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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最強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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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黃河

 “臘月,天冷了啊。”

 “人家要的就是天冷,完顏女真位於遼東深處(哈爾濱附近),冬天寒冷無比,那裡的人不怕冷。但是我朝呢?”

 現在還沒有棉衣,儘管嶺南有人開始種棉花了。

 冬衣還是與以前一個樣,普通人家找來粗麻葛布,將蘆絮、禽毛、繭頭往裡塞,又無什麼特別的處理加工工藝,扎人怎麼辦?就用大木錘將它們搗柔順。

 開封一片月,萬戶搗衣聲。

 穿著不舒服不提,也不保暖。

 所以開封城頭上有活活凍死的禁兵,宋神宗五路伐夏,種諤遇雪,部下凍死一半。

 “金人會打仗啊。”

 “不然怎能在短短十餘載內就拿下了整個契丹?”

 “怪不得你在大隗山……”

 “我在大隗山搗鼓的那些東西會起一起作用,但想逆天改命根本不可能。皇城司……”

 放在了大隗山,不僅來回麻煩,還耽誤了許多時間。

 何止大隗山那些物事,因為趙楷掌握了皇城司,趙諶什麼也做不了。

 吳明嘆了一口氣,忽然想了起來:“四月時你就知道了?”

 “是啊,我那時不能說,時間太長了,離金人南下足足大半年,只要說了,某些人會暴跳如雷,大半年時間,加上聖上不滿,在某些人的操作下,父親地位難保矣。”

 所以拖到重陽節才說。

 即便憤怒,留給某些人反應的時間太短了,相信用不了一個月,北方就會傳來許多不好的訊息。

 “唉,唉。”連羅勝也嘆起氣來。

 “瓦蟲崗……”

 “那時才是真正的國破家亡,哪還有心情顧上瓦蟲崗。”

 後金又搶又屠,最喜歡的還是屠,屠城,屠省。

 相比於後金,金人屠的不多,但喜歡搶,搶金銀財寶,搶布帛糧食,搶女人,都搶完了怎麼辦,於是北方各地集市紛紛賣人肉(《雞肋集》)。

 北方還有一些反抗宋朝統治的義軍,看到這一幕全傻掉了,宋徽宗雖昏但真心的不暴,頂多就是稅重一點,那時不是稅重了,而是生不如死。

 於是這些義軍紛紛調轉槍口,改反宋為抗金……

 “那怎麼辦?”

 “準備持久戰了,我朝有一個最大的優勢,血厚……人口多,物資多,人心歸一,只要京城不失,敗上幾次也不要緊。金人卻不一樣,他們統治時間太短,不能完全稱為人心所向,只要遭遇到幾次慘敗,境內的契丹人、奚人、渤海人、原契丹漢人,以及東北的濊貊人、鐵驪人、回跋人、韋室各部、東海女真、長白女真、兀惹女真、五國女真等等,就會人心不穩,原地爆炸。”

 其實金滅契丹後,契丹的反抗一直沒有中止,一直到金國滅亡。

 只是規模不大,不能動搖金國的統治。

 “輸不起?”

 “對,就是輸不起。”

 所以第一次東京保衛戰時,隨著种師道、姚平仲、馬忠、姚古、种師中、折彥質、折可求、劉光國、楊可勝、範瓊、李寶等勤王軍隊抵達京城,金軍立即由攻城化為摸金校尉,不敢應戰。

 即便姚平仲襲營失敗,只是敲詐一頓,渡河而去。

 然而隨著太原城被攻破,形勢鉅變,金軍再次南下。但在宗澤、王彥、李彥仙等人反抗下,他們又心虛了,於是扶持偽朝,先是張邦昌,看到張邦昌忠心於宋朝,扶持了劉豫。

 接著完顏構只顧著逃跑,從陸地逃到海上,這時候金人才真正有了入主中原的念頭。朱仙鎮之戰不知真假,但是郾城大敗後,岳飛拿下蔡州是真的,蔡州離開封只是咫只之遙。

 不僅是岳飛,東邊有韓世忠的軍隊,西邊有餘氏兄弟的軍隊,後方太行山還活動著許多義軍。

 金兀朮又有了放棄中原的念頭。

 但這時完顏構來了一個關鍵的神助攻,下了多道詔書,讓岳飛返回。

 總之,女真人命真的好,先是完顏女真躺贏,後是建州女真躺贏。

 “也不能丟掉京城。”

 “不但不能丟失京城,還要保住太原城。太原一失,金軍就可以揚長南下,洛陽城也難保了。洛陽城丟失,東西隔阻,京城想保也保不住。”

 別看說的很容易,實際是很難的。

 “童太傅就在太原吧。”

 “呵呵,”趙諶冷笑兩聲。

 吳明沒有多想,童貫,小殿下能高興嗎,他說道:“小殿下,還是要小心哪,太子僅是你一子。”

 趙桓生活儉樸,嬪妃不多,趙諶生母朱璉和朱璉的堂姐以及鄭慶雲幾人,還有幾個女官,女官不能算是嬪妃。

 子女更是少的可憐,除了趙諶外,還有一個女兒,都是朱璉所生。

 不是朱璉專寵,而是朱璉是真的漂亮,甚至後人看到她的畫像後說她是宋朝第一美后。

 真人遠比畫像漂亮多了。

 如果趙諶出了事,等於趙桓沒有了後人,無後,太子的位置還能保得住嗎?趙諶點了點頭,他將馬劉二人叫過來,你們不是奉命想要看我究竟幹什麼嗎?

 索性將你們叫到我身邊,讓你們看個夠,就是怕這些人藏在暗處,頭腦一熱之下,在這荒郊野外,幹出什麼糊塗事。

 ……

 幾人看著黃河,趙諶也看著黃河。

 前世小時候他坐火車,從黃河鐵橋上往下看黃河。那是冬天,黃河兩邊出現了寬闊的河灘,中間是黃河,足夠的黃,但如同一條小河溝,讓他感到很失望。

 直到長大後學過相關的歷史,才瞭解中間的原因。

 因為上游水土嚴重破壞,黃河自宋朝時起正式惡化,加上宋朝的胡亂治理(三易回河),黃河開始在河北、京東、淮南幾路的大地上翻騰跳舞,一度讓蘇東坡坐在徐州城頭上觀海。

 老百姓苦逼了,宋朝朝廷也苦逼了。

 到了金國時更嚴重。

 元朝沒辦法,治河,結果民夫挖出一個石頭人。

 拿現在的黃河與後來的黃河對比,現在的黃河離開封城有一百餘里,後來的黃河已經南移到開封城下。

 黃河每一次的移動,都意味著無窮無盡的災難。

 論有效治河,只有兩個人,明朝水利大師潘季馴,清朝水利大師靳輔。

 主要方法就是束水衝沙,在黃河兩邊建設大量格堤縷堤,枯水時黃河被格堤縷堤束縛變細,水流變得湍急起來,就能帶動河床的河沙衝向大海。

 天長日久,河沙淤泥將格堤縷堤裡的空隙填滿,然後就變成趙諶小時候看到的黃河模樣,黃河枯水時變得很細,兩邊則是寬闊的河灘。

 但這個辦法還是治標不治本。

 想要治本,必須對黃河上游地區限牧禁牧,再將九曲之地、大非川、隴南、寧夏、南北河套、黃土高原、河東荒山野嶺一起點綠。

 在這時代是不可能實現的。

 也不完全是壞處,自宋朝起,黃河在渤海、黃海替中國生生造出了七八萬平方公里的新陸地。

 不過如同馬政一樣,趙諶看的是黃河,但不是為了治河。

 因為沒有格堤縷堤的束縛,雖進入枯水時期,此時黃河依然十分寬闊,只是水位比較低,露出了一些河灘河床,雖然寬闊,因為水淺,氣勢一點也不雄偉。當然,這種樣子,水流也變得平緩起來,越是平緩,河沙沉澱越快。

 “小國公,為什麼我們來看黃河?”馬述不解地問。

 “看水土豈能不看黃河,吳叔父,黃河冬天冰封時能不能行人?”

 吳明會意,想了一下說:“看天氣是否夠冷,即便足夠冷,想要披甲帶馬,還是不能的。”

 他這個說法是不對的。

 若是準備大量寬闊的木板加上軟索,即便這段黃河,結冰時照樣可以披甲帶馬從冰面上渡河而來。

 當然,這時代的人還沒有弄明白壓力和壓強的原理,除了趙諶,是沒有人能想出這個辦法的。

 “下游呢?”

 “到了下游,就是滑州了,地勢更平坦開闊,黃河也變得更寬闊。”

 黃河越是寬闊,越是不容易結冰。

 “再往下游去就是白馬津,乃是黃河有名的渡口,再往下游去,黃河開始分為兩支,一支進入河北路大地入海,一支進入淮水入海。”

 馬述和劉雲更加糊塗,劉雲問道:“小國公,與馬政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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