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情熱期只持續了不到三天。
第二天下午, 你就慢慢感覺精力迴歸,也可以壓抑住身體上的各種反應了。對比你恢復良好的情況, 阿諾德倒是悽慘得多, 第三天都沒起得來床。
……他身上都是你留下的印跡,青青紫紫的連成一片,據他所言, 安撫你的時候就像是被扔到絞肉機裡滾了一圈,姐姐你真的太強了。
你:“……”
既然他起不來床,你就任由他佔著你的一邊位置休息了。
不過讓你和阿諾德都很奇怪的是,一般Omega的情熱期是三個月一次, 一次七到十天。像你這麼嚴重的反應和這麼快的恢復速度聞所未聞, 阿諾德趴在你身邊, 揉著腰提出疑惑的時候,你心想這可能也是“後遺症”的緣故吧。
情熱時, 你對Alpha的渴求變得更強, 但是恢復速度增快了?
你自己也不敢確定。
當初出院時醫生只隱晦地提醒你身上很可能會出現後遺症,但那時你還沒第二次情熱,缺少研究樣本,這次你打算多觀察幾天, 要是還出現什麼症狀的話要向醫院及時說明。
“被子掀開, ”你一邊想,一邊從櫃子裡翻出藥膏,指使埋在被子裡露出個腦袋的阿諾德,“塗藥了。”
“疼, 不想塗。”
“不塗好得慢, 如果你想多疼幾天當我沒說。”
阿諾德氣悶, 磨磨蹭蹭地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 扒開自己的小熊睡衣,露出一片光滑深陷的脊背。你將他弄成這樣,連撒撒嬌都不行,是什麼品種的無情女人啊!
“……嘶。”
冰涼刺痛的藥膏剛觸到皮膚,少年就忍不住仰頭痛吸了一口氣,緊緊攥著手邊的被子。他的軀體很柔軟,骨肉勻稱,四肢纖細,雖然沒有多少肌肉,但因小時候打磨出的舞蹈功底,這清瘦的少年身軀所蘊含的力量和柔韌度不容小覷。
你看著眼前溫熱緊實的肌膚顫抖兩下,隨後阿諾德難堪地側過身,將熊帽子戴到頭頂,壓下一頭銀髮。
“……腿裡面也有。”
“真的麼。”
“騙你幹什麼?”
你倒不覺得阿諾德是在騙你,畢竟當時你幹了什麼自己也不知道,如果不是起來立刻看了一眼被子裡的情況,你真以為要把他的便宜佔透了。
……雖然從現在的狀況來說,佔沒佔透好像都一個樣子了。
你心裡有些尷尬,面上卻不露情緒,好在阿諾德在你心裡算是同性,你伸手直接去摸對方的那種部位也沒什麼。
在阿諾德小聲的痛吟中,你很快將藥抹好,收回手,去將手裡的藥膏放回原處。
阿諾德無力地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才將小熊睡衣整理好,隨即合攏雙腿以一種奇異的姿勢鑽進被窩,身體柔軟得像是一條貓。
……你在這時回頭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你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副熟悉又奇異的畫面。
他確實很柔軟。
比如說拉開他的腿,能毫不費力地將其推到他的肩膀,本人看起來一點也不痛。
你:“……”
快住腦,不要再回憶了。
又在屋內自行觀察了兩天,你的情況越來越好,感覺身體恢復得跟平常沒什麼兩樣。阿諾德還需要躺在你床上打滾撒嬌讓你照顧時,你已經能進入到工作狀態,看起這幾天學生們交上來的功課了。
“我明天打算去上課了。”你對阿諾德說。
“這麼快?!”阿諾德立刻從漫畫書裡回到現實時間,抬起頭,有點幽怨地睜大碧眸,“可是我還沒好,你不多照顧我兩天嗎?”
“你不是已經能下地了嗎,今天的漫畫書都是你自己回屋拿的。
”
阿諾德見你郎心似鐵,像是已經決定的樣子,心裡死纏爛打的念頭也像是突然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一樣熄滅了,他看了你一會兒,隨即低下頭不說話。
“阿諾德,”看到阿諾德這副消沉的模樣,你也嘆氣道,“我知道你身上有傷,上不成課,你這幾天就在這裡好好養著吧,作業也不用交了。”
“我不是想要這個。”
阿諾德突然合上漫畫書,說道。
你放下手裡的作業,疑惑地“嗯?”了一聲,與他那雙水光瀲灩的碧眸對視。
阿諾德眉眼間浮現出些忍不住的怒氣與羞惱,襯得精緻美麗的眉眼更顯生動,他越看你越覺得生氣,前幾天那些被你獨特對待所感覺到的甜蜜也消失得七七八八。
你們之間發生的事情,放在Omega中也能算是確定關係了,為什麼你一點都不願意多陪陪他?
就連他演的那些三流電視劇裡,都有說AO或者AB、BB確定關係後要去蜜月的啊。Omega的戀情不能在公眾裡傳播,不過他們也不例外——這會兒出不去看護院蜜月就不說了,多黏一會兒總是可以的吧?
你一點也不在乎他,阿諾德覺得自己都將全部交給你了(不不不),怎麼就在你眼中這麼廉價!
你覺得阿諾德有些生氣。
你暫時沒心情去看手裡的作業,心想把阿諾德害成這樣你也有份,於是你想了想,歉疚地開口道:“我只是去上課,上完課立馬回來,你不用擔心沒人照顧。”
“……沒人照顧我也可以。”
“怎麼能這麼說,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你嘆道,沒看見白貓貓的耳朵“嗖”一下豎了起來,但表面上依然裝作滿不在乎的模樣,“你想不想吃清河做的布丁,我回來帶給你好不好?”
你哄小時候的艾爾都沒這麼溫柔過。
阿諾德彆彆扭扭,但他很吃這一套,糾結了一會兒便同意道:“好吧。”
AO電視劇裡也有講這種情況,Alpha一向是十六小時工作制,沒時間陪伴老婆很正常,他見多識廣(?),你都這麼誠懇了,善解人意地體諒一下你也是應該的。
穩住阿諾德後,你鬆了一口氣。
除了去清河那裡拿布丁,你找他也確實有事。之前清河就找到你說打算申請離婚手續,之後洗去標記、寫申請書,辦手續都要一個人去做,這時候就別想他的伴侶會陪他了,可放他一個人,你有些不放心。
第二天上完課後,你跟著在教室門口等著你的清河來到他的宿舍,教職工宿舍除了Beta就他一個Omega,所以是獨自居住。示意你找位置坐下後,清河頭疼地去找來自己寫好的第一版申請,請你幫忙修改。
他的宿舍不算大,卻很溫馨,整體是淺藍與暖黃色調的,床鋪與桌面收拾得並不像是軍校生那樣死板的乾淨,而是有條有理地將各種物品分類擺放,看上去竟也不顯凌亂。
你四下環顧一眼,慢慢坐在沙發上。突然感覺背後墊了個什麼東西,你拿出來一看,是一個意想不到的小雞玩偶。
你情不自禁地捏了捏它圓肥的臉蛋。
“小鵲老師,我找到了。”清河帶著東西匆匆遞給你,一見你手裡的小雞就笑了,有些忍俊不禁道,“啊,竟然忘了把他放在沙發上了,小鵲老師見笑了。”
“沒有啊,放在這裡很合適,很可愛。”
你發現清河笑起來很溫柔清爽,頰邊還有一個小小的梨渦:“是嗎?因為是當年很尊敬的老師給我的獎品,所以我一直想著將它擺在能看見的位置。”
你隨口問了一
句是什麼獎品,他懷念地回憶起來:“應該是烹飪課拿了全年的s吧……還是別的課?有點想不起來了。”
……原來這是個十項全能的Omega優等生。
擁有著好聞果香氣息的青年男性在你身旁坐下,經過你的稽核後,他握著筆,蹙眉思考起要怎麼重新填寫才好,就在這時,你端起茶杯的動作頓了頓,有些不知所以地看他一眼。
“小鵲老師?”
你如同做了一場短而恍惚的夢境。
被清河擔憂地喚醒時,你驟然從纏綿難耐的心緒中將理智扯回來,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一直在看著他發呆。
“怎麼了嗎?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你勉強對他笑了笑,放下茶杯,忍著四肢突然升起的虛軟站起身道:“可能有些困了,我去洗手間洗個臉。”
清河因為不放心在門口守著你,你閉著眼,任靜靜流淌的水流沾溼你的額髮與臉頰,稍稍讓你身體點燃肆虐的熱意降溫。
這是、怎麼?
你用手臂艱難撐著洗手檯,只有這樣才不讓你滑落下去。
你的思緒斷裂片刻,驟然想起來,你的情熱期雖然表面上結束了,但根本沒達到一般Omega所要忍受的情熱期的準線——這也是你的後遺症之一麼?欲/望更強?而且發作時間也不定……?
這樣的話,你簡直不敢想象這種異常的情熱期會給你帶來怎樣的麻煩,你無法像其他Omega那樣在固定的週期內待在宿舍裡、掩飾自己難堪的模樣,可能隨時隨地會在別人面前進入發/情——
想著這樣的事,你咬緊唇,臉頰燒出不正常的暈紅。水龍頭潺潺的水聲像是與你的五臟六腑共鳴,你感覺自己的身體也正在榨出這樣洶湧的水分。
“小鵲老師?”
香氣溢散的下一刻,門外的清河便察覺到異常,在你門前遲疑而憂心地道:“你是不是……需要抑制劑?”
抑制劑對你沒用。
Omega對氣味敏感,清河問出這樣的話時,你便知道他已經察覺到了什麼,你無力地靠在洗手檯前,幾乎失去支撐自己的力量,纖細的小腿顫抖著,幾乎快要軟倒在地。
“小鵲老師,小鵲,你能聽見嗎?!”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可以讓我進去嗎?”
進來……做什麼?
清河敲敲門,焦急得讓溫柔的聲線都變了調,你緩緩滑落在地面,痛苦地捂住額心,心想他進來能做什麼?帶你去找阿諾德麼,但他暫時還下不來床。
難道要讓清河和阿諾德做一樣的事嗎?
雖然你對那樣的事很敏感,但同性之間恰當的互相安慰你倒說不上排斥。而且你的身體變成現在這樣,你必須要慢慢嘗試著放下一些矜持或羞恥。
做那樣的事對Omega是必要的,尤其你還和其他的Omega不同,如果說他們是為了滿足自身的情緒和追求快樂,那麼你就是為了生存。
不然你毫不懷疑,那樣恐怖的欲/望會讓你崩潰甚至死去。
但就算這麼痛苦,這麼難以忍受的情況下,你還是無法說出讓清河進來的這種話,一是因為你在失去理智的時候好像會變得很有施虐欲,很嚇人,說不定會傷害到他,二是因為……
你想起清河剛剛在寫的離婚申請。
……他還不算單身,沒有離婚呢。
你一直沒有回覆清河,慢慢蜷縮在冰涼的洗手間地面上,起初你還能忍受著不發出聲音,但後來你便開始低低的,生理性地哭泣。
你不想將清河拖到這種事裡,便將自己的衣服顫抖地解開,但在你還沒在摸索到竅門時,清河便找了工具開鎖,焦急地推門進來:“小鵲老師!”
有一刻你像
是被捲入湖底,四周洶湧的波浪要將你酥軟的神志吞沒,在一瞬間的爆發之後,你的泣聲悄悄低軟下去,靜默的室內一時只餘下清河沉重的呼吸。
“……清河。”
恍惚間你被誰抱了起來,你沒想作他人,被放在沙發上,腰間抵上熟悉的玩偶觸感後,你苦惱地扯住他將要離去的手臂,抱歉道:“……對不起,我不是想讓你做這種事。”
“小鵲,”他頓了頓,你朦朧中看到清河也在流汗,他笑著與你抵了抵額頭,安慰道:“沒關係,我們關係很好。你幫了我很多忙,不用為了這種小事與我道歉。”
“現在你是想用抑制劑,還是……嗎?”
有那麼短短的一個音節你聽不太清,你下意識地回應道:“抑制劑對我沒用。”
“我明白了。”清河就像是被託付一件再也不過平常的事,已婚的身份從沒帶給他這樣的底氣。他想,也許整個看護院現在只有他在這樣不傷害到你,又不讓你排斥的情況下讓你得到舒適的清涼。
“交給我來就好,如果累就睡一覺吧,小鵲。”
你恍若被誰溫柔地撫摸著髮絲。
那樣彷彿帶有暖意與小心翼翼的觸碰,你好像只有小時候才得到過,那時母親經常在午休後拉你到窗臺下,藉著暖烘烘的陽光替你梳理髮絲。
……母親。
你真的一覺沉沉睡去,再次醒來時,你有許久沒有找回神志,直到出神地看到窗外慾落的黃昏,你才想起來你和家人已經分開許久了。
對了,清河。
你揉著眉心,頭疼欲裂地四下尋找清河的身影,好在清河馬上就出現在你的眼前,他繫著清潔用的圍裙,抱著清洗過的沙發墊和那隻眼熟的小雞玩偶,看你起來不免怔了一下:“不再睡一會兒嗎?小鵲。”
那層生疏禮貌的壁被打破了,他非常自然地喊出了你的暱稱。
你將視線放在那懷中被清洗過,看起來變得溼漉漉又可憐巴巴的小雞身上——它剛剛一直墊在你的腰後,頓了頓,才搖搖頭回答:“我沒事了。”
“你看起來情況好了很多,太好了。”他笑著說道。
你遲疑了一下,看他清爽溫柔的臉龐,驀然有些難以啟齒:“……多虧了你的幫助。”
“小事而已。”
清河不放在心上的樣子,他轉身兩步先把織物展開,搭在陽臺的晾衣架上。你看著他如松竹般清朗俊挺的背影,心想自己剛剛能睡著也是好事,起碼你沒有傷害到他。
“小鵲你一會兒留在這裡吃飯吧?你說的布丁已經做好了,就在廚房,一會兒你帶回去就行。”
“謝謝,但不用費心,我還是回去吧。”
“不用跟我客氣,我希望你可以把我當做家人看待,小鵲。”
你沉默了一段時間,心中有些無法拒絕他這樣的請求,但你真的不想在這時對著這張讓你羞恥又愧疚的面容,只好搬出阿諾德:“前幾天阿諾德受傷了,我還得回去照顧他。”
“……這樣啊。”
清河無奈地看你一眼,低眸笑笑,這次他沒有再強求。
你回去後,阿諾德果然質問你為什麼這麼晚回來,你這時身上的氣味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你下意識地摸摸後頸,敷衍地答了一句:“和清河見了一面,幫他……”
是他幫你才對。
想到這裡,你表情複雜地噤聲,好在阿諾德挑挑眉,從你臉上看出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非常聰明地搶答道:“是不是清河決定離婚的事?”
“你看出來了?”
“當然,我是誰!”
“很聰明,”你放下心,疲憊地,拖著還有些痠軟的雙腿來到躺椅邊坐下,“記得保密,先不要和大家說。”
“噢好……你看起來好累,他的事很複雜嗎?”
“還行。”
睡覺前,你褪去常服,換上睡衣,這時阿諾德悄悄從被窩裡探出個腦袋,羞羞地看了一會兒你的光/裸的背部後,接著又害羞地發現了印在你腰窩上的一點殷紅。
哎,雖然記不太清了,但應該是他做的吧?怎麼能吻在這個地方呢?
阿諾德又害羞又開心,他身上也有你給予的傷,這樣你們就像是被互相標記一樣。於是開心的白貓貓伸出手指,悄悄戳在了那個吻痕上。
……嘶。
你身體一僵,差點站起來。
“這裡……”阿諾德又虛點了點你腰窩上的痕跡,隨即不好意思地將頭縮排被窩裡,“不好意思哦,我下次會注意的。”
你順著他指點的方向,猶豫著扭過頭,看到了腰窩旁的東西。
“生氣了嗎?”
“……沒有。”
阿諾德又開心起來了,雖然你冷淡又絕情,但是他那麼長時間的努力不是沒有用的,看護院的其他人還想跟他比,哼哼,做夢!
當天夜裡,你看著天花板,心情複雜地失眠到半夜兩點,而阿諾德扯著你的手臂,甜蜜蜜地做了一晚上好夢。
你異常的情熱期是個迫在眉睫要解決的問題,十幾天後——你生生比別的Omega多了五天隨時隨地會有異常的日子,熬過這段時間,你立刻將自己的情況上報給了醫院。
那邊回覆很快,首先是醫院寄來的資料與檔案,說明跟你情況相近,同樣因情熱期留下後遺症的人都是怎麼解決的案列。之後看護院又得到醫院的通知,委婉地來告訴你他們所給的方案。
但無論兩方怎麼委婉,怎麼暗示,你只能從中提取出一個資訊。
——和Alpha匹配,才是解決這件事的根本方案。
情熱期對Omega的損傷很大,而不論是真是假,聯邦一直給出的說法是抑制劑也會對身體有損傷。畢竟那是強迫壓制身體本能反應的藥物,只有Alpha的幫助,Omega才可以安全無虞地度過這段時期。
……說實話,你在心裡不認同這個說法。
即使你在看護院待不了多久,也不想現在就去匹配;如果出現了讓你不那麼排斥,人品能得到認可的Alpha的話還行,但按照你的要求來說,只有那位第五軍團長的品格能勉勉強強達到你的要求。
但你們階級差距太大,想也知道不可能,而且聽說他去年跟亞倫一起相的親,最後成沒成功沒聽說,亞撒不是那種會把自己有無伴侶的事情拿出來宣講的人。
可現在的問題時,抑制劑確實對你沒用,每次情熱期你都要用特殊手段熬過去,你自己也有點受不住。
所以理所應當的,你被催婚了——
看護院和醫院那邊給出都是為了身體健康著想,可以去和Alpha匹配試試。你最開始還能堅定拒絕,到後來煩不勝煩,到處躲來勸說你的人。你有好幾天沒去上課,到最後聽說是有人透過申請來探望你,才終於把你拉出了房門。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探望者是你曾經所想的那位亞撒·萊德。
探望日當天,亞撒遲到了幾分鐘,這位黑髮金眸,身穿一身筆挺軍裝的Alpha一見到你便向你致歉,說明自己路上有事耽擱,望你見諒。
他這次來帶來了你父母和艾爾的訊息和信件,你自然搖搖頭,表示沒有關係。
坐下後,室內的二人都有些出神。
你一邊看著信件,一邊腦子裡還盤旋著看護院勸你的那些說辭。現在一個月又快要過去,下次情熱期你要怎麼辦?難道真的要選擇去匹配嗎?
而亞撒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也苦惱地思考著等
下要怎麼向父親交代。
——去年,他和亞倫一起在年邁的父親要求下相親,亞倫被父親看顧著,成功進入匹配。但他卻因為工作忙碌,斟酌之後,還是推掉了預約好的匹配。
父親一向對他放心,而他為了使父親不要過度為他們兄弟二人的事憂慮,便推說自己已經匹配成功,實則當時想的是什麼時候抽出空再去匹配。
但十六小時制的軍隊工作環境下,他一直沒能找到合適的時機。
而最近,他根本沒去匹配的事也終於被父親發現了,因此對他大發雷霆。
靜默的探望室內,你突然若有所覺,抬頭和亞撒那雙不知何時看向你的金眸對視了一眼。
隨後,你們不約而同地輕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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