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最開心的,大約還是徐詩媛吧。
只是為什麼,楚朝陽還不將這女人攆走?和她坐一塊,莫非不覺的噁心?
……
夜色四合,陰雲擋月,黑森森的,風雨欲來。
從圖書館出來,已是晚十一點,聶音抱教材,隨著人流朝外邊走。
回寢室,衛生間中嘁嘁喳喳,不知道在裡邊幹什麼。
聶音皺眉,放下書想過去瞧瞧。
徐玉涵面色一變,一咬牙直接朝聶音的肩頭撞去。
“唉,抱歉!”
“徐玉涵,有毛病就去治,不要沒事找事!”聶音半邊肩頭被撞的生麻,聽她造作的音色,更加堅決了聶音要去衛生間看看的決心。
徐玉涵一把扯住她,“沒聽見衛生間中有人?抽水馬桶壞了,我請人在修,你等會能憋死?”
“能憋瘋!”
聶音眼球微動,漫不經意在徐玉涵臉上掠了一圈,“怕就怕某人作死,心懷鬼胎!”
“聶音你,你說誰心懷鬼胎?”
徐玉涵氣的直跳腳,眼都瞪大。
“你激動個什麼?我指名道姓啦?”
徐玉涵才想講話,衛生間中的人走出。
是個戴鴨舌帽的中年男子,有些跛腳。
“修好啦,往後如果有問題再聯絡。”
聶音望著男人身影,眉心慢攏,這男人,給她感覺很不好。
徐玉涵扯唇,嫌憎地放開聶音。
“想進便進吧!倒黴透了,我瞧你就是掃把星,走到哪,哪裡就黴運連連。”
“是噢,”聶音不否認,“那你可當心點,跟我住一個房簷,小心什麼時候給我剋死!”
講完,回身進衛生間。
任憑徐玉涵在她背後氣地大叫。
……
衛生間中,聶音洗洗手,閒庭信步地在裡邊轉一圈。
抽水馬桶的確是新換的,標籤還沒撕。
可,真的這樣簡單?
聶音狹眼,洗了手才出去。
第一眼便見徐玉涵的小臉蛋兒有些紅,見她出來,面色一變,好快避開聶音目光。
果真有鬼!
聶音也不忙著洗漱,慢騰騰拿手機坐到床上。
反而是徐玉涵忍耐不住,“你現在究竟要不要洗呀?莫非要等我待會睡覺時再弄出聲音煩我?”
聶音眼皮子都沒掀,悠哉的晃著足尖。
“急什麼?衛生間中,是不是有見不的人的東西?”
“你……”徐玉涵全身僵直,“神經病!”
講完,像作賊心虛一樣,一把拉下紗簾,不再與聶音交流。
聶音挑眉,低眼看手機。
不知何時,手機中進了一條簡訊。
備註是“穆冰山”。
簡訊是五分鐘之前,聶音眼皮子一跳,忙點開。
上邊唯有二字:“下來。”
聶音瞬間頭皮生麻。話說,她的確好幾天沒有見著穆驚寒了……
“太晚,打算睡了。”
幾近是聶音的簡訊發出的瞬時,對方便回覆:“你睡。”
如此輕巧就放過她,反而叫聶音覺的不安全。
她眼皮子直跳。
穆冰山何時這樣好說話了?
果真……剛蹦出這想法,穆驚寒繼續道:“我上來。”
?!
聶音欲哭無淚瞬時從床上跳起。
“別!大哥,我下去行不行?”
講完,趿拉上鞋,麻溜衝出寢室。
徐玉涵撩開紗簾看了看,“有病!”
……
聶音當她已夠快,想不到某男更快。
才出電梯間,就撞到一熟悉的懷抱。
聶音撞的鼻子酸,瞬間湧出眼淚。
“你是不是早在樓底?”
虧她還慌慌忙忙趕下來,只怕某男一時興起玩過界,要是被人看見,她一百張嘴都說不明白!
女寢室樓距校門要三十分鐘,聶音可不相信他這麼短時間內,就可以走過來!
“呵……”
穆驚寒輕笑,任憑她捶了幾下自己,才寵愛的攥住她手。
“不否認,我的確在樓底站了好長時間。”
夜涼如水,男人的嗓音低醇,像低音提琴,要人痴迷。
聶音氣的要踩他,“你就這樣想被人看見?堂堂愛琴集團董事長穆驚寒,半夜三更跑到女寢室樓底意圖不軌?瘋了吧你!”
“恩,是想你想地快瘋了。”
男人搓了搓她的秀髮,口氣纏綿。
夜幕中,聶音小鹿亂跳,一歪嘴,嗔怨說:“不要打岔!說,你特意挑這時點過來,到底想幹什麼?”
被男人霸氣的困懷中,聶音只可以抬足尖,攀著他肩頭朝後邊探去。唯恐一不小心,就給人撞到。
聲音才落,穆驚寒勾起她下頜,浮光掠影地印下一個吻。
“自然是……想對你行不軌之事……”
“你……”
聶音臉燙燙的。
“寶寶你說啥?”
寶寶……
聶音咬牙,丹鳳眼裡波光盪漾,“我是說,你可不可以別這樣……撩。”
她那枚冰硬的心,都要給他給撩化啦!
“是嗎?”某人揚眉,眼睛中好像倒映滿天星宿。
“有,很有好不好……”
男人菲薄的嘴唇勾起,“以後我只撩你一人,行不行?”
聶音的眼中瑩潤一片,略微一眨,就蕩起無數細浪。
如蝶翅一樣羽睫一抖,聶音不自然地說,“誰稀罕呢,不要覺得這樣,就能騙我。”
到底最終二人的關係會有怎樣的結局,聶音沒深思。只是如今的氣氛實在太好,溫馨而舒服,要她一時之間忘了抵抗。
靜靜相擁的二人,時間彷如停止。
直到,男人低醇的音色,再一回傳來。
“我要離開幾天。”
“什麼?”聶音輕愣,好長時間,才後知後覺地覺察到自己反應過大。
不自然地別開臉,“去哪兒是你自由,不需要跟我報備。”
“不開心?”穆驚寒菲薄的嘴唇輕挑,揶揄道。
聽言,聶音一把推開他,“想太多!你走了我開心還不及,怎會不開心?”
“是麼?”
“絕對是!”聶音迅速點頭,欲蓋彌彰,“趕快走!”
腦袋被一拍,聶音瞠穆驚寒一眼。
“英國那邊有些事須要我到場,多則一月,少到兩週。總而言之,在你轉學考試之前,我會趕回陪你的。”
某男的口氣,像哄孩子一樣。
聶音莫明想哭,忍淚譏誚,“我是成年人,不須要人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