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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瀾陸湛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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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沒有我的地位

我呵呵兩聲,說哪裡,心裡卻思考著怎麼讓南姐開不了口,畢竟還是怕南姐給陸湛北告狀。

結果剛想到這裡,電梯門噌的一聲開了,秦飛把我帶上了車。

我靠著窗邊,看他慢慢的把車子開出了地下停車場,剛剛上了外面的馬路,卻看見馬路邊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在馬路邊橫衝直撞,結果嘭咚一聲被一兩大貨車給撞的老遠,就在我旁邊的公路臺階旁,手腳都被撞的翻轉了個面,而那從眼眶裡蹦出來的眼睛還猙獰而又驚恐的盯著我這邊。

我嚇得尖叫一聲,連忙轉頭捂著臉,呼吸也跟著急促了起來。

因為那人正是南姐啊。

秦飛也看見了,連忙把我緊緊抱住,一口一個沒事,一直說到我情緒穩定下來之後。而後我們在警察趕來之前離開了這裡。

當天晚上回去後,我始終驚魂未定,腦海中浮現的畫面比看見我父母被扔下海里的畫面還要恐怖,可是這場復仇之路已經走上來了,我沒有退路。

而且在送我回來後準備離開的秦飛也說了,造成南姐那種情況的人不是我的錯,因為那都是南姐咎由自取,還有封鯊的殘忍。

話雖如此,結果與我想的有點出入,但是終歸這場戲是我設計開頭的。

可能因為想的太多,當天晚上直接失眠了,一直到半夜三更,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嚇得我渾身繃緊,喘著粗氣從臥室到門口。

敲門聲又響了兩下,我害怕的透過貓眼看出去,結果是陸湛北。

我鬆了口氣,連忙整理好自己驚魂未定的神色,開了門,假裝剛睡醒的樣子,懶懶散散的問,"這麼晚了,你怎麼突然來了?"

結果陸湛北就突然衝了上來,然後一把把我抱在懷裡,什麼都沒說,直接把我半推進了屋子,連同房門一起關上。

我身子僵硬的任由他抱著,目光淡淡的盯著黑暗。

他抱了我許久後,才啞著聲音說,"南霜死了。"

我渾身震了震,想不到他知道的這麼快,同時也想封鯊有沒有找他說南姐下藥的事。

但是估計可能性不大,因為封鯊剛因為陸湛北的原因從法院被保了出來,不至於這麼直接的捅天窗說亮話。

"是下藥被發現了?"我假裝震驚的驚歎道。

而陸湛北則一臉深沉的把我鬆開,犀利的目光緊鎖著我,似乎能看透我的內心,他說,"你不知道?"

我心中猛然咯噔一聲,下意識發覺不妙。這人是懷疑上我了?

在他緊鎖的目光下,我無處可逃,只好捏了一把冷汗佯裝震驚的樣子,一把推開他,緊皺眉頭,"你什麼意思?"

"我只是想知道今天晚上你說你回來,到底做了什麼?南霜被發現,然後慘死的事情跟你有沒有關係?"

陸湛北說話有些急促,就好像在害怕什麼,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這麼不鎮定的陸三爺,也有些懷疑南姐在他心裡到底有多重要。

我差點死在海里的時候,他有過這種表情嗎?我想應該沒有。

因為他咄咄逼人的話,我也沒了性子,當下就跟他硬碰硬了起來,"你的意思是你懷疑我給封鯊通風報信了?然後害死了南姐?陸湛北,在你心裡我是這麼黑暗?"

陸湛北許是發覺自己的過激,當下重重的呼吸了兩聲,連忙上前抓住我的肩膀解釋,"不是這樣的,我也希望跟你沒關係,所以"

我沒聽下去,一把甩開他的手,往後大退了一步,吼道,"你就是這個意思好嗎。你懷疑我,而且你說過的話從來沒有應驗過。"

不管是之前說的會保護我,還是之後說的有事給他打電話。他一個都沒有應驗,對我只有利用和欺騙,還有有意無意的設計。

如果不是他,我的父母不會死,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所有的情緒都湧了上來,心臟熱血膨脹,就好像隨時都要爆炸了一樣,脹脹的難受,而且疼的指尖發麻。

"辛瀾。"他沉沉的叫了我一聲,但是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了,留給我只有半開半掩的門。

我忍不住失聲痛苦,最後直接蹲下身子,把腦袋埋在膝蓋肩,抱緊了雙臂。即便是哭了也沒有感覺痛快,可是真的覺得好難過。

他為了南姐可以這樣質疑我,那堅持讓我留在他身邊的理由是什麼?我自己都猜不到,只是明白自己在他心裡沒有一點地位。

今晚是註定徹夜無眠,我乾脆換了身衣服,然後渾渾噩噩的去了酒吧,在深更半夜的時候,酒吧是最混亂的地方,也是最喧囂的讓人頭腦發脹的地方。

一進去就迎面撲來濃稠的酒水味,還夾雜著香水以及香菸的味道,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幾乎像是敲在心裡,久而久之,心臟也開始麻痺了。

我點了兩杯最烈的酒,不顧後果的一飲而盡,酒水下肚,就好像烈火灌腸一樣,火辣辣的,疼遍了全身。

但是反覆幾次之後,我發現竟然身體都麻木了,連同神經一起,似乎忘記了煩惱與痛苦。

我開始自甘墮落的像別人一樣拿著酒杯在人群中扭動著身子,跳舞,揮灑汗水。

跳到自己眼花繚亂,最後忍不住胃裡的翻騰,衝進廁所,一吐為快。

我洗了洗臉,清醒了不少,等從廁所出去後,恍然間看見一個男人背對著我走前前面,我連忙衝上去,看他熟門熟路的進了一個包間。

我偷偷站在外面聽包間裡的動靜,因為這裡是比較劣質的酒吧,包間的隔音效果也不是很好,依稀能聽見裡面傳來叫賭的聲音。

我的酒意也清醒了大半,猛然推門而入,裡面的一群不良男人把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目光飛速的在他們中間尋找,找到了最開始看見的那個人,果然沒錯,正是王自健。

"辛,辛瀾?"

王自健沒想到我會突然出現,驚訝的叫了我一聲,然後趕緊把手中的牌藏了起來,還有桌面上一疊疊的紅色鈔票也一併塞入衣服。

我以為上次跟他媽說的話有點用,結果沒想到這人不但沒事,還有閒心在這裡賭博。

我怒火中燒,也許是因為心情不好的緣故,忍不住去多管閒事,直接大步衝過去,一把把人從沙發上拖了起來,二話不說帶出了包間。

王自健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等我都把人帶到了樓梯間,他才想到甩開我。

"你幹什麼?"

我扭頭,半眯著眼,目光森冷的看他,咬牙切齒,"幹什麼?你說我幹什麼?你是不是不長記性?還是你媽把你打的輕?"

不知為什麼,今天王自健面對我時意外的軟弱,就好像欠我什麼一樣,慌亂的不敢跟我對視,回答時也吞吞吐吐的,"不用你管。"

我還以為她媽找他說賭博的事後,他一定會上門找我茬,結果一直到現在,他反倒十分愜意的在這裡賭博。

不過也正因為想到這點,讓我覺得有點反常,所以腦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現起丫丫。

記得之前在醫院的時候,他還求過丫丫在我這裡騙錢,結果丫丫並沒同意。

那這錢,難道是丫丫給他的?

我一陣後怕,一把將他懷裡的錢抓了出來,散落了一地,然後在他吼了我一句後蹲下去撿的時候,我踩了一張,逼問他,"這錢你哪來的?"

王自健頓了一下,一把推開我,還叫嚷著輸跟我沒關係。

可是那心虛的表現讓我更加在意。我猛然蹲下身子抓住他正在撿錢的手,磨牙,"是不是在丫丫那裡拿的?"

王自健目瞪口呆的抬頭,對上我的雙眼,那眼睛已經說明了一切。但是很快他又慌不擇路的低下頭,飛快的把地上的錢全部撿了起來,然後嚷著不要多管閒事,而後不管我怎麼阻攔,他都把我推開,落荒而逃了。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單手扶著牆面,因為剛才太動氣,現在都有點頭暈眼花,但是同時又擔心丫丫。

她本來錢不多,我給的,也剛好夠還債和看病,不可能有多餘的。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又去給趙夢茹做授,精了。

想到這裡我有些後怕,趕著回去找到手機,因為前來喝酒的時候不想帶手機,怕別人騷擾,其實更怕陸湛北會打電話過來。

可是真拿到手機的時候,上面沒有一個訊息和電話,事實證明是我想多了。但也止不住失望了會。

我打算給丫丫打電話,可是又怕深更半夜的打擾人家,所以只能忍到第二天早上才打了個電話過去,但是無人接聽。

後來我又打了很多都沒人接通,本能覺得不對勁,乾脆直接打車去了她媽所在的醫院。

我依稀快記不得了她媽在哪個病房,還找了一會,才在門口看見她媽靜靜的躺在床上,好久不見似乎更加幹廋了。我剛準備進去,就聽見王自健的抱怨聲。

"真他媽的晦氣,整天照顧著一個半死不活的人。"

我飛快的走到門的另一邊,透過門縫看見王自健一邊把塑膠袋放在桌上,一邊開啟推了推丫丫媽,"喂,阿姨,起來吃飯了。"

丫丫媽咳嗽兩聲,抬起乾癟的眼睛,眼球裡一片灰黃,幾乎看不見一絲光彩,整個人虛弱的令人心揪。

丫丫媽扭頭看著王自健,沙啞著聲音道,"是自建啊,今天也是你來嗎?丫丫呢?"

王自健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容,一邊開啟飯盒,一邊回答,"嗯,丫丫說這幾天忙,等有空了才能回來看您,您先吃了早飯吧。"

端出來的不過是清淡小洲,連一點油水都沒有。

我不免有些疑惑,為什麼不是丫丫伺候她,而是王自健,而且剛才丫丫媽說的話來看,丫丫應該很久沒有過來了,到底在幹什麼?

想不通,我只能站在門口看著王自健給丫丫媽餵了飯之後,一句嘮嗑的話都沒有,然後王自健直接找著理由離開了。

在他走了後,我才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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