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

八零之改嫁
書名:八零之改嫁
類別:社會都市
狀態:連載中
更新:2022-01-06 09:2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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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供八零之改嫁繁體版全文免費線上閱讀線上閱讀,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鵝絨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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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醫院檢查證明拿出來,王秀菊不識字,讓林寶堂讀,林寶堂讀完後,她愣了一會兒,之後明白過來,氣瘋了,嘴裡發出一聲尖叫,撲過去給了自己兒子兩巴掌。

林榮棠本來臉上的腫就沒全消,現在一下子腫得更厲害了。

王秀菊用嘴難聽的話指著冬麥的鼻子罵,罵得唾沫橫飛,罵得四鄰八舍都過來了,大家來勸架,王秀菊便哭了,哭著和大家抖擻這件事。

大家一個個都震到了,紛紛看向冬麥,一直覺得冬麥這媳婦不錯,原來根本不能生娃啊?

在農村,不能生娃的女人,你說娶來當媳婦有什麼用?

王二嬸更是長嘆了口氣:“冬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種事情,哪能瞞著呢?誰家娶媳婦不是為了生孩子,既然你不能生,你好歹說清楚啊,這不是坑人嗎?”

冬麥也不解釋,也不多說,就這麼抱著兔子,站在那裡。

其它的看著冬麥這樣,又覺得好笑,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

“這媳婦怕不是傻了,只知道抱著一個兔子,你說這是要幹嘛!”

“就是,生不出孩子,還能和兔子過日子?”

“可憐了你秀菊嬸,一直盼著要孫子,結果現在兒媳婦不能生,你說這多難受啊!”

“平時我還說冬麥這孩子脾氣挺好的,真能忍,這麼好的媳婦,罵也不還嘴,敢情是因為自己不能

生才沒底氣,怪不得!”

“哎,可惜了,怎麼就不能生呢,不能生孩子,這是耽誤人哪!”

冬麥聽著這些,只是不理罷了,反正她早就有心理準備了,肯定得經這一遭,別人說什麼是別人的,又不疼又不癢的,隨便她們說去吧。

冬麥就那麼安靜地坐在西屋炕上,抱著她的兔子。

當傍晚時候的霞光映入窗中時,她看到林榮棠走進來了。

林榮棠嘴唇乾澀,眼神黯淡。

他看著她,過了很久,才嘶啞地開口:“冬麥,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可以去求我娘,跪著求我娘,我們不離婚,可以嗎?”

冬麥挑眉,無法理解地看著他:“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像收廢品的一樣,把我收到你家,從此後跪在那裡感恩戴德給老林家當牛當馬?”

林榮棠便有些了惱:“你非這麼說嗎?你非鬧騰嗎?好好的日子,為什麼不過?”

他臉上又是青又是腫,現在這麼一惱,又被外面霞光一照,看著就特別滑稽。

冬麥覺得好笑,便笑了下:“你覺得好好的日子,我卻覺得不好。”

那霞光如同一層流光溢彩的紗,落在冬麥剔透瑩白的臉上,讓她變得朦朧而神秘,林榮棠看著這樣的冬麥笑,竟是前所未有的美。

他心口便痛得縮了起來:“行,行,你走吧,你走吧,你走吧!”

他咆哮得像一條瘋狗。

冬麥便起身,抱著她的兔子出去了。

她已經大半天沒吃飯了,不

過並不覺得餓。

她徑自走出了院子,走到了村後,村後那裡有荒草,有柴垛,還有別人挖土留下的大坑。

她將兔子放下,看著它試探著去吃那乾枯了的草。

她自己坐在那裡,仰起臉,望向遠處即將墜落的太陽。

太陽是朦朧的紅色,便把這村莊也映成了紅色,她迎著那豔紅色,定定地看著。

她想,自己確實是太過倔強,因為倔強,所以註定孤獨,也註定前面的路艱難,可是那又怎麼樣,她就是不想去忍受了。

她低下頭來,將臉埋在膝蓋中。

乾枯的草叢中傳來的聲響,剛開始她以為是兔子,並沒理會。

她想,兔子你可以跑的啊,你是自由的。

我並不能護住你多久,你可以跑得遠一些,跑到洞裡頭躲起來,永遠不要被人尋到才好呢。

只是當那聲距離近了,她才意識到並不是。

她抬起頭,看過去,便看到了沈烈。

沈烈靜默地望著她。

乾冷到沒有風的傍晚,如火的霞光都不能帶來多一些的溫度,他站在雜草橫生中,沉默地對她笑了下。

她沒吭聲。

隔著兩米遠,他便扔給她一個東西:“給你。”

冬麥下意識接過來了,竟然是烤紅薯,挺大一個,紅薯皮依然是烤得薄而脆,焦黑到邊緣翻起來。

沈烈笑得溫暖:“剛烤好的,很甜。”

冬麥捧著那紅薯,低聲說:“謝謝你。”

沈烈:“這並不是你的錯,人這一輩子,也不是非要生

孩子。”

冬麥咬著唇,眼眶便有些泛潮,她心裡感激,卻並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被村裡那麼多人指指點點地嘲諷後,她沒想到有人會這麼和自己說。

沈烈看向那隻兔子,已經長得很肥大了,怪不得遭人惦記,不過這兔子挺傻,也不怕人,還瞪著紅眼睛看他。

他望著那兔子說:“這兔子你養得真好。”

************

第二天,冬麥便和林榮棠過去把離婚證辦了,辦了離婚證後,冬麥沒回松山村,直接過去了自己孃家,把這事一說。

江春耕氣得要命,先把冬麥罵了一通:“這麼大的事,你不和孃家人說,受了氣你不是活該嗎?你是孃家沒人了還是怎麼著?”

這邊罵著,那裡已經借了人家一輛驢車,連同自己家的,兩輛驢車,又找了四個關係不錯的精壯小夥子,幫著過去拉嫁妝。

這個時候,王秀菊那大嘴巴已經把冬麥不能生的事到處宣揚哭訴,一路上,偶爾遇到認識的,人家都用打量的目光看著冬麥。

江春耕在那人走過去後,對著地上呸了一聲:“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二哥江秋收脾氣比較收斂:“別搭理就是了。”

冬麥倒是沒什麼,她已經習慣了。

江春耕看了看自己妹妹那呆呆的樣子,嘆了口氣,心疼哪。

好好的,自己妹妹怎麼攤上這種事。

江秋收看看妹妹,有些笨拙地說:“妹,你放心,咱離婚了後,

找個更好的,三條腿的□□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好找,就算找不到,有哥在,不讓人欺負你。”

冬麥便笑了:“哥,你放心好了,我覺得離婚後我心裡好受多了,不像以前,總覺得悶著,咱現在要緊的是拿回我的嫁妝。”

兩個哥哥都贊同:“對,拿回嫁妝!”

驢車就這麼走在崎嶇的鄉間小路上,沒多久,便進了松山村,還沒進村,就有小孩子嚷嚷著了,說是不下蛋的母雞來了。

江春耕當時臉就黑了,大聲呵斥:“瞎說什麼呢,小心我揍你們!”

小孩子們一鬨而散,兄弟兩個卻氣得不輕,幾個同村一看這架勢,也都來氣,要知道冬麥在他們東郭村那也是好看的小姑娘,嫁到了這什麼松山村,村裡也不是沒見過不能生的女人,要麼離了,要麼抱養一個,可這麼被小孩子說道,這就是欺負人了,這是當冬麥沒孃家人嗎?

“有他們這樣作踐人的嗎?”

於是哥幾個心裡就存著氣,大家一股腦進了村,來到了林榮棠家,吆喝著就要搬嫁妝,這個時候早有四鄰八舍的跟著看熱鬧。

林榮棠家大門是鎖著的,江春耕一腳踢過去,直接把大門踢開了:“艹,老子來搬我妹的嫁妝,怎麼,不讓搬是嗎?”

那大門也是有些年代,哐噹噹差點直接掉下來。

這邊江春耕帶著人浩浩蕩蕩地進了門,那邊王秀菊一家子知道了訊息,也趕緊跑過來了。

秀菊一看自家周圍不少人,全都是看熱鬧的,再看自家那門,心疼得差點掉眼淚:“你們這是幹嘛,強盜啊?有你們這樣的嗎?”

江春耕冷笑一聲:“我們來搬我妹嫁妝,你們還鎖著門,這不是不想給我們搬?十里八村,你見過離婚了還扣著人家嫁妝的嗎?”

他說話的時候,一溜兒六個精壯小夥子,排排站,那架勢,王秀菊再多說一句,能直接給她一巴掌。

王秀菊頓時被鎮住了,她平時雖然囂張雖然刁,但是她也怕打架啊。

她看了看左右,看熱鬧的都是婦女小孩老人,也有幾個年輕的,但不像是能上前幫手的樣子,而自己這邊只有自己男人和兒子,怎麼看都不是人家的對手啊!

王秀菊就慫了,可還是強撐著膽子說:“你們搬東西歸搬東西,你們可別打人啊,我可和你們說,我大兒子在首都,我二兒子在陵城,我不怕你們!”

然而這老太太虛張聲勢的話,只讓江春耕等人哈哈大笑:“老婆子,我們可沒說要打你,你怕什麼?你心虛什麼?”

另一個同村笑著說:“別扯那些有的沒的,有本事把你首都的兒子叫回來!”

王秀菊一時真有些怕了:“這是我們村,我們馬上叫支書來,讓我們村支書評理!”

說著她拼命給旁邊的王二嬸使眼色,王二嬸知道了,一溜兒跑去叫村支書了。

林榮棠上前:“哥,你們今天來搬嫁妝,我們肯

定不攔著,不過——”

然而他還沒說完,江春耕一口唾沫吐過去:“你喊誰呢?誰是你哥?”

林榮棠皺著眉頭,擦了擦臉。

江春耕冷笑:“離婚了,別沒事亂攀親戚!老子來搬嫁妝,識相的滾一邊去,別礙老子事!”

林榮棠心裡壓著火,臉色難看,不過看看旁邊的冬麥,到底是沒說什麼,忍下了。

於是江春耕便帶著冬麥,進去指認,這這這是我們的,搬,這這這也是我們嫁妝,搬,叮叮噹噹的,六個小夥子,把家裡東西往外搬。

連一些鍋碗瓢盆都不放過。

有一隻盆子,江春耕讓冬麥看了看,冬麥說不是嫁妝,江春耕一腳踩過去,踩了一個稀巴爛。

王秀菊眼睜睜地看著這麼多好東西都要被搬走,心疼得難受,再看到那盆子被踩爛,氣得嗷嗷叫:“這是我家的,這是我家的,你們憑什麼踩,你們是強盜土匪嗎,你們這是要幹嘛,光天化日,你們這是土匪啊!”

江春耕:“喲,我可沒注意,怎麼就踩上了,那趕明兒賠你就是了。”

嘴裡這麼說,他一腳又踢飛了一個瓷碗,瓷碗摔了個稀巴爛。

王秀菊眼淚都要落下來了:“老天爺啊,鄉里鄉親,你們都看看,這是日本鬼子進村了,搶東西了,救命啊,我不活了!”

說著一屁股坐地上哭起來。

偏偏這個時候王二嬸喘著氣跑回來了:“支書不在,辦公處沒人!”

王秀菊徹底絕望了,

求助地看向周圍的同村:“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這是欺負人呢!”

江春耕一聽,直接又是一腳,踢翻了一個木凳子:“欺負人?我妹在你家受的什麼氣?你們怎麼作踐人的?不能生就不能生,不能生怎麼了,把我妹當啥,我妹被你們打得滿身是傷,你們有臉說?!”

這話一出,周圍人都有些驚訝,竊竊私語。

王秀菊:“誰打你妹了?你空口白牙汙衊人,誰打你妹了?”

江春耕挑眉:“怎麼,你們還不認了?”

旁邊的林榮棠陰著臉上前;“娘,你就少說一句吧!”

江春耕頓時明白了,他看向林榮棠:“是你打我妹吧?”

林榮棠抿著唇,蒼白著臉站在那裡,不說話。

這是他昔日的大舅子,親戚,現在成了仇人。

江春耕來氣了,想到就是這麼個男人作踐自己妹妹,心裡那叫一個氣,直接一拳頭揍過去:“看我不揍死你,敢打我妹,我打死你!”

江春耕是個橫的,農村人,鬧離婚,揍一頓怎麼了,這種事很常見,誰還能去見派出所,大舅子揍離婚的妹夫,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打不死就行。

旁邊江秋收想攔,根本攔不住,他帶來的那幾個同村,也都是愛起鬨的,上前一站,把松山村的人給攔下了,誰也沒想上去幫忙。

只可憐林榮棠,也不掙扎,就那麼被江春耕死死地揍,一拳又一拳的。

王秀菊哭死了,拼命地過去保護自己兒

子:“我的兒啊,疼死我了,我的兒啊!”

旁邊人都看傻眼了,這是往死裡打啊,可是誰也不敢上前,都是婦女老人,有兩個年輕的後生,沒那膽子,誰也不願意惹事,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

劉金燕從旁,使勁地給冬麥使眼色,小聲說:“你好歹勸勸啊!”

冬麥倒是不心疼林榮棠,她就是怕萬一林榮棠落個半死不活,自己哥哥因為這個受牽扯,當下便要上前說話。

誰知道就在這時候,就聽一個聲音冷沉沉地喝道:“住手!”

冬麥抬眼,看過去,是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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