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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贖小可憐男配後我死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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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聖潔一吻

傅沉歡走至外間庭院頓住腳步。

霍雲朗跟在他身後, 先是從懷中取出此次西南剿匪的軍報呈於傅沉歡:“王爺,請您過目。”

傅沉歡接過來翻看,他眉宇平靜, 垂眸半晌:“匪患暴虐卻如同散沙, 以快打快你最擅長,此事處理的很好。”

霍雲朗連忙道不敢當。

傅沉歡向黎諾所處的屋子方向看過去一眼,雖然知道他她絕不會聽見, 卻仍不由得壓低幾分聲音。

“潛影衛初次密探, 有何結果。”

潛影衛是龍州軍的暗衛,平日隱藏的極深輕易不會拋頭露面,原本彙報應當由負責接應的隊長譚玉騰來報,但此地特殊, 不是在京城自己的府邸,好在霍雲朗也極為可靠。

霍雲朗道:“王爺,他們還在北漠細探, 但第一批傳回的訊息卻和我們想的有些不一樣。北漠的水並不深, 表面上是什麼樣,背地裡基本還是什麼樣。”

“雖然只是初探,並未極其深入, 但還是可以大概摸底——北漠並沒有出現什麼隱藏勢力, 官宦侯爵的權利遠遠比不上中央, 但他們的皇帝統治下比起我夏朝,就遜色多了。”

傅沉歡頷首。

頓了一會,他沉聲:“我記得, 近年來北漠有兩個崛起氏族, 其中一個還是皇室遠親。”

“是, 他們雖然嶄露頭角, 但底子頗為乾淨。不過屬下會吩咐下去,讓他們繼續追查,務必深挖到底。”

見傅沉歡眉頭緊擰,霍雲朗不由得多說了一句:“王爺,那兩個家族雖然在同宗中算佼佼者,可遠遠比不上當年的梁氏如日中天,況且,北漠的皇帝將皇權把握的很死,便是他們想培植暗中勢力,應當也沒有機會。”

傅沉歡慢慢重複:“梁氏?”

他眉眼似乎有些寒涼,轉瞬又恢復成平靜的樣子。

霍雲朗吃不准他的意思,點點頭道:“梁氏當年逼宮造反,雖然最後功敗垂成,但也大大傷了北漠元氣,此事過去將近二十年,北漠也仍難以回到當時的鼎盛時期。以屬下愚見,若真能有與我夏朝抗衡的勢力,他們應當不會保留至此。就算想隱藏鋒芒,也有些說不過去。”

傅沉歡面色沉靜,未再出聲。

其實這樣的回稟,他心中有數,北漠有多少勢力、有幾位出眾的人物,他都一一記在心裡,只是到底不敢太過自信,總要親自來查一查,摸透這裡的底才算放心。

但若真論起來,他也不太相信北漠會出什麼翻天的人物。

可……若非北漠,周邊小國卻更軟弱不堪。這股神秘勢力,又究竟源於何方?

沉吟片刻,他吩咐道:“目光莫要只放在朝堂上,在野之人也需細查。”

想了想又補一句,“還有昔日沒落家族的舊部。”

“是。”

傅沉歡沒什麼再交代的,便點點頭轉身回去,霍雲朗連忙出聲:“王爺——”

傅沉歡側頭:“還有何事?”

霍雲朗猶豫不決。

他知道自己這個人並不算聰慧,莫說比起王爺,就算是蕭衝他也遠遠不及。但正因如此,京城不可無人坐鎮,蕭衝是留下的最佳人選,那他便要跟在傅沉歡身邊。

他便是清楚自己不聰明,所以不得不凡事多留個心眼,多想一想,就算自己看不透那麼多,那麼說兩句提醒也是好的。

這樣想著,他乾脆雙膝跪地,咬咬牙道:“王爺,請恕屬下多嘴……您今日失足落崖之事屬下百思不得其解,只是想讓王爺……多多小心。”

傅沉歡垂眸看他,慢聲道:“原樂定提醒過你,你為何不聽?”

霍雲朗驚訝一瞬:“屬下……”

“你起來吧。”

傅沉歡原本不打算和任何人解釋,只是見諾諾被人懷疑,他心中免不得覺得有根刺深深扎著:“我知你心性,這次不會罰你,但若再有下次,我絕不輕饒。”

他知道,只要他把話說得足夠明白,霍雲朗便會執行到底,絕無遲疑,“別說她待我真心,絕不可能害我。即便——”

他擰著眉,忍著不適,將這種想一想都覺得辱沒她的話說下去,“即便她真的另有目的,要置我於死地……那也只是我自己的事。你,與全體龍州軍都絕不可傷她分毫。”

霍雲朗深深看了他一眼。

話已分明,他知道該如何做了。

霍雲朗未再多說一句,只重重回答道:“是。”

……

黎諾到底生了一場大病。

她執行這個計劃是全力以赴,從懸崖跑回凌釗的住所,這段路並不算近。那樣拼命奔跑,就算是正常的身體都會有些受不住,更何況她本來體質便弱。

這樣冷的天嗆了風,再加上心中的擔憂緊張,許多情緒擠壓著,當天晚上便發了極為兇險的高燒。這一病斷斷續續近一個月,等好轉時,已經快到年下了。

這段時間雖然昏昏沉沉病著,卻也知道自己被傅沉歡怎樣細心呵護照顧著。

自己這身體實在太不講道理了,明明該是她好好陪伴他、彌補他的,這一場大病,卻又讓他操心操力。

這日黎諾身體好轉,頭腦也清醒的多。醒來時身旁無人,她撐著手慢慢從床上坐起來。

“小石。”她閉著眼睛在腦中叫系統。

系統出來的很快:“哎你這身體可終於見好了,前陣子可給我嚇壞了,傅沉歡幾乎日夜不休地守在你身邊,我也不敢隨便出來叫你。還好還好,可算是挺過來了。”

“嗯,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黎諾一頭濃密的烏髮披散著,她抬手將額前細碎的頭髮掖在耳後。

感覺不太對,隨手向下摸了摸臉頰——雖說身體恢復了力氣,但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似乎消瘦的厲害。

系統頓了一下,才再次開口,語氣很是斟酌的樣子:“姐姐,雖然……我們第一次計劃出師不利,但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不管怎麼說傅沉歡並沒有因為這個指責你絲毫,他待你還像從前一樣,所以……你一定要……嗯,想開點。”

黎諾慢慢撥出一口氣。

雖然臉色蒼白,但目光卻很堅毅。帶著一股韌勁:“沒關係,我不會因為一次失敗就沮喪,路還是要走下去的。”

她只是覺得對不起他,但不會因此一蹶不振:“你不用擔心我的心理狀態,我只會比之前更堅定。我出手失敗了,這沒什麼,只是以後再計劃要更加謹慎小心,這件事必須要成功,我才可以跟他坦白去解釋推他的真正原因。”

聽她這樣說,系統完全放下心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姐姐,我說實話,雖然到此刻為止,我還是覺得你的想法很離譜、很難做,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你一定可以成功。”

黎諾被系統鼓勵的微微笑了一下,旋即恢復冷靜的樣子:“我叫你出來不是因為心情不好,是我發現了一個有點糟糕的事。”

“我這個身體,實在是有些太差了,病了一場之後,我更感覺的到。我就怕不知道什麼時候,倒下了……萬一就這麼死了,這個破任務,就算我不想完成,也完成了。”

系統自然明白黎諾說的嚴重性。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假設黎諾真的病死了,傅沉歡絕對不可能承受的住。

但它不理解:“你想這些幹嘛?你不會有事啊,咱們任務時間是一年,至少這一年時間,你的生命值是可以保證的。主任那邊不可能犯這麼低階的錯誤……”

黎諾冷笑一聲。

她目光陰沉沉的,細瘦的手握著拳,氣的有些發顫,“別跟我提這個卑鄙的小人,我算是明白了,什麼經費不夠用,全是扯淡!他就是故意的,他肯定瞞著我讓程式寫死了一個這麼虛弱的身體,我還不知道他嗎?他就是想給我兜底……”

她這身體弱的已經有些離奇了,就算在冬天那樣跑了一趟,有些糟踐了,但也不至於這一個月急轉直下。現在雖然好些,但能感覺出比以前更加虧空。

按理不能到這種程度,除非從一開始就是故意的。

不是任務的時長限制了她,而是她本來也就只有一年的壽命,隨著時間的推移,身體越來越虛弱。

雖然從理智上講,老孟的出發點她可以理解,如果她不能將所有劇情都扶正,至少她可以栓住傅沉歡的心——畢竟他們已檢測出傅沉歡的愛意值無法用資料衡量,那麼用自己的死亡來賭他殉情,極大機率行得通。

但是從情感上和她此刻對傅沉歡的愛意出發,黎諾恨不得現在回去把老孟掐死:“要是因為這個壞了我的計劃,就這麼不清不楚的完成這個任務,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她沒說完,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系統嘆氣:“哎呀,行了行了,明明知道這個身體這麼差,你還這麼生氣這不更短命了嗎?消消氣啊,所以你現在怎麼打算的?”

黎諾咳的厲害,蜷縮著身子緩了半天的氣才緩過來。她現在精神十分的清醒鎮定,但奈何這個身體殼子實在不爭氣。

她也不敢再動怒了,平靜了一會說:“如果真是這樣,任務一完成,劇情就會被鎖。就算我趕在穿書局鎖書之前攔下,這個事情也很麻煩,我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現在不管剩下的時間還有多長,必須趕在我病死之前把該做的事情做好。這樣來看……我們的時間就沒有那麼寬鬆了。”

她說:“只能說越早越好。”

系統艱難重複:“越早越好……越早越好……可是這種事情也要等機會啊。”

雖然說上一次失敗了,可那真的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

黎諾說:“我會想辦法的。我之前跟你提過的那些死法,現在看來,意外死亡行不通了,用毒假死太容易被發現,或許……我應該想辦法聯絡雪溪,看看他們那邊有沒有什麼機會。”

系統悶悶的嗯了一聲。

這是什麼反應?不認可?黎諾怕自己病中想的不夠全面,連忙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妥啊?”

“那倒不是,從雪溪和應斜寒這邊找機會是個好辦法,”系統說,“就是……我覺得姐姐你太辛苦了……”

原來是因為這個,黎諾鬆了口氣。

這又算什麼辛苦?總不能什麼都不做等著好事掉在頭上。她只是為了自己而努力,和天下間所有為了自己謀求幸福的芸芸眾生一樣,沒有差別。

況且……黎諾微微笑起來,目色溫柔:“我不苦,他值得我為他全力以赴。”

在發生那樣的事情之後,還對她深信不疑,疼惜呵護的人除他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交代了該交代的事情,黎諾揉揉額頭:“龍州軍駐營不在這裡,你幫我看看有沒有和雪溪搭上線的機會,我也想著。如果有想法,我們就第一時間聯絡對方。”

系統認真答應後,黎諾不再說話。

傅沉歡端藥進來時,便看見她纖細的手臂抱著膝蓋,把自己團成一小團靠坐在床頭。

黎諾本想事情想得出神,聽見門口動靜抬起頭,正看見傅沉歡清雅出塵的臉。

昏昏沉沉病了這麼久,這還是這段時間第一次清醒時看他——她知道自己有幾分病容,但他看上去也瘦了。

黎諾下意識喚:“沉歡哥哥。”

傅沉歡早在看見黎諾坐起來時便心中一柔,聽到她輕輕喚自己,更是立刻心疼。

他忙不迭走近,將藥碗先放下,俯身摸了摸她的小臉:“諾諾,今日是不是感覺好些了?”

那語氣溫柔的不成樣子,好像大聲一點會把她震碎一樣。

黎諾抬頭看傅沉歡,他額前垂下的碎髮中又多兩根扎眼的白髮,不由心中一酸:“沉歡哥哥,對不起。”

“為什麼說對不起?”傅沉歡眉心微擰。

黎諾低聲道:“我病了好長時間,害你這麼辛苦……”

傅沉歡微涼的食指輕輕抵在她唇邊。

他無奈嘆氣,大手疼惜地蹭了蹭她柔軟的臉頰,“這你也要自責?”

眼前姑娘一張蒼白憔悴的小臉,聲音細細的道歉,他心頭彷彿有一柄尖刀在來回攪動,疼得無以復加——該自責的人,分明應該是他吧。

當日之事,細算下來,也是他太過大意竟昏了頭同意她去懸崖邊,還沒有照顧好她。

現在卻是她來說對不起。

雖然他能明白,他的諾諾善良溫柔,那日的事情在她心中留下不小的陰影,接著又病了這麼長時間。

她對自己的這份愧疚,他能理解,可是他不認同。

傅沉歡慢慢挨著床邊坐下,將黎諾縮成一團的身子抱進懷中,吻了吻她:“諾諾,你真是個傻姑娘。你待我有多好,我心裡清楚,我好好待你,更是理所應當。你不要總是計算著我付出了多少,是不是太多,有沒有比你多,你怎麼從來沒有算算自己為我付出多少?”

“我不會算這些,你也不要算。”

他低聲教她:“諾諾,你我之間,不計較。”

你我之間,不計較。

黎諾驟然鼻子一酸,她低著頭,將眼底的熱意逼退後,才撐著手從他懷中起來。

傅沉歡的手虛虛護著她,看她嬌嬌小小一個跪坐在自己身邊,與他捱得極近,甚至清甜純淨的氣息就縈繞在他鼻息之間。

黎諾小聲說:“沉歡哥哥,你閉上眼睛。”

傅沉歡從善如流。

黎諾的唇角小小翹了下,慢慢湊近仰起頭,一個柔軟純淨的吻正正落在傅沉歡的薄唇上。

她第一次完全掌握主動權,並不知道怎麼行進,況且尚在病中沒有全好,身體還有些虛弱,所以她吻的很緩慢,卻也很細緻。

相比於他吻她時的激烈,她的吻更像是聖潔的獻祭,美好的只叫人靈魂也顫抖。

她不知道該如何使力撬開他的唇齒,便印著他的嘴唇,用舌尖細細描繪,親了許久,只將他清冷的薄唇染出一片泛著微微水光的淺紅。

傅沉歡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揪住衣料,越攥越緊。

最開始他不明所以,只是縱容著她,等到她親上來時,他才滿心疼惜溫柔,只覺得她可憐又可愛。

但隨時間的推移,唇上那柔軟的觸感一點一點被無限放大,即便她純澈美好的不帶一絲情.欲,可對他來說,也是難以抵擋的撩撥刺激。他甚至能感覺到他血液中賁張的慾念正向下彙集。

傅沉歡實在忍不了了,終於微微側開頭,她軟軟的唇便輕擦過他的側臉,帶起一片微漾的酥麻。

他忽然躲,讓她有些不明所以,怔愣間他卻反手抱住她的身子。

“諾諾,你這是幹什麼呢?”傅沉歡聲音低啞,滿含緊繃。

黎諾沒察覺到自己這次撩撥的火比每一次都要強烈,很認真的望著他: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真的很愛你。”

早在那天晚上,她就想這樣做了。

她知道他一點也沒有怪自己,只是認為當時情況兇險,她是下意識的自保反應。

可是,如果可以,她好希望告訴他,就算真的有什麼樣的危險境地,她也絕不會做出推他出去換自己活命的行為。

但這些話,註定只能等等再說。

她可以等,但心中還是有些委屈,實在忍不住想隱晦的向他表達一二,不能用言語,那便用一個吻來訴說吧。

黎諾剛剛親過人的唇帶著瀲灩的嬌紅,澄澈雙眸中的認真純粹到了極致。這副模樣不僅沒有讓傅沉歡滿心的愛.欲消退下去,反而越長越烈,幾乎成燎原之勢充斥在心間。

傅沉歡在心中苦笑,她的心思不染纖塵,可他卻滿心雜念。

“諾諾,這些我都知道,你的病還沒大好,不要累到了,乖,躺下休息一會兒。”

他攬著她的肩膀,想讓她躺回去,黎諾卻按住他的手:“我不累沉歡哥哥,我已經好很多了,現在感覺身上也有些力氣。我躺了很久,實在不想再躺了。”

她現在只想安安靜靜呆在傅沉歡身邊——雖然她並不氣餒,會堅定的走下去,保護好他,也保護好自己。可是她依然想從他深沉浩淼的愛中汲取力量。

黎諾這樣想著,更加向傅沉歡身上靠去,她將側臉貼在傅沉歡胸膛上,有些依賴地蹭了蹭。

她披散著頭髮,看上去更加單薄無害,雪膚烏髮,朱唇殷紅。絲毫不知自己這副模樣會輕而易舉挑起別人的欲.念。

傅沉歡的呼吸陡然一亂,顯出兩分急促來。

“諾諾,你……”

黎諾小腦袋在他懷中一蹭,仰起頭。

方才被撩撥的火還沒有熄滅,現下僅僅一個簡單細小的動作,也讓他驟然亂了心跳。

他又好氣又好笑,這已經多少次了,諾諾是真的放心自己,還是說她太相信他的定力,知道無論何時他都會隱忍?

他當然會忍,他怎麼捨得讓她受任何一點點的委屈。

但這並不代表這種忍耐不煎熬,他需要壓上自己全部的自制力,還甚至有些丟盔卸甲——畢竟此刻她縮在他身邊,他的手已經不由自主的攀上她纖細的腰,將人愈發攬緊。

傅沉歡的聲音已經很低啞了,看著黎諾那一小縷落在精緻鎖骨上的髮尾:“諾諾,你是女孩子,要學會保護自己,你這樣……就不怕我萬一忍不住,怎麼辦?”

他幾乎是把話說的很清楚了,語重心長的教她。

黎諾眨眨眼睛,明白了。

他的氣息不復往日沉穩,她才發覺自己已經將他撩撥成這樣。

由於他們所處的世界不同,思想也天差地別,對於這種事,黎諾其實並不在意——並非說她是一個隨便的姑娘,而是她心中確定他們二人就是彼此的唯一。傅沉歡不會有別愛人,而她也不可能將自己交給除他之外的任何一個男人。

既然如此,她倒不是很在乎婚前婚後。

見他隱忍的辛苦,黎諾一雙小手抱住他勁窄的腰,實話實說:“沉歡哥哥,其實我不在意。我是你的,這輩子都是,你想對我做什麼,我都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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