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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她上了落魄聖子的花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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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那孩子的生母還在世吧?

  殿外,萬里陰雲,蔽月遮星。

  殿內,沈南桑眼底含笑,微微躬身:“怎麼?欺負我們霄霄覺得很有趣?”

  紅袖輕拂,無人在意處,一隻零星大的小蟲振翅從袖下飛出。

  她聲音極輕極淡,仿若只是一聲輕笑:“去。”

  話落,那小蟲無聲無息在半空分裂出數只來,直逼幾個小孩兒而去。

  陸闕緊了緊懷裡的陸霄霄,仿若並不曾在意沈南桑手下的小動作,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

  三伏卻看得明白。

  那金絲暗繡的紅袍下,一隻白嫩修長的玉指,驅使著一隻極小的蟲子展翅輕飛。

  飛到遠處,與沈南桑袖下飛出的小蟲繞了個圈兒,一併分裂散開來。

  打頭的男孩兒渾然不察,對著沈南桑做著鬼臉,無法無天,耀武揚威:“我娘說了,你們一家都是災星,災星幹嘛還出來,你們都是禍害人的大災星。”

  “災星哎。”沈南桑嘴角的笑意一點一點拉大,語氣隨意,聲線陰冷:“小孩兒,你不怕嗎?小心離我們太近,會死的很慘哦。”

  “哼!裝腔作勢,小爺才不怕呢。”

  那小孩一手叉腰,通體的貴氣打扮,突顯出了他那雙比天高的眼。

  “我告訴你們,帶陸霄霄走遠點兒,不然,我把她頭上的辮子都拔掉!醜八怪還出來作怪!呸呸呸!”

  “嘿!果然是個死小孩兒!”

  沈南桑壓著冷意,皮笑肉不笑。

  遠遠看去,她溫柔大方,仿若只是在與那小孩兒說笑。

  “等著吧。”她笑著咬牙:“凡是欺負陸霄霄的人,通通都會被詛咒,會爛手爛舌頭爛心肺!”

  “你!你!你!你騙人!”

  那小孩兒面上白了一瞬,偏不服輸,梗著脖子要強。

  “我阿爹可是威武的大將軍,他一身正氣,我是我阿爹的兒子,我才不怕這些東西!”

  “哦?”沈南桑挑眉,笑得愈發意味深長:“那不如,就試試咯,你猜,你的舌頭什麼時候會爛?嗯?”

  “我,我,我,嗚啊!我嘴好疼,你對我做了什麼?你個壞女人!阿孃!阿孃!”

  那孩子捂著嘴,驚恐叫嚷著就要找娘。

  眼淚鼻涕雙管齊下,哪裡還有原先的氣勢。

  他一跑,那些隨著他一併來的孩子便沒了氣勢,一個二個看著沈南桑,面面相覷。

  沈南桑挑眉瞪回去,優哉遊哉:“如何?你們也想試試?”

  角落裡的小男娃嚇的肩膀止不住的打顫:“不不不,不想。我們,我們不欺負陸霄霄……”

  沈南桑繞著腰間的宮絛,與那小孩兒對視。

  瑩潤的眸子分明泛著笑意,那笑卻不達眼底,陰冷瘮人。

  “嘖,說是一回事,長了張嘴,誰還不會扯謊啊?”

  “不不不,不會。”那小孩擺著手保證,面上青一陣白一陣:“我不扯謊的,我真的不扯謊的,欺負陸霄霄會爛舌頭,我不會欺負陸霄霄的。”

  “嗯。”沈南桑老神在在的直起身子,隨後又像是無意間提了一嘴:“其實啊,不止欺負陸霄霄會爛舌頭,胡亂說話也會。”

  話落,她直起身,白嫩的小手颳了刮陸霄霄的鼻子,嘴角的笑意如春如花,綻放開來。

  “呵。”

  身邊男人站

  :

  的筆直,面具下的臉大抵是扯了個笑來。

  極輕極淡的聲音,比風還不如。

  沈南桑卻聽的真切:“你笑什麼?”

  望著那群驚慌失措跑開的小孩兒,沈南桑憤憤揮拳:

  “我跟你說,這種小孩兒都是被家裡大人口傳身教給教壞了的不必手軟,再說,無論是小孩兒還是大人,欺負到自己頭上來了,那都得一視同仁,明不明白?”

  她話是說與陸闕聽的,小手勾著陸霄霄圓乎乎白麵糰子似的臉蛋,她又輕笑。

  “霄霄也得記住,誰欺負你,就狠狠欺負回去,漂亮姐姐在呢,天塌下來,我拉著你跑。”

  “跑?”陸霄霄悶悶許久的眉眼彎出一抹月牙,卻是不解:“漂亮姐姐說錯了,應該是,天塌下來,漂亮姐姐給我頂著。”

  小丫頭無聊漫長的童年歲月裡,有本書上就是這樣寫的,她記得,都在腦子裡。

  沈南桑老神在在的擺手,臉不紅心不跳:“非也非也,我可頂不住,漂亮姐姐眼下的本事兒,只夠拉著你跑的。”

  人嘛,貴在有自知之明,她才不要打腫臉充胖子,得不償失。

  陸霄霄似懂非懂,正要點頭,腦袋便被一隻大手攔住。

  “別聽她的,出事兒有小爹爹給你頂,別跟著她瞎跑。”

  “嘿!”

  這話沈南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別跟著她瞎跑。

  “陸顯知,你這是挑撥離間!”

  陸闕抿唇不覺:“糾正而已,沒有挑撥。”

  “嘿!你這人,你還不承認,陸顯知你別走!”

  沈南桑氣呼呼的擼起袖子追上去,還沒走出去兩步,前頭的人毫無徵兆的停下腳步。

  沈南桑防備不及,徑直撞了上去。

  衣衫輕晃,鈴鐺輕響,耳邊一陣喧然。

  她被撞了個踉蹌,捂著鼻子直直往後退,眼眶立時紅了一圈。

  “陸顯知,你故意……”

  話沒說完,她急急止住了話頭。

  “聖子大人。”

  洛清年同陸闕面對面站著,快速掃過一眼陸闕身後的沈南桑後,定在了陸闕身上。

  陸闕抱著陸霄霄,淡淡點頭,算是見禮,猶豫著,嘴裡那句岳父還是沒叫出來。

  脫了嘴,只成了一句寡淡的:“洛將軍。”

  離宮宴開席還有一會兒,太華國的規矩,沈南桑不是太懂,倒也看得明白。

  眼前這個大殿裡聚了不少大臣,女眷卻難見。

  洛清年有意把沈南桑支開:“南桑不妨帶著……”

  視線落在陸霄霄身上,他頓了一頓:“帶著這孩兒去小園子裡轉轉?你母親和姐姐們也在,去了也有個伴兒。”

  “好。”

  沈南桑答應的爽快,從陸闕懷裡接過陸霄霄便走。

  沈南桑前腳才離開,洛清年便帶著陸闕走到了大殿無人的拐角處。

  三伏在不遠不近處候著,沒有上前來。

  拐角只有陸闕和洛清年二人。

  洛清年朝著陸闕拱手,動作間稍顯疏離:“聖子大人,此番尋您來此,只為一事。”

  陸闕眉梢輕輕,深色的眸落在二人之間一隻不易察覺的展翅小蟲上,面具下的嘴角緩緩勾出了一抹弧度,分外意味深長。

  “洛將軍不必客氣,有話直說便是。”

  洛清年直起背,略作沉吟,又朝他拱手,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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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莫大的決心。

  “南桑自幼不懂規矩,接回府中也不過幾日,不曾規矩的學過什麼禮儀,恐伺候不好聖子大人,聖子大人的體己人,吾兒南桑恐難勝任。”

  居然真的是求和離的!

  僅一牆之隔,沈南桑抱著陸霄霄不曾去往任何地方。

  出來前,她落了只聽聲咒在裡頭。

  這所謂的聽聲咒一雌一雄,雌蟲盜音,雄蟲放音。

  留一隻雌蟲在裡頭,她帶一隻雄蟲,即便不在跟前,她也能聽見兩人說的內容。

  不過,咒蠱主要靠煉,她重生時日尚短,身上並沒有任何可用的咒蠱,這會兒煉的時日都短,能拿出來頂事兒的都是勉強,如若不然,她也不至於站在牆角,努力與裡頭的人保持著最短的距離。

  但凡她這聽聲咒養的時日久些,她這會兒便是跑到那所謂的小園子裡去,那兩人的聲音也照樣傳的過來。

  沈南桑聽著裡頭斷斷續續的聲音,眉尾輕輕一挑,心口有些打鼓。

  她怕陸闕那木頭腦袋順著洛清年的話就點頭允了。

  若是他真同意分開,她怎麼辦?

  雄蟲落在沈南桑的耳墜上,男人的聲音斷斷續續傳進耳朵裡,沈南桑凝神屏息。

  就聽陸闕語調起伏都不變:“洛將軍說笑了,皇上賜婚,自然是極好的。”

  “是,皇帝賜婚自是極好,只是吾兒南桑是孩子心性,不懂為妻之道,更不懂為母之道,恐照顧不好聖子大人與那孩子……”

  “洛將軍此言,不妨說的直白些?”

  面具下的那張臉大抵是笑了的,只是這語氣實在是冷。

  “洛將軍是想讓陸某休了娐娐?”

  “娐娐?”

  洛清年怔愣一瞬,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這名字對應的人是誰。

  陸闕不冷不淡的笑:“洛將軍對自己的女兒,似乎並不是太瞭解。”

  沈南桑摸不透陸闕話裡的意思,倒是被他嘴裡那句低沉親潤的娐娐叫紅了臉。

  這還是頭一次,她覺著她的小字也能被叫的這樣好聽。

  一牆之隔,陸闕的眼睛從那隻小蟲上挪開,寡淡的瞥了洛清年一眼:“洛將軍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自是明白。”洛清年挺直背脊,直面上陸闕眼底的探究,眼底的威嚴重新就位:“不過聖子大人或許誤會,南桑不能被休,還望聖子大人成全,與吾兒和離。”

  這句話,說的足夠明白。

  陸闕眸底神情依然寡淡,仿若萬事不入心。

  他不言,洛清年卻忍不住。

  他已然對不住沈南桑的娘,再不能對不住她在這世上唯一的牽掛。

  他答應過她,護她孩兒一世平安周全,已經護不住她,他怎能再護不住她的孩兒。

  這位聖子早已成了落魄等死之人,沈南桑留在他身邊,未來淒涼可想而知。

  思及此,洛清年逐漸冷了臉,語氣裡涵蓋了些許威脅的意味兒。

  “坊間傳聞裡不少非議聖子大人的胡言亂語,不過有一條,聽著倒是有幾分真。那孩子的生母還在世吧?

  傳聞有言聖子大人金屋藏嬌,更有甚者說那孩子的母親如今就在聖子府裡藏著,只是不知,大人此舉究竟是為何意?可是那孩子的生母,有見不得人的難言之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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