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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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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韓氏之死

 “你還知道起來。”

 王安妤從樓上下來,就聽到白氏陰陽怪氣的指責。

 “白天提心吊膽就算了,晚上還不讓人安生。我就說不該讓你在外面跑,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還連累大家都不好過。”

 聽到黑衣人是衝著王安妤來的,白氏巴不得他成功了才好。

 “掃把星。”

 末了,還不忘瞪一眼。

 王安妤腳步不停,在空著的桌子坐下。

 佩珠去後廚要了青菜粥,她勉強喝了一點,就覺得喉中堵得慌,再咽不下去了。

 “姑娘,您再吃定吧!”佩珠哀求。

 “哼,”白氏擱下筷子,“怎麼,被你連累的大家都能吃的下去,獨你矯情。”

 王安妤攪動著碗中的白粥。

 “你猜,你再多說一句話,我會不會將黑衣人直接引到你房中呢?”

 “你,你敢?”

 “你不妨試試。”

 王安妤抬頭,臉色蠟白,嘴角輕挑,語氣溫柔,但一雙眼眸黝黑無光。

 白氏自脊背升起一股涼意,直衝腦門。

 她強撐著挺著背,道:“我,我乃是你嫡母。”

 “是啊,我生母死了,你猜下一個誰會是誰?掃把星,不就擅長這個?”

 王灼皺眉。

 “妤姐兒,莫要胡說。我看你臉色不好,等會兒在馬車上好好歇一下。“

 王安妤沒再說話,白氏也安靜了下來。

 王清芸目光探究的在王安妤身上轉了一圈。

 她今日,有些奇怪。

 打量的視線還沒來得及收回,就對上了一雙冰冷的眼睛。

 王清芸僵硬的笑了下,收回了視線。

 果然不對勁,她什麼時候這麼嚇人了。

 用過早膳,各自上了馬車,繼續南下。

 王安妤在有規律的搖晃中,漸漸睡了過去。

 馬車外,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和南星,北危混熟的陳俊誠,正唾沫橫飛講著他在南疆大營裡的故事。

 馬背上,南星歪著身子,很是散漫,只是一雙眼睛警惕盯著四周。

 北危面容依舊冷漠,只是陳俊誠說的話,他都有認真聽著。

 “姑娘睡著了。”

 佩珠見王安妤睡熟,掀開簾子對外面聊得正歡的壓低聲音說道。

 陳俊誠聞言,立馬閉上了嘴。跟南星比了個眼神,示意他們後面聊。

 南星看他的馬慢了下來,卻沒有跟著。

 他始終記得自己的責任是保護王姑娘周全。

 馬車旁安靜下來。

 北危深深看了眼馬車,像是要透過車壁,看清王安妤。

 剛來時,王姑娘讓他檢查賊人首領口中是否有毒牙時,他還心中存疑。原來,竟是因為她早就遇見過死士,才知道這樣清楚。

 能馴養死士的人,勢力必不小。

 往姑娘是如何得罪了他,才會被屢次針對。汝陽郡主知道王姑娘的另一面麼?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午膳就在馬車上解決。

 王安妤被叫醒時,眸中呆滯,一時沒有分清現實和夢境。

 稍清醒一些,她見外面場地開闊,四面都是平原,便下了馬車,想透透氣。

 越往南下,路上青色越濃。王崢和王崎坐在一顆柳樹下休息。

 王安妤本不欲過去,王崎瞧見她招了招手。

 “妤丫頭,過來這邊。”

 下人手腳麻利給她拿了個墊子。

 “你瞧。”王崢手裡拿著一個柳條編的蟈蟈籠,“多年不做,你父親的手藝倒是沒有生疏。”

 王安妤猶豫著,還是接了過來。

 她看了眼王崢的手。

 那是一雙與其他文人官員沒有區別的手。食指指節處有一層薄繭,手掌薄而窄,不見風霜。

 很難想象他會做這種小玩意。

 “玉茹喜歡這些。”玉茹是韓氏的名字。

 王崢說著,手下很快又做了一個燈籠。

 “她就是小孩子心性。”王崎接話道,“偏你還一直慣著。”

 王崢面上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是她總包容我。”

 少年尚不寬廣的脊背壓著太多,他沉默,木訥,不善言辭。只有玉茹總能明白他的未盡之語,知道他的滿腔情誼。

 “她是很包容你。”王安妤將蟈蟈籠擱在地上,站起了身,“所以你理所當然的以為,她能原諒你為王家犧牲她的幸福。所以你肆無忌憚的揮霍她的信任,將她騙入府中為妾。所以你心安理得為了所謂的長久之計,對她的死隻字不提。”

 “你以為將外祖母和我母親身邊的侍女送走,就能掩藏她身亡的真相?可惜我還活著,還記起了小時候發生的一切。”

 她情緒漸漸激動,聲音也揚了起來。

 北危沒有猶豫,往她身邊靠近,停在一個隨時能保護她的位置。

 “你……你都知道了。”王崢話語中帶著深深的無力。

 “你能在殺人兇手面前扮演慈父,我做不到。我會親自,為我母親報仇。”

 王安妤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王崎看著她的背影,眼中有憐惜,更多的卻是驚訝。

 她記起了小時候的事情,對著王清芸和白氏還能保持平靜,這需要多大的自制力。

 “她應該很恨我。”

 王崢手掌被柳條劃出一道血痕,他沉浸在情緒中,毫無察覺。

 王崎輕咳一聲:“倒也不必有所遲疑,’應該‘二字大可去掉。”她一定很恨你。

 他這個弟弟,讓人既心疼又好氣。

 左右都是自個人選的路,滿是荊棘也得走下去。

 王安妤停在小溪旁。

 佩珠和北危沉默跟在她身後。

 溪水清澈,她蹲下身隨意劃拉了幾下。

 說恨嗎?也算不上。

 韓氏故去,她生了一場大病,許多記憶都模糊了。韓氏太樂觀,生命盡頭也不曾露出痛苦,讓她竟忽略了那些與“黃粱夢”中毒後一致的表現。

 也對,在先生沒有提出王清芸乃是穿越者的身份之前,誰都不會想到,一個年僅七歲的姑娘能做出對父親妾室下毒這種事情。

 真相揭穿後,王崢為何多年容忍王清芸似乎也有了答案。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王崢想挖掘出王清芸身上的秘密。

 可惜他一輩子都無法理解何為“穿越者”了。

 “姑娘,我可以幫您殺人。”

 北危面無表情說出這話時,佩珠嚇得手都抱不住披風。

 王安妤看他一臉認真,忍不住笑了:“誰都可以麼?”

 “誰都可以。”斬釘截鐵。

 王安妤終於笑了。

 “你讓我多二十八宿的好奇心更重了。”

 “屬下知無不言。”

 王安妤沒有多問。汝陽借人給她是擔憂她的安全,她又怎麼能辜負。

 “回去吧。”

 見北危不解,她笑道:“比起手起刀落,活著有時才是折磨。”

 她不是聖母,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暫且放任王清芸和白氏母子,是為了大局,也是為了讓她們深刻感受失去一切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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