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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了魔尊前男友的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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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你已經不信任他了。”

 離開竹林,通往寢殿,是一條不用法力,緩步前行,須得走上半個時辰的山路。

 宗洲扶著凌淺,早早提議了快些回去休息才好。

 可凌淺卻說身子無礙,好不容易出來走走,透透氣也好。

 “我不知道該怎樣與他相處。”凌淺嘆著氣,手捂上心口。

 他怎麼會不知道呢,百年相處,他與檀樂堪比至親,這孩子是他看著長大,曾也是他在凌霄君的陰霾下感受到的第一縷陽光。

 “我百年來的修行,每一回出關,他都是我見到的第一個人,他是我在遇見你之前,於這世間難得感受到的溫暖。”

 宗洲陪在凌淺身側,瞧了眼日頭,扶住滿眼失落的寶貝,沉著穩重地對視,道:“過去的溫暖是真實的,不必否認過去,太陽嘛,有時候也會躲進烏雲裡的。”

 凌淺乖巧地抿著唇,閃爍的目光,昭示著需要安慰,就算是眼前人又要以長輩的姿態指點自己的心境也好。

 “不是還有我嗎?”宗洲眼帶笑意,一見他這樣可憐的神情,哪能嚴肅說教,話音不知不覺柔和起來,“我想我是風,只要你需要溫暖,我就一定能為你將蔽日的烏雲吹散。”

 “誰要聽你說情話了。”凌淺收回目光,繼續向前走。

 宗洲牽住他的手,用力將他拽回了懷中,緊摟著,撫著他的腦後。

 凌淺和顏悅色,正要出聲責備這人說完了情話,又在太陽下摟摟抱抱,不怕被人瞧了去。

 宗洲卻在他耳邊輕輕吹了口氣,先問他,道:“小淺聽見什麼了嗎?”

 “聽見什麼?”凌淺疑惑道。

 忽然想起宗洲只要看出自己有心事,總會變著花樣逗自己笑。

 凌淺心裡是安慰的,可他二人平日裡打情罵俏多了,他一開口就揶揄道:“光天化日的,堂堂逍遙宮宮主,一點沒正經,什麼要緊的話,還得你這樣摟著我咬耳朵。”

 “我和你在床上,給你吹枕頭風,才會咬你的耳朵呢。”宗洲當真是沒正經慣了,“咬耳朵”字面上的意思,他調戲的話張口就來,竟忘了自己原意是要說正經話的。

 也還好反應夠快,沒等凌淺動彈,立刻收緊了懷抱,道:“我這是在暗示你聽見的是什麼呢。”

 “風啊?”凌淺強忍住笑,在宗洲懷裡忍得輕輕地抖,“我沒你提點這句,真的想不到的呢。”

 “要笑話我就笑出聲來吧,我聽著也舒心,”宗洲語氣無奈,扶住凌淺的肩,眼神侷促地瞧著他,說,“我下流是沒救了,你笑也笑了,我本來想說的情話也好,道理也罷,我想得可深情,如今再說,豈不是要被你記成個笑話了。”

 凌淺眉頭一挑,眼睛一轉,俏生生的模樣,故意避開對視,說:“我不看著你就不會笑了,情話不嫌多,道理更是好,我聽到心裡去了,指不定多感激你呢。”

 “不笑話?”宗洲執意與他對視,一追一躲,原地繞了好幾圈。

 凌淺緊抿著唇,只點頭,不應聲。

 宗洲忽然站定了腳步,與凌淺背靠著背,清了清嗓子,端正嚴肅,道:“遮住太陽的烏雲是短暫的,而風是無處不在的…… ”

 凌淺答應不笑,卻是掩著唇也沒遮住輕輕的笑聲。

 宗洲在笑聲中,話音越來越低:“我就是說,我是你的風……”

 “你好土。”凌淺沒忍住開口。

 忽然驚覺手臂被人挽住一勾,他整個身體就向右側翻轉了過去。

 燃動心跳的溫暖立刻貼上了他整個胸膛。

 他趴在宗洲的背上,雙手輕輕環住宗洲可靠堅實的肩膀,雙腳離地時,彷彿整個身心都輕盈了起來。

 宗洲揹著他堅定地向著家的方向走,沉聲對他說:“我揹著你,也讓你多沾沾我的土氣。”

 “土氣有什麼好沾的,”凌淺說著不樂意沾染,頭卻乖順地挨著宗洲的肩膀,輕柔的聲音,吹紅了宗洲冷白玉似的脖子,“你不是我的風,你就是這世上獨一無二能讓我溫暖的太陽,我願自己化作無處不在的風,想著你,只想著你,我就能驅散一切陰霾擁抱你。”

 宗洲掐住他雙腿的手更緊了些,掌心灼人發熱,“你把我想說的情話都說完了,我啊,就剩個土了。”

 凌淺的唇輕輕貼了貼那一片紅|熱的頸部肌膚,溫溫柔柔地回了聲:“你能對我說的肯定更好,不過是被我的笑聲攪了好氣氛。”

 “嘴這麼甜?”宗洲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可惜了,凌淺被揹著,沒瞧見這人也有笑得如此“傻氣”的時候。

 “我想揹著你走一走,”宗洲關心地說,“你好好休息一會兒,我都瞧見你捂著心口好幾回了,疼就要歇著,不許再昏睡過去了。”

 “我不會昏睡過去的。”凌淺知道那日宴席上,自己因宗洲的佈局,被控魂的鈴鐺傷到昏迷,宗洲一定很自責。

 能不說出見檀樂時心臟疼痛,他是真心想要忍一忍的,或許回去的路上多透透氣,待他回到寢殿與宗洲說出心事的時候,臉色也能好些。

 若能好些。

 他要與宗洲說的話,該是不會引起宗洲對檀樂更多的反感,就算這反感是應該的,他也希望和宗洲一起做出最理智的抉擇。

 可還是被宗洲瞧出來了。

 “不是你掩飾得不夠,”宗洲話說得平心靜氣,“是我注意著你的所有。”

 ……

 ……

 “宗洲,我還是有些沉的,你放我下來自己走吧。”凌淺眼見日頭曬人得很,山路難行,宗洲已然背了他許久。

 雖說自己這點重量,對一個大乘境界的修士而言,算不得什麼。

 可到底是心疼。

 宗洲卻道:“我倒是想著你再沉些才好,若我們是一對凡人伴侶,我在這烈日下揹著你,一定還能在你為我擦汗的時候,嗅著你衣袖的清香。”

 “可惜你不會出汗呀。”凌淺笑這人還能惦記這種小事,手輕輕地滿足了這點小願望,擦了擦宗洲的額頭。

 他只覺手碰觸到的肌膚光滑細膩,就似一塊陽光曬不熱的冷玉,真是讓他愛不釋手。

 宗洲滿意地“嗯”了一聲,沒等他收回手,又道:“若是凡人愛侶,你一定還會摸|摸我的嘴唇,關心我渴不渴。”

 “你都辟穀幾百年了,早不用飲水了。”凌淺揶揄的話不少說,青蔥般的食指卻是微微弓起,溫柔地自人額頭落下,刮過那山嶽一般弧度的高挺鼻樑,輕輕貼合在宗洲紋路極淺的唇上。

 他的手停留在此處緩了緩。

 心跳得越快,膽子越大,指腹漸漸摩|挲著宗洲的唇,描摹著縫隙,直到溫熱的溼|意裹住他的指尖。

 凌淺匆忙收回手。

 宗洲一聲迷醉的問話:“你說我渴不渴?”

 “你是不用飲水的。”凌淺小聲回答。

 宗洲忽然轉過身,將他放在了一棵大榕樹低垂的枝幹上。

 “我是會渴的。”宗洲雙手撐到他身體兩側,壓得那枝幹似湖面輕舟晃了晃,灼灼目光明示了什麼叫“渴”。

 凌淺正抓著宗洲衣襟,驀地手就被牽到了宗洲的腹部,他臉熱著,等著這人再說些撩人的話。

 宗洲抓著他的手,在自己堅實的腹|肌上揉了揉,滿目渴求地說:“凡人愛侶還會問,夫君啊,你背了我這麼久,餓不餓?”

 “夫君會怎麼說?”凌淺笑靨如花。

 宗洲倏然手上使勁,將他拽得前傾,仰頭用唇迎上了他的唇,一個分明是自己主動,卻瞧著像凌淺想要的吻,漸漸在宗洲的主導下加深。

 情到濃時,二人俱是一雙愛|欲|迷離的眼。

 勾在一起的,又豈止是難分難捨的眼神。

 “你問夫君會對你說什麼?”宗洲用舌尖勾了勾凌淺的上唇。

 凌淺意猶未盡地用雙唇追著那一點柔軟,輕聲喟嘆著:“你要做我的夫君,那你就是我的夫君吧。”

 “夫君會說,我是會餓的,可我不要你下廚辛勞,夫君要你擦汗,要你摸嘴,不過是想與你在烈日下發了一身汗,回到家裡,讓夫君嗅著你的體|香,為你洗淨了身子,再讓我……”

 凌淺聽得心潮澎湃,明知這話只差一個“吃”了,卻見宗洲止了話。

 他身子此刻已然見好,心是不痛了,想來宗洲早已發現,可眼下倒好,這是又要吊著他的胃口,讓他饞著心動的話了。

 “看出我有心事,想分我心神,可不是這樣的。”凌淺臉熱心跳,真不知自己這面目該有多不正經。

 “難不成小淺願意縱容我在這裡,將你就地正法?”宗洲用衣袖拂了拂樹枝,神神秘秘地近到他耳邊說,“夫君方才丈量過,這樹枝正合你躺著。”

 “我可沒說要躺在這裡,做,做什麼不該做的事。”凌淺推開宗洲。

 宗洲摟住他的後|腰,將他往懷裡帶了帶,又道:“坐著,也是可以的。”

 “我有心事要先和你回去說的。”凌淺羞恥地抓緊了宗洲的肩。

 就聽宗洲長長地“哦”了一聲,驀然將他橫抱起,繼續向著山上行。

 “凡事有先後,我們先辦完了正事,再來幕天席地一回。”

 “小聲點,”凌淺趕忙捂住宗洲的嘴,“真不知羞了,我沒應承光天化日的,在樹上做那種事。”

 “原來是應承了夜裡再來。”宗洲腳步穩重,話也穩重,半點不似開玩笑。

 凌淺驚呼一聲,道:“你壞死了,我心事滿懷,你還故意誘|惑我。”

 “如果不想要我背,我就抱著你,”宗洲微勾起唇角,神色恣意從容,“如果不想在白天做,我們就挑個夜裡,如果樹上不舒服,後山瀑布下還有一塊滑膩的千年靈石,接觸肌膚,溫潤如玉……”

 “別,別說了……”凌淺將臉埋進了宗洲的懷裡,只想說,再說下去,他都要不得不承認,已有些不知羞恥的好奇心。

 宗洲真就不說讓人心如鹿撞的事了。

 只道:“如果這一切都聽起來順遂如意,有這麼多值得展望的快活事能讓你一時放下心事,那所謂的心事,就是不值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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