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足獵蜥的表皮堅硬,行動也十分靈活。
但儘管如此,對於沈臨來說,還仍然不夠看。
他一階一級的時候,就已經能碾壓一階二級的異獸了。
此時他一階二級,對付這隻同為一階二級的異獸,自然是綽綽有餘。
沒用幾分鐘時間,六足獵蜥的身上就已經傷痕累累,腿也斷了兩條。
事實上,要不是沈臨為了磨練戰鬥技巧有意放水,戰鬥早已結束。
“差不多了……”沈臨俯視著六足獵蜥說道。
現在六足獵蜥戰鬥力大幅度下降,與其戰鬥已經沒有什麼難度,是時候該結束戰鬥了。
隨即,沈臨舉刀。
六足獵蜥已沒有了躲閃的力氣。
可就在他意欲劈下之時,異變陡生。
一道黑影從旁邊的草叢中竄出,直取沈臨頭顱。
沈臨神色一凌,迅速轉攻為守,將宗世橫於頭前。
“當!”
撞擊的聲音響起。
同時,沈臨感到手上傳來一股巨大的衝擊力,讓他不由得退後了好幾步。
不過這也讓他看清了剛才偷襲他的是個什麼玩意兒。
那是一隻猴子模樣的異獸,雙眼泛著紅光。
只不過與一般猴子不同的是,它的額頭銀白鋥亮,就彷彿鑲嵌著一塊鋼板似的。
“鐵首暴猴嗎……這種異獸十分狡猾,想必剛才就躲在草叢裡等待時機,想來個黃雀在後吧。
“嗯?”沈臨的視線又有意無意地落在了一旁的樹上,“還有一個……還真是不能大意。”
視線回到鐵首暴猴身上,“不過眼下還是先搞定這個再說。”
話到此處,沈臨再次欺身殺上。
橫揮。
面對橫揮而來的刀刃,鐵首暴猴竟不退讓,直接拿它那大腦門就撞了上來。
“當!”
沈臨只覺一震,手上竟有些發麻。
鐵首暴猴果然名不虛傳,他在心裡嘆道。
鐵首暴猴最大的武器就是它那腦門,據說就連鋼鐵都能撞碎,可謂名副其實的鐵頭功。
要不是宗世質量夠好,恐怕早就已經斷了。
沈臨在心中又一次感謝了一下柳會長。
沈臨在心中又一次感謝了一下柳會長。
但是,鐵首暴猴並非只有鐵頭這一種武器,它的爪子也十分鋒利。
此刻,將刀震開以後,它的利爪就緊接著揮了上來。
沈臨迅捷地後退半步,躲開了這一擊。
可就在這時,他忽然心下一緊,馬上又一個側身。
一團紫色的毒液就在他眼前不到一釐米處飛掠而過。
“居然還有力氣攻擊。”沈臨的視線落在六足獵蜥身上,“而且,是打算暫時跟那猴子形成統一戰線了嗎?”
“不過……這樣才有實戰的意義!”說著,沈臨揮刀,格開了鐵首暴猴的第二爪。
戰鬥持續進行著。
這隻鐵首暴猴幾乎有一階三級的實力,再加上一旁伺機而動的六足獵蜥,沈臨一下子陷入了以一敵二的局面。
但其連續出刀,刀如幻影,竟並未落得下風。
當然,也沒有佔得上風,只是維持著一種勢均力敵的局勢。
隨著時間的推移,沈臨的呼吸漸漸急促了起來。
一邊維持著戰鬥,他神情凝重,似也在尋找著破局之機。
隨即,他的視線落在了六足獵蜥的身上。
從剛才開始,六足獵蜥就沒有動過,只是站在原地噴毒液而已,顯然它已經沒有了移動能力。
如果要破局,就該從它身上入手。
沈臨身形一晃,就繞到了鐵首暴猴的身後,朝著六足獵蜥衝去。
六足獵蜥感受到了威脅,立刻連噴三口毒液。
在剛才的戰鬥中,沈臨躲毒液的技巧已經十分熟練。
只見他只是微微調整了一下身位,三口毒液就從他的兩側掠去。
六足獵蜥還想再噴毒液,可為時已晚,沈臨已來到近前。
正在他引刀欲刺之時,忽感身後勁風襲來。
鐵首暴猴已經追上,撞來一顆鐵頭。
沈臨卻是嘴角一咧。
他對這個情況早有預料,剛才引刀的動作只是一個假動作,實際上根本沒打算刺出去。
此時,他迅速變招,向上躍去。
鐵首暴猴顯然沒有料到沈臨的動作,頭槌落了個空。
其實嚴格來說,也沒有落空。
只是撞在了它的“隊友”身上。
正應了火雲邪神那句話:“我說過唯快不破,我一低下頭,倒黴的就是他了。”(《越光寶盒》)
正應了火雲邪神那句話:“我說過唯快不破,我一低下頭,倒黴的就是他了。”(《越光寶盒》)
只不過沈臨此時並不是低頭,而是躍起而已。
六足獵蜥本就身受重傷,此時哪裡還經得起鐵首暴猴這一撞?
當場就七竅流血,兩眼一翻,嚥了氣。
而這時候,沈臨正好在鐵首暴猴的正上方。
他將宗世翻轉,刀尖朝下,在下落時,猛然紮了下去。
鐵首暴猴舊力已老,新力未生,避無可避,理所當然地被紮了一個透心涼。
掙扎了幾秒,隨即也步了它“隊友”的後塵。
“呼~總算是搞定了。”
沈臨將刀從鐵首暴猴的屍體上拔出,另一隻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似是鬆了一口氣。
就在這個當口,忽見一旁的樹上發出一抹寒光,直奔沈臨。
只聽“咻”的一聲,沈臨應聲倒地。
不一會兒,從一旁的樹上跳下一個人來。
他上半邊臉戴著個藍色面具,面具上有著奇怪的花紋。
而他手上,則是把玩著一枚銀色的飛鏢,顯然,剛才的寒芒就是他射出來的。
那人來到倒下的沈臨身邊,說道:“別怪我,要怪就怪你運氣不好。
“我們在前面辦事,可不能讓你稀裡糊塗走過去。”
說著,就將手中那枚銀色的飛鏢,拋向了沈臨的脖子。
顯然,他並不想留活口。
然而,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忽見沈臨脖子靈活地一扭。
這枚鏢沒能擊中它原來的目標,插在了地上。
“什麼?!”那人瞳孔一縮。
就在他吃驚之時,沈臨突然握住宗世,翻身而起,一個掃堂腿讓他失去了重心。
緊接著就是一套擒拿,將他壓在了身下。
與此同時,宗世的刀刃已貼在了他的脖頸上。
“你沒事!!?”
“當然。有事又怎麼製得住你呢?”
“可是我明明……”
“明明擊中我了嗎?”
沈臨搶過了他的話頭,接著用膝蓋壓住他背在身後的手,騰出一隻手來,將一枚銀鏢扔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