱友前歸降晉國。

 天佐十八年,成德張文理煽動兵變,義武汪處直引齊丹軍南下,定州陷入齊丹軍圍困。

 天佐十九年,晉軍大敗齊丹軍,解定州之圍,並乘勝追擊至幽州。

 天佐二十年四月,李存勗接受勸進,在魏州稱帝,國號為魏,改元同輝。追贈其父李克雍為太祖武皇帝。

 同輝元年十月,魏軍渡河攻梁。李嗣原進取鄆州,一戰而勝,克中都。李嗣原提議兵貴神速、急襲汴州,梁軍不戰而降。不久,梁國滅亡,魏國遷都洛陽。

 同輝二年,魏國遣使入川,麻痺蜀王王宗衍。同年,昭義軍作亂,李嗣原討伐潞州,叛亂平定。同年,岐國上表稱臣。

 同輝三年九月,魏國派軍自鳳翔走大散關入川,討伐蜀國。另派荊南軍攻取夔、忠、萬三州。

 同輝三年十月,魏軍攻克威武城,鳳、興、文、扶四州降魏。魏軍兵臨興州,梓、綿、劍、龍、普五州降魏。武定、山南、階州獻城投降。天雄軍欲攻打魏軍,不成,以秦、隴二州降魏。

 荊南軍乘勢率軍逆流而上,蜀將張武以鐵索橫江,大敗荊南軍。不久,張武聞北路兵敗,以夔、忠、萬三州降魏。

 同輝三年十一月,魏軍至利州,蜀軍棄城而逃。魏軍向劍、綿、漢三州推進,遂、合、渝、瀘、昌五州降魏。魏軍至綿州,綿江浮橋被蜀軍破壞。魏軍騎馬渡江,入鹿頭關,攻克漢州,直逼成都。

 同輝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魏軍抵達成都。翌日,蜀主王宗衍出降,蜀國滅亡。

 同輝四年二月,鄴都叛亂,李嗣原前往平叛。剛至魏州城下,所部譁變,與叛軍一同挾持李嗣原,逼其為帝。李嗣原逃出魏州城,招攏散兵,後在女婿石敬唐及手下將領的勸說下起兵清君側。

 李存勗聞討伐軍有變,親率大軍趨汴梁。途中聞李嗣原已入汴梁,倉皇撤退,至滎陽,士卒已逃散大半。剛至洛陽,郭從廉率部譁變。

 同輝四年四月初一,李存勗親率近衛騎兵出戰,中流矢而亡,年四十二歲。初三,李嗣原入洛陽,被群臣擁戴為監國。不久,在李存勗靈柩前即皇帝位,改同輝四年為天晟元年。

 李存勗在位三年,廟號莊宗,諡號光聖神閔孝皇帝,葬於雍陵。

 其在位期間,縱容皇后干政、驕淫無政、寵信伶宦、橫徵暴斂、重視門第、疏遠群臣。大將李嗣原忠心耿耿,亦遭到猜忌。

 天晟元年,群臣勸李嗣原更改國號,李嗣原以兄終弟及為由否決。

 李嗣原即位之時,前朝所裂諸國,僅餘魏、吳、楚、漢四國。吳、楚、漢偏居南方,魏稱其為南吳、南楚、南漢。江北大地大部歸於魏國,魏國已獨得半壁江山。

 天晟二年,李嗣原命盧臺軍備禦齊丹,盧臺軍譁變,被朝廷鎮壓。李嗣原下令將盧臺亂軍處斬,魏博驕兵自此被除。同年,李嗣原重整禁衛六軍與侍衛親軍。

 天晟三年,義武節度使王都引齊丹國為援,據定州反叛。李嗣原派軍平叛,先破王都與齊丹聯軍,再破齊丹援軍,將王都與齊丹軍圍困於定州城。

 天晟四年正月,定州城中糧盡,王都等欲突圍,未遂。二月,王都全族自焚,齊丹軍被俘,定州之亂遂平。自此,魏國北方暫無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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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晟四年三月,大魏國都洛陽。定州之亂平定的訊息傳回洛陽,當今聖上封賞有功之臣,滿城歡慶。

 洛陽城中最熱鬧的南市,無數小商小販當街叫賣,酒館客棧座無虛席。左衛校尉曹議亦與同僚在酒館中慶祝升官之喜。

 這曹議天佐八年生人,河北真定人,本名徐議,幼時父母便死於戰亂。

 曹淑妃之兄曹盛在平定河北的戰爭中不幸喪生,卻沒有留下子嗣。曹淑妃見徐議生的機靈可愛,便代兄收子,將年僅四歲的徐議收為義侄,改名曹議。

 曹議從小被曹淑妃養在身旁,和諸皇子一同讀書、習武。自身又聰明伶俐,天賦異稟,四歲讀書,六歲習武,所學無所不精,觸類旁通。

 天晟元年,當今聖上李嗣原登基,年僅十六歲的曹議便被封為左衛校尉,朝議郎,驍騎尉,官居正六品上。

 次年,皇上重整禁衛六軍和近衛親軍,又加封曹議為朝散大夫。當時左衛之中對曹議多有議論之聲,認為曹議僅憑外戚的身份,年紀輕輕便官居校尉。曹議硬是靠著高超的武藝,得了個勇冠左衛的稱號。

 之後曹議屢立新功,諸軍議論之聲徹底消除。天晟三年,王都叛亂。曹議更是敏銳的捕捉到王都在京城中的奸細。定州之亂平定之後,皇帝大封有功之臣。曹議被加封朝議大夫,視同正五品下。

 今日,曹議便是被左衛同僚起鬨,在南市宴請諸位同僚。還被同僚要求一定要穿上橙紅色的官袍,令得曹議頗為尷尬。

 說起官袍,本朝沿襲前朝制度。三品以上著紫袍,佩金魚袋。四、五品著緋袍,佩銀魚袋。六、七品著綠袍,八、九品著青袍。

 前朝詩人白居易的琵琶行中有一句“座中泣下誰最多?江州司馬青衫溼。”說的便是他被貶江州司馬,只能著青袍哭泣。

 其中稍有不同的是,官階越高,官服的顏色越深。比如同為緋袍,四品為硃紅色,而五品則為橙紅色。

 曹議所任左衛校尉初為正六品上,著墨綠色官袍。而再高一級的左衛郎將已經是正五品上了。如果不另派它任,仍在左衛任職,便只能透過加封散官和勳職來提升官階。

 所以同為校尉,便有的著綠袍,有的著緋袍,被坊間戲分為綠衣校尉和紅衣校尉。

 這紅衣校尉在京城之中數量不少,但年不足二十,又長得俊俏的少年紅衣校尉,在洛陽城中卻只出現過兩位。

 一位是工部侍郎鄭奇玟之子,右金吾衛校尉,鄭源。另一位便是我們的主人公,曹議。

 他們就像是這洛陽城中女子的偶像,走到哪裡都會引起一陣騷亂。坊間還給他們兩人起了綽號,是為紅衣曹郎和紅衣鄭郎。

 而鄭源比曹議年長三歲,今年已經二十二歲。所以如今這洛陽城中的紅衣少年郎便只剩下曹議一人。

 隨著曹議的年齡漸長,身形長開,身軀愈發的偉岸,但樣貌卻越來越俊俏。配上橙紅色的官袍,更顯得明豔迷人。弄得曹議如今都不敢穿著官服出門。

 如今曹議正與同僚在酒樓中觥籌交錯,但曹議卻是以茶代酒。

 要說這曹議什麼東西都是一學便會,偏偏這酒量卻一直練不出來,人稱三碗便倒。這升官宴為了讓同僚同意以茶代酒,這才被眾人轟笑著穿起了官服。

 就在眾人酒意正濃,談興大起之時,一陣騷亂聲卻引起了未曾飲酒的曹議的注意。

 只見從十字街一頭跑來一群一看就不是善類的糙漢。一眾從穿著來看應該是洛陽縣捕快的人追趕在後。

 就在這時,從十字街另一頭又湧出一批捕快,將這群糙漢前後夾住。領頭那人身著深青色官服,顯然是一名八品縣官,應該是洛陽縣尉。

 這人正是剛上任沒幾天的洛陽縣尉,張楷。

 張楷天佐七年生人,今年正好二十歲。其父本是軍中一員偏將,在去年平定定州之亂的過程中不幸陣亡,張楷因此被蔭蒙了個從八品下的洛陽縣尉。

 張楷的父親身形異常高大,但張楷卻更加效母。這並不是說張楷身材矮小,而是與父親相比,張楷只是尋常男子的身高。

 但這張楷的長相也隨了母親。其母劉氏正是因為長有傾城之資,才被張楷的父親搶來做了妻子。

 張楷生的眉目如畫,玉樹臨風,一顧誤終生,不顧終生恨。曹議經常被人比作潘安,但與張楷相較,亦是遜色三分。

 這種緝捕行動在洛陽城中也屬尋常,曹議也只是驚訝於有人比自己還容貌出眾,這才多看了幾眼。

 這捕快也是兵,天生氣勢便比違法之人高了一頭,不多時已擒住數人。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一名路邊小販突然將一截長竹筒拋向最魁梧的那名壯漢。壯漢將竹筒往地上一砸,竹筒裂開,裡面竟然藏著一根鑌鐵棍。

 鐵棍上鑄有倒刺,形似一根狼牙棒。那名路邊小販也抽出一把長刀,與壯漢倚背而立,顯然是這群人的同夥。

 雖然大魏只禁止民間持有弩箭、鎧甲、和長矛等長兵器,並不禁止百姓持有刀劍、盾牌。民間也多有富貴之人佩刀劍出門,但多為裝飾之用。這鑌鐵狼牙棒明顯是重武器,屬於違禁品。

 如果說被刀砍到,只傷皮肉,未必致命。那被這種重武器砸到,外表可能沒事,但內裡卻更加不堪。

 如果不小心被擊中頭部,很可能紅的白的,如同半熟的西瓜一般,灑得滿地都是。

 那名壯漢只是隨意用鐵棒一掃,頓時掃倒兩名捕快。如果不是那兩名捕快及時用佩刀擋了一下,恐怕已經骨斷筋折。

 那壯漢見周圍捕快眾多,自己這邊的兄弟已經紛紛被逮捕。心知今天恐怕逃脫無望,居然一時兇性大起,揮棒就要將倒地的兩名捕快的腦袋砸爛。

 張楷哪能由得他行兇,立馬三步並作兩步,竄向壯漢,速度居然迅捷無比。

 “好俊的身法!”

 樓上的曹議見到張楷的功夫,心中不由得對這位年輕俊美的縣尉多了幾分好感。

 想不到區區一個縣尉居然有這麼好的功夫,看他衝殺的步法,似乎還是軍中的路數。

 如果他只是要殺死那名壯漢,應該是輕而易舉。可惜他明顯是要救人,恐怕反而會讓自己陷入危險。

 或許是不想看到如此的青年才俊發生意外,曹議下意識的拿起自己的佩刀,快步來到窗前。

 張楷明顯也知道這壯漢天賦神力,想要從他棒下救人,硬來肯定是不行。於是張楷揮刀直劈對方面門,攻其必救,想要逼他撤手。

 那壯漢正如張楷預料的那般,鐵棒從他身側,自下而上,掄圓了便向張楷砸來。

 張楷橫刀擋於胸前,另一隻手臂抵住刀身側面,同時身體向側方閃避。藉由刀身、手臂和腰腹的力量,巧妙的卸掉鐵棒上傳來的巨力。

 巨力雖然被張楷卸掉了七分,但剩下的三分力仍然像蠻牛一般將張楷挑飛到半空中。

 張楷人在空中,眼角餘光瞥見倒地的捕快已然藉機躲開,心中頓覺寬慰。

 就在這時,張楷突然感覺自己的腰身被人從半空中攬住。側頭看去,正撞上對方橙紅色衣衫下飽滿的胸膛。

 一股淡淡的酒氣夾雜著男子身上特有氣息傳入張楷鼻中。對方的鼻息若有若無的從自己額頭上傳來,令得張楷的身體不由得顫抖一下。

 那人似乎沒有料到張楷會有如此反應,手上不由得加重了幾分力道,將張楷的腰身又摟緊了幾分。

 張楷已然迅速反應過來對方是好意相助。身體不再抗拒,任由對方帶著他的身體微微轉動,卸掉剩餘的力量。

 出手相助之人正是我們的紅衣少郎君曹議。他少隨名師習武,又已在軍中歷練三載,這種程度的交手,他早就能預判形勢的發展。

 曹議的目光早就被張楷吸引,張楷一出手,他就意識到張楷要遇到危險。人早已來到窗邊,張楷剛被擊飛到空中,曹議便飛身而下,攔腰扶住了對方。

 但令曹議意想不到的是,對方似乎誤會了曹議的動機。身體在空中劇烈反抗,險些讓曹議脫手,兩個人的身體差點一起失去控制,栽到地上。

 二人剛一著地,張楷便一把將曹議推開,還用眼神瞪了曹議一眼,令曹議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要緊的不是兩人之間的敘話,而是趕快處理兇性大發的壯漢。這裡是南市最熱鬧的區域,一個不慎,便會有老百姓慘遭橫禍。

 曹議抽刀而上,猶如利箭一般疾馳向壯漢。身形長驅直入,疾如雷電,似乎完全沒有把對方放在眼裡。

 不同於張楷幼時先是隨父親習武,父親官職漸長,這才有餘財為他延請老師,所以招式難免偏向於簡單實用。

 曹議自幼便跟隨名師習武,雖然學的都是高深的本事,但難免被師父們針對他們這些貴人做過一些改良。

 所以曹議剛開始的時候身手雖高,但難免招式有些繁複。使出來貴氣十足,卻凌厲不足。這幾年在軍中打熬,這才讓曹議去繁就簡,返璞歸真,武功漸至大成。

 但貴氣已然養成,再配上曹議俊良的外表,挺拔的身段,簡單的一招金龍出洞,竟被曹議使出了一種優雅飄逸之感。

 “世間竟有如此丰神俊朗,宛若仙童一般的少年郎?”

 周遭的眾人彷彿忘記了自己正處於械鬥的危險當中,看著曹郎君猶如紅霞貫日一般的神仙身影,不由得有些心馳神往。

 張楷繼承了母親的美貌,自幼便沒見過比自己還要俊美的男子。剛剛匆匆瞥了一眼曹議,雖也稱得上姿容俊秀,神氣清朗,但比之自己還是略有不如。

 但如今看著曹議將簡單的上步撩刺使得猶如仙人舞刀一般飄逸,張楷看著曹議俊麗紅衣之下的背影,竟有些痴了。

 場中唯一沒被曹議迷住的恐怕只有深處致命威脅中的壯漢。曹議在他的眼中彷彿化身索命的惡鬼,光憑氣勢便令壯漢肝膽俱震。

 “啊!”

 壯漢大喝一聲,揮棒便向曹議頭顱砸去。曹議刀身與鐵棒交錯,只是輕輕一抹,便將鐵棒如同黃瓜一般攔腰斬斷。

 曹議手中的佩刀名為斬鐵,刀身長三尺七寸,乃是用西域寒鐵所鑄。吹毛斷髮,削鐵如泥。乃是姑姑曹淑妃在他從軍之時,特意跟當今聖上求來的,據說乃是前朝名將李靖的佩刀之一。

 曹議一刀斬斷鑌鐵狼牙棒,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從剛剛的飄渺似仙,猛然間變得殺氣四溢。一招戰陣中常見的力劈華山使出,便要將壯漢一刀兩斷。

 “刀下留人!”

 一聲清朗的呼聲從身後傳來,曹議瞬間停刀側揮,用刀身側面抽擊壯漢的腦袋,將壯漢打得一個趔趄歪向一旁。

 能夠將力劈華山這種大開大合的招式用得舉重若輕、呼之即停,足見曹議的功夫已經練到極俊的程度。

 躲在壯漢身後持刀的同夥沒有看到剛才的一幕,這時才回頭觀察。身子才轉到一半,眼睛已經看到幾乎抵到他鼻尖的刀刃。

 那傢伙被驚得身體不自主的後仰,才轉到一半的身體,兩腳自己絆了一下,便要站立不穩。

 曹議趁機貼身而上,左掌向上推擊,掌根猛擊對方下巴。敵人牙齒撞擊在一起,巨大的撞擊力從下顎傳到大腦,對方頓時眼冒金星,一下便暈了過去。

 那被抽歪到一旁的壯漢見到曹議天神下凡一般的武藝,再也提不起一絲反抗的膽氣,慌不擇路的便要逃跑。

 曹議隨意的踢起腳邊一塊小販打翻在地用來壓攤子的碎石,直擊壯漢腿窩。壯漢腿間的麻筋被擊中,頓時腿腳一軟,撲到在地。

 幾名捕快迅速撲上來,很快就將壯漢押解起來。張楷此時也走上前來,對著曹議叉手行了一禮。

 “在下洛陽縣尉張楷,多謝上官出手相助,實在是感激不盡。”

 自己在洛陽城中不說家喻戶曉,但當官的人大多聽說過自己。可對方似乎全然不知自己是誰,曹議的心中不由得對這位張縣尉多了一絲好奇。

 曹議對著張楷展顏一笑,同樣叉手回了一禮。

 “閣下應該是剛剛上任吧?在下左衛校尉曹議。”

 就在這時,從旁邊的飯館之上突然擲出一物,直向紅衣校尉曹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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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架空歷史,請不要對號任何真實朝代。

 職官定權,散官定階。散官分文散官和武散官,但自前朝始,便普遍授武官文散官以顯清貴。

 古時稱呼與現代有異。比如“哥哥”一詞在古代可能指“爸爸”。為方便現代人的閱讀感受,一律使用當代的詞彙。請考據黨們放過,以後也不再強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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