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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王妃在大理寺做兼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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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心動

自從專屬驗屍人請辭以後,大理寺還未請到人,這活兒又累還被人嫌,酬勞也不多,沒什麼人願意做。就算有人做也沒這麼好的經驗,就乾脆讓獄醫康六代勞了。

現在有了蘇軟軟,加上她跟小拾的交情,確實像大理寺編外人員。

“幫我攢起來。”蘇軟軟把大理寺結的錢兩扔給綠芷,上了馬車準備回府,那裡還有人等著要應付呢。

“阿軟姐,你攢錢幹嘛呀?”綠芷開啟數了數。

“養老。”

“……”

“有水嗎?我嗓子有點幹。”

綠芷拿出水袋擰開遞給她。

蘇軟軟把水袋抓在手裡,往嘴裡倒了一大口,甘潤入喉。

水袋是皮革的,摸在手裡厚實柔韌,看起來似乎有些眼熟。

“這水袋……”

綠芷道:“就之前那個。說起來還多虧當時有它在手,阿軟姐,我一想到那晚現在還覺得心驚肉跳。我想好了,以後每天都帶著它,當個護身符。”

“這是那晚你用它幫我擋住暗器的那隻?”

“對呀,怎麼了?”

倒沒怎麼,只是當時她看見地上有水痕,還以為水袋已經破掉了。

蘇軟軟翻轉著水袋仔細檢視,在上面發現一處顏色比其它地方都深的小印,摸了摸,是個豆大的淺坑。

一路上她不停摩挲著皮袋上的坑,沉默著。

綠芷也不敢打擾她,她常常這樣,指不定是想到了什麼。直到到了王府門口,才輕輕叫她。

-

景廷夜在臥房看書,見她進門心不在焉的樣子:“回來了。”

蘇軟軟回神:“啊。”

這人看書怎麼不去書房,不是很忙麼,看起來倒像無所事事。

“今天沒事嗎?”

“有,在等你。”

“……”

行吧,當沒問。

蘇軟軟手上還拿著水袋,景廷夜指了指:“你拿著這東西幹什麼?”

她把水袋放到一旁,轉身笑道:“這可是救過我命的,得好好珍惜起來。”

“我也救過你,那你準備怎麼待我?”

“……”

不想聊天了。

“不是換藥麼,”蘇軟軟轉了話題,“給我看看吧。”

景廷夜緩步走到桌前坐下,把右手抬起來放到桌面上。

蘇軟軟替他解開袖口挽起來:“你身體素質很好,傷口癒合的很快,也沒有感染,其實不用每天換的。”

“你,是嫌麻煩?”

聽著怎地還有點委屈的意思?蘇軟軟抬頭瞥了他一眼,見他看著自己很是認真。

“沒有。傷口在生長,我只是覺得可以不用這麼頻繁的刺激它。只要沒有化膿出血,兩天換一次就可以了。”

景廷夜對自己的傷心中有數,也知曉這些常識,他就是忍不住,總想兩人多一些單獨相處的時間。他從不曾這樣過,也不知自己從什麼時候起變得這般黏膩。

或許,是從娶蘇軟軟進門的那一天。

早前景廷夜也起過心思。這姑娘活潑可愛,談吐有度,聰明多識,還有些無畏無懼。像寒冬大雪裡悄然生出的一枝新梅,嬌嫩可人還隱隱透著暗香。他從沒遇到過這樣的姑娘,也從不曾對哪個姑娘動過心,可蘇軟軟卻讓他生出“她適合我”這樣的想法來。

後來得知了她的身份,很難不說他盛怒之中沒有夾含私心,不管真假,她到底是西秦公主,如果景熠沒出事,她便真嫁給他了。

這樣想很不合時宜,可在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時候,機會卻來了。他“順勢”要了她,也替皇上解了困局。這兩樣裡到底哪一樣才是他真心想做的呢。

情這東西從來不由人,它想生便生,可一旦滋長便壓不住勢頭了。

景廷夜擔心自己會早逝,告誡自己不要娶妻,獨活便好,活到幾時便幾時。如今他娶西秦公主,是形勢所迫,是大局為重。

這般自欺不自知,卻在意識到蘇軟軟已經成為了自己堂堂正正的王妃的時候,他心上的某個隱藏角落裡,掩不住的露出一絲真情來:他喜歡眼前這個姑娘,想護她一生,想和她一起清粥小菜歲月清歡……

傷口已經結了薄痂,蘇軟軟換了卷紗布替他重新裹上,動作熟練而輕柔,她太過專注,鬆散的髮絲垂落在臉頰也渾然不覺。

景廷夜忍不住伸手替她撩到耳邊別住,手指在她耳垂邊劃了一劃然後輕輕捏住了。

蘇軟軟手下一頓,一個抬頭,猝不及防的撞進了一汪濃情眸潭中。

景廷夜手指順著她臉廓輕滑而下,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

蘇軟軟不知他要幹嘛,但這曖昧的動作讓她很不安,心驟然狂跳,話不經腦脫口而出:“景廷夜,君子動口不動手。”

景廷夜失笑,動口啊,懂了。

男人的臉開始朝她貼近,蘇軟軟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躲,可下巴被禁錮著,沒什麼用,咫尺之間,眼看著對方就要捱上了……

蘇軟軟緊張的呼吸都快停了,一張臉紅得快熟透,本能的閉上了眼睛。

太可愛了。

景廷夜停了動作,笑意加深了幾分。繼而突然起身,在她額頭上叩起手指輕輕一彈。

“嘶——”蘇軟軟睜開眼,撫著自己的額頭“你幹嘛?”

景廷夜湊到她身旁,貼著耳廓語調闇昧:“還是動手吧,動口的話我怕某人可以直接把自己盛菜上桌了。”

“景廷夜你……”蘇軟軟反應過來,是了,剛剛自己說了什麼?還有,閉眼睛幹什麼?

太丟人了,惱羞成怒,蘇軟軟衝他大喊:“你給我出去!”

倒不用她趕人,景廷夜已經自動往門外走了,只是抖動的雙肩暴露了他計謀得逞,心情甚是大好。

蘇軟軟被人捉弄心裡不平衡,“砰”一聲關上房門。

然而等到她心平氣和下來,卻也忍不住笑了。她用手背蹭了蹭被景廷夜捏過的下巴,那人手指的溫度似乎還停在這裡,灼得人心動。

又有些口乾舌燥起來。

蘇軟軟瞥過被她放到一旁的牛皮水袋,心下頓然想起忘了正事。

那晚遇刺後只關注到景廷夜受傷,而後知刺客當場吞毒自盡,並沒有問過細節。

刺客是何人?為何殺她?還有掉落在地上的暗器,又是什麼東西。

這事兒還得去問景廷夜,可是……

想起方才的尷尬,現在找過去可能不太是時候。

蘇軟軟在房中來回走動,又反覆拿起水袋,對著上面的淺坑研究,終是憋不住,那些疑問在心裡抓心撓肝的難受。

忽然想起那晚裴原也在,不如去問裴原,或許他也知道。

打定主意,蘇軟軟洗了把臉,出了房門尋著裴原的屋子去。

誰知尋了個空,裴原不在。

蘇軟軟有些失望,轉而返身,正巧碰到景廷夜和裴原兩人並肩走了過來。

裴原看見她有些意外:“王妃……是來尋我的麼?”

“來尋我的。”景廷夜道。

裴原:“尋你怎麼會來我這裡?”

“你管。”景廷夜上前一步,“走吧,去書房談。”

裴原:“……”

-

“你是想問我那晚刺殺的事嗎?”景廷夜隨手掩上了房門。

“你怎麼知道。”沒想到還是撞上了他,那就索性暫時失個憶,當做之前什麼都沒發生過。

景廷夜指著她手裡拿著的水袋:“之前見你拿著這個回來,就知你在想那晚的事,你總是喜歡把什麼事情都弄明白,不然心裡就會不安。”

他從書桌的一個小抽屜裡拿出件東西放到桌上:“你可以直接問我的,沒必要繞彎去問裴原。”

那還不是他自己把氣氛弄得那麼尷尬,也不至於忘了正事。

蘇軟軟看向他放在桌上的東西,像是根指頭長的小竹管,拿近一看,果然是空心的。

景廷夜道:“這就是刺客用的,我猜可能是把暗器放在竹管裡,然後用力吹出去。不過很奇怪,我們沒有找到掉落的暗器。”

那晚實實在在是有東西在蘇軟軟面前掉落的,雖然她看得不是很清楚,但那是個豌豆大小亮晶晶的東西,而且留在牛皮水袋上的印子也可以說明。

“刺客身份你查到了嗎?”蘇軟軟問。

景廷夜搖頭:“不能證實,但有個範圍,和北予人有關係。”

他在桌邊坐下,繼續道:“你還記得謝穆那一次吧,這個刺客吞的毒也是一樣的。三次了,這不是巧合。”

景廷夜敲著桌面,目光明滅:“北予人要殺你我是知道原因的,可是他們要殺景熠……這倒是有點想不通。”

“殺我是因為西秦嗎?”

“是,北予人肯定不願西秦與我南齊交好的,但凡能破壞一點是一點。在西秦那一次,我估計他們也是錯把你當成了公主才出手的,沒想到你還真成了公主……”

“或許他們要殺的也不是景熠。”蘇軟軟不想提真假公主這一段。

“這個我們也懷疑過,畏罪自盡的舒青其實想殺你,卻被景熠誤吃了有毒的茶點。”景廷夜道。

蘇軟軟搖頭:“不對,毒不是下在茶點裡的,我當時離開了琴煙亭,如果在茶點裡下毒,讓我中毒的機會很小,反而景熠在琴煙亭待的時間更長,讓他中毒的機會可比我大多了。”

“你是說舒青招供的是假的。”

“對呀,你們不是也知道了刑部的審訊卷宗裡連景熠胸口的血紋也沒有記錄嗎,他們造一份假供不是很容易嗎。”

“那景熠是如何中這毒的?舒青……到底是不是兇手?”

蘇軟軟舉起一個手指頭,信心滿滿:“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想,能推出景熠如何中毒,如果成立,就能找出真正的兇手……”

她頓了頓,又伸出一個手指頭:“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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