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懷了魔尊前男友的崽

首頁
關燈
護眼
字型:
第53章

 “小淺還沒回答我呢。”宗洲纏人的勁頭,說是流氓半點不為過。

 可這“流氓”二字藏在屋裡說,是有些情|趣,擺在外面說,可不是什麼褒獎人的好話。

 凌淺眼見這人無論好壞照單全收,既不知羞也不知怒。

 縱然心裡壓著事,也驀地輕鬆一笑,雙手環住宗洲的肩,撫上“猛虎”傲氣的頭,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宗洲按進懷裡。

 他尋著這男人說話總能讓自己心熱的唇,緩緩將自己的呼吸接近,近到唇紋相磨,方才嘆|息著微微開口。

 “我要嚐嚐你的嘴唇,不嚐嚐不知你甜言蜜語,心是不是暖的。”

 “不是才嘗過?”宗洲露出一點舌尖,勾了勾他方才主動獻吻又壞心逃開的唇。

 凌淺水潤的雙眼,霎時跳動起一團火,因情|愛而生,今生難止。

 他也學作宗洲,一樣的接觸,他舌尖動作得生澀,卻是一瞬勾起宗洲不必學作自己剋制情感的熱烈回應。

 柔荑若春風,落花浮清池,重重漣漪隨風動,清池蕩|漾,是風沉了花,花裹著風,清淨不得,含苞待放卻顫開一朵芙蓉。

 清池稍稍心防不復,春風要給予他的愛,便是洪水猛獸,不衝擊得他意識昏聵,一身筋骨疲憊到抬不起指尖,是不會停下的。

 凌淺短|促地換著氣,本能地期待著更多,但也並非真是一個被愛衝昏了頭腦的少年郎。

 “緩緩,嗯……你先緩緩,待到夜裡,嗯,夜裡我陪你。”這一聲輕柔,說得緊貼著凌淺的那顆心,竟是跳動得更快了些。

 宗洲為自己將要馳騁的疆土開拓了許久,本就是除了眼前人,誰也不在乎的魔心,哪能為了旁人病重,是不是急切要見自己的心肝寶貝一眼,剋制自己正需求的東西。

 “寶貝你放縱我至此,不妨先安撫完我的妒心,再言其他。”

 凌淺自然是在安撫宗洲的妒心。

 極致的佔有慾。

 是宗洲從未將檀樂看在眼裡,視這種卑微的單戀,與凌霄君曾一步之遙就能輕易騙得凌淺的感情,雲泥之別。

 卻仍是半點難忍自己的寶貝為蜉蝣分出心神。

 那是一定會從自己身上被引走的心神。

 傷重到,只需凌淺瞧上一眼,心緒必亂,說不定,不見這個所謂的弟弟好轉,還會好幾個日夜守在病榻前。

 他相信檀樂有這個本事,能被凌霄君這種為愛妒忌發狂的男人放出來的餌,豈能只是來治病的。

 檀樂不配凌淺的關心。

 宗洲一清二楚,凌淺急於見檀樂,卻因深愛自己,瞧得出自己故作不在意,才一字不提對檀樂傷勢的關切。

 可宗洲也是被愛、被慣得予取予求的人。

 驀然開口,雙目浴火,字字滾燙,道:“小淺愛我,就再多給我一些吧。”

 凌淺溫柔地瞧著這雙該是不只為欲|念猩紅的魔眼,青蔥玉指自人心口滑下。

 他知道哪裡需要更多的愛,也知道所謂多一些,一旦宗洲將手換了此物,就不只是多一些了。

 “我不捨得你忍。”

 凌淺話一出口,登時宗洲就“危險”地更近一分。

 凌淺是從未在這種事上,於被懷抱禁錮時,動用上法力抵抗的。

 就是在二人分手重逢後的那幾夜亦只是掙扎而已。

 可他今日一出手,便是一道靈力鎖鏈,倏然將宗洲捆得動彈不得。

 他相信宗洲真要掙脫,也不過眨眼的瞬間。

 然而此刻。

 當他推著宗洲的肩膀起身,手護在宗洲腦後,傾身將人壓倒在花團錦簇的被面上時,他不急不緩,瞧見的猩紅雙眼,滿是信任的光輝。

 誰也不掙扎。

 誰都更灼|熱。

 “還記得在太一門的時候,你鑽進我被子裡做的事,”凌淺的話音頓了頓,透著薄粉的指尖從自己被宗洲咬得微腫的紅唇沿頸而下,輕撫到自己的喉結,“你那時顧念我有孕,不能也對你做的事,你說,你想要我為你吞到這。”

 凌淺垂下眼簾,遮住羞澀心緒,止了言語,端坐人身上,如一朵氣質出塵的蓮。

 可一旦生了凡俗心思,哪得出淤泥而不染。

 他清冷的美目,慵懶地半闔,微微水潤著,透出絲絲媚|色,目光緊隨著雙手,梭巡在宗洲的身子,讓自己的掌心盈滿這男人灼|燙的力量。

 直到將自己的手換了唇。

 “你這才是,要了我的命了。”

 宗洲若非被捆住,真恨不得抓住他的頭髮,按住他的後頸,讓他埋首更深些取悅自己。

 可瞧出他的生澀,宗洲想要的分明更多,卻也真擔心他說到做到,一句關懷的“急不得,慢慢學,別太勉強自己”才出口。

 卻見凌淺固執眼神,抬頭瞧來。

 宗洲顧不得許多,趕緊掙脫靈鎖,扶住凌淺的肩,舒坦地悶哼一聲,卻用著哄人的語氣道:“是我覺得,你先前的技巧,剛剛好。”

 ……

 ……

 哪有技巧,凌淺不懂這樣的事是不是有技巧可言,但他清楚知曉,宗洲絕對是喜歡的。

 只看反應,看宗洲也會有難得的想要按住自己,卻剋制到不知該將手放在何處。

 可知這樣的相處,真是能叫人失控。

 凌淺沒有讓宗洲也替自己紓|解,只要宗洲為自己擦拭了嘴唇。

 他瞧著這男人手拿著擦過嘴的手帕,又急忙要找個寶盒收藏起來的樣子,竟是滿目不解地笑了。

 “你這是在做什麼啊?”凌淺攔下宗洲藏寶的動作,笑的時候,難免牽動發酸的嘴角。

 宗洲一見他手捂住唇,趕緊拿開他的手,滿目焦急地檢查他唇角,關心地問:“方才說勞累得嘴都痛了,可別笑了,我怕你牽動得疼。”

 “你不是早些時候纏著我,還說就是想看我笑嗎?”凌淺細瞧著宗洲的眉眼,真不知這麼一點點小傷,這人都心疼這樣,三日前眼見自己受傷昏迷,能心痛到怎樣的程度。

 “還不許我內疚了。”

 宗洲此話,惹得凌淺笑得更燦爛了。

 “內疚?”凌淺跪坐著,雙手撐著被面,真是越瞧宗洲越覺得有意思起來,“你騙我欺負我,惹我哭都不知道內疚,我勞動自己,服侍你一回,你倒內疚起來了,是因為你讓我受傷了?”

 “是因為我明知你想要去做什麼,卻滿心期待你對我做些什麼,明知你含不住了,卻享受得不想停下來,所以……”宗洲話音一頓。

 凌淺眉頭一挑,“所以?”

 “所以我內疚了,”宗洲說得誠懇,翻找出一盒治傷的白玉膏,輕抹上凌淺的嘴角,道,“我往常什麼都備著,讓你以為我細心,怎麼就沒想到今日你會用嘴……唉,要是我翻出最好的傷藥再費時些,豈不是再不是你心中細緻的人了。”

 “你這人真是……”

 凌淺瞪圓雙眼,哪能想到一個人內疚,能是內疚這種事。

 宗洲一臉正經,道:“我只在乎在你心裡我是怎樣的人。”

 “我說你是個流氓,也沒見你反思自己的形象。”凌淺忍笑,心裡熨帖得很。

 宗洲笑容坦蕩,道:“那應該是我下流的時候,最討你喜歡了罷。”

 “討厭。”凌淺沒好氣地一推。

 宗洲抓著他的手腕一拉,讓他好生躺在自己懷裡,手觸上他已然恢復的唇,低聲問道:“我要你把東西吐出來,你為何不聽?”

 “都吐出來了,如何看得見你更失控的模樣,”凌淺翻過身,將耳朵貼在宗洲心口,“我從來沒見你失控過,那樣的感覺很真實,不像我時常聽著你的心,也不一定能聽見你的真心話。”

 “我的真心話,”宗洲的笑聲嗡嗡地震著凌淺的耳膜,“我想要小淺的心只歸屬我一人,我想要一座仙山,一座島嶼,一個只容得下你我站立的天地。”

 凌淺聽得出真心話,於是更加專心,要將此刻宗洲的心跳,記錄在心底。

 宗洲問他道:“你聽見過他們說仙魔殊途了。”

 凌淺點點頭:“不止一回。”

 他們曾經也是聽著這話,分開過一段。

 宗洲道:“仙道之心,包羅永珍,魔道之心,唯我獨尊。”

 “小淺,我快要從唯我,到忘我了,你知道莫乾說我來日飛昇,只怕要去仙境了嗎?”

 凌淺警醒地抬頭,緊張地收緊懷抱,道:“我會誤了你的修行。”

 “不是的,你圓滿了我的人生,”宗洲順著他的長髮,輕輕的,好似能察覺到他隱藏得很好的驚嚇,“當你從噩夢甦醒的時候,你滿眼只有我,我一生‘唯我’的道心卻無一時快活,你有想過嗎,若你無法恢復心竅,我或許更容易帶你成就魔道,來日飛昇,我不需要猶豫,你也只有陪我去魔界的一條路走。”

 “但我不會自私地以為你該只有一條路可走,我也可以陪你走仙途。”

 仙魔殊途,修的是不同的法門。

 於他二人而言,自然是凌淺入魔易,宗洲成仙難。

 可宗洲卻一直在努力恢復凌淺的仙途,看似將這路,從易走到難,卻是難得的,更在乎凌淺的選擇。

 “小淺,你知道你師尊控制你的鈴鐺用上了你和檀樂的血,可你不知道,檀樂說那裡面也有你們的魂,百年熔鍊,極難無傷地分開,而你們如今康復都需要鈴鐺裡的魂。”

 凌淺坐起身,心中再無宗洲以外的任何事,只是緊盯著眼前人,全神貫注。

 宗洲安慰地撫著他的發頂,真的再不隱瞞什麼了。

 “你會見到檀樂,你會知道他需要你犧牲自己的利益,我也知道你會不顧一切拯救眼下更需要你救的命,因為這才是你為人的本心。”

 “我知道我今日不明說,你必定會因為怕辜負我的付出,動搖抉擇,所以我要在你見檀樂前,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你我同心,就是一人,若你覺得犧牲自己才能不負道心,才能安心,那就做出自己想要的選擇。”

 ……

如果您覺得《懷了魔尊前男友的崽》小說很精彩的話,請貼上以下網址分享給您的好友,謝謝支援!

( 本書網址:https://m.xiaoshuo.life/3326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