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檔案

南部檔案
書名:南部檔案
類別:恐怖小說
狀態:連載中
作者:南派三叔
更新:2022-11-18 10:5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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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提供南部檔案繁體版全文免費線上閱讀線上閱讀,作者:南派三叔1877到1878年,中國發生九省旱災,伴生了32種其他災難,受災人口占全國人口的一半,在這一年中中國迅速變成了一個人食人的人間地獄。史稱丁戊奇荒。丁戊奇荒以旱災開始,瘟疫收場,這場瘟疫從中國波及整個東南亞。延續近半個世紀。我們的故事,就發生在這個時期。南洋叢林中的瘟疫,丁戊奇荒的真相,父女相食,萬里伏屍的人間地獄。都記錄在我們的南部檔案館中。_完整目錄線上全文閱讀

鵝絨鎖
章節目錄
精彩節選

警察互相看了看,就笑了:“這麼著急?白日行淫?”

何剪西滿臉通紅,雖然是氣紅兼嚇紅的,他被窩裡何時多了一個女人?

剛才他可以確定被窩裡是肯定沒有人了,張海鹽鑽了進去,也是他親眼看見,怎麼一下子變成女人了。

難道,張海鹽是男扮女裝?

不對,他剛才不是半裸的麼?

何剪西完全懵逼,而且他剛才和我說啥?要舉報我做同夥?資訊量太大,何剪西的冷汗都要出來了。

但在警察看來,這小子是害臊了,不由笑得更加厲害。就聽到被窩裡的女人說道:“胡說,哪裡是白日,天下沒有白日的道理。”

“船上的女人也碰,小心得梅瘟。”警察放下簾子就繼續往前調查。

何剪西聽著警察的聲音走遠,立即想翻開被窩看個究竟,轉身一看,張海鹽已經又坐回到了剛才的位置上,煙都沒熄滅,冷眼地看著他:“你這人騙人不行啊。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竟然是撩人的女聲。

何剪西看了看張海鹽的胸口,當然他懂事以來從來沒有見過女人的胸部。但他的概念裡,女人的胸部總應該有點啥,但張海鹽的胸口除了胸肌什麼都沒有。

和他見過的成百上千的男人一模一樣。

難道是傳說中的,陰陽人?

何剪西腦子亂得炸裂,他當時還沒有少數性別平權的概念,第一反應是一個陰陽人睡了他的被窩。也不知道是剛才頭被撞了,還是他一下子無法處理眼前的局面,他開始頭暈。

張海鹽摸了摸自己的床板,就道:“這東西怎麼睡?剛才我睡你的被窩還挺舒服的,要麼我就和你一起睡就好了。反正我也睡不了幾天。”

聲音千嬌百媚,猶如空谷幽蘭。

何剪西歪頭暈倒在了床板上。

張海鹽愣了一會兒,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和自己說話會暈倒,長嘆了一聲。這時候他聽到了南安號的汽笛聲,從船板的縫隙往外看去,能看到南安號的煙囪在出煙,似乎要啟航了。

媽逼的。張海鹽敲了一下船板,外面都是警察,他出不去,而且現在天色還亮,他沒有辦法再次下水。無論如何,都要等到晚上他才有辦法。而且鐵皮輪的速度是駁船根本不可能跟的上的,就算他劫持了這艘船追南安號也絕對不可能。

不知道剛才岸上有沒有張瑞樸的人看到他跳水,否則海蝦不知道有沒有危險。

他閉上眼睛,開始回憶自己會議室裡那張老舊的海圖,上面有著各種航線的資訊,他的心念快速轉動,很快,他就知道了,自己還有一個唯一的機會。

南安號現在出發還要到新加坡深水港之後折返,往舊金山和往廈門的前面一天的航線是一致的。剛才龍哥告訴他,包恩號會在黃昏起航,這麼計算,他們會比南安號更早進入外海,只要在內外海交接線跳入海中,他就會漂浮在南安號航線上,運氣好的話,南安號一個小時之後就會到達,到時候雖然兩艘船的距離無法預估,但物理距離不會超過四公里。而且時間應該在明天的半夜,晚上的海面漆黑一片,南安號電氣船燈火通明,他可以游過去。

鐵皮船速度很快,他只有一次機會,游到南安號正面,等它撞上來。南安號的船舷很高,他得想辦法爬上去。

但這是完全沒有意外的情況下。張海鹽非常後悔自己的莽撞,對上天暗自說道,如果這一次放過他,他以後一定謹小慎微。

黃昏時分,何剪西再醒過來的時候,張海鹽已經不在他對面了,外面各種聲音,嘈雜但方式似乎有所不同。而且船晃動得很厲害。他立即檢查了自己的褲腰帶,查了錢發現錢還在,鬆了口氣。

離開小艙室,他就明白為何聲音有一些變化,因為他們已經出航了,岸上的人聲已經聽不見了,海風更加強勁,半帆已經滿了。

船上的人已經開始安靜下來,努力地適應海上的新生活,不管是否舒適,這艘破船是他們未來幾個月的家。

黃昏的外海非常的美,浪不大不小,船在這樣柔和的光線下,反而顯得有一種異樣的美感。

陰陽人呢?難道剛才是一場夢?不對,大洋還是沒有了。

何剪西被黃昏和遠處的夕陽所吸引,這一刻忽然什麼都不想想了,就先融化在這美景裡吧。即使知道以後幾個月每天面對的都是這個景色。

正想著,忽然他聽到一邊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音,回頭一看,正看到陰陽人在和幾個船客打麻將。

臥槽,果然不是夢。

張海鹽剛贏,牌翻開讓船客給錢。張海鹽的面前放著很多的大洋,也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水手們都在圍觀。

何剪西走過去,張海鹽看到他,就直接數出一疊大洋,遞給他:“拿去。還給你。”說著又數出一疊給邊上的龍哥,“龍哥,來,給兄弟們。”

那龍哥顯然已經不止一次被打賞了,接過去說:“那怎麼好意思。”

張海鹽叼上一根菸:“我這個兄弟不懂事,肯定還會給龍哥惹麻煩,多打點一下。”

龍哥立即掏出火柴給張海鹽點上,“您放心,鹽哥,我之前是有眼不識泰山,如果知道你們是瑞樸先生的高足,肯定不敢放肆。”

“你把我寫的東西收好。等把我小兄弟送到舊金山,就拿字據去張瑞樸先生那兒拿錢。簡單差事,別辦砸了。”

龍哥點頭,簡直諂媚到讓人作嘔。

何剪西莫名奇妙,看了看大洋:“這是你贏來的,我要我自己的。”

“你和那些錢都熟成這樣了?你們都有感情是吧?”張海鹽就笑,“龍哥,你說這孩子,給張瑞樸先生做賬的,死都不會做錯,是人才,對吧。”

“是人才。是人才。”

張海鹽把大洋交給龍哥,讓龍哥遞給何剪西,何剪西這才拿回來,立即揣好,轉身就要走。張海鹽這個時候又胡了,邊上的船客已經紅了眼,和另一個船客對視了一眼,滿頭冷汗。一箇中年婦女就上來拉那個船客:“別打了,老頭,再打要輸光了。”船客一把甩開那個婦女:“滾,就是你他媽的唸叨來唸叨去,我才摸不上牌。”說著再推上來一個大洋,看著張海鹽。

何剪西忽然覺得不對,他抬手聞了聞手,發現手上有一股淡淡的薑黃的味道。回頭看了看張海鹽的手,忽然恍然大悟,立即大怒。他再次回去,看到張海鹽上手就是一副好牌,立即對他說道:“你出千騙錢?”

張海鹽愣了一下,何剪西抓住他的手,聞了一下,沒錯了,薑黃味,對眾人說道:“他手上有薑黃標記了這些牌,他出千騙錢,這裡的人哪個人的錢不是血汗錢,你這麼騙錢,他們會死的,你們這些人把我們不當人看,就不怕瘟神來找你們麼?!”

所有人都看著張海鹽,張海鹽面對著何剪西的指責,目瞪口呆,還沒回答,邊上的船客就一把抓住了張海鹽的領子:“好啊,你出千。”

張海鹽被一拳打翻,撞得何剪西也摔了出去,就看到三個麻將搭子都起來,向張海鹽圍過來。龍哥立即過來扶張海鹽,但其他船客都圍了過來看熱鬧,一下水手和船客就成了兩派。

“你們這些跑船的,串通這種騙子出千在船上騙我們錢,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把錢還給我們!”為首賭博的船客喊道,船上的其他人之前都被水手欺負過,已經很惱怒了,一聽立即附和。何剪西大喜,看到大家團結起來,站了起來:“還搶錢殺人,我們是買了票的船客,我們要我們的權益!”

眾人呼喝。

船客人多,圍的人越來越多,水手一下就慌了,看了看張海鹽:“鹽哥,這出千,就是你不對了。”

“我沒有出千。”張海鹽笑著說道,“用薑黃的是他們三個。我手上是粘到的,不信小兄弟,你可以聞一聞,誰身上的薑黃最重,是我,還是他們?他們是職業騙子,在馬六甲騙夠了錢,準備去舊金山行騙,手段高明,本金充足。如果留他們在船上,你們都會倒黴。”

此時何剪西已經發現不對,因為兩隊人分開之後,他明顯聞到了薑黃是在他自己這一邊。他動了動鼻子,剛想說話,那船客一拳打在何剪西鼻子上,把何剪西打翻在地:“你信他的鬼話,別跟他們客氣,從現在開始,船上我們說了算。我們人多!你們看看我們的錢在誰身上,我們像是騙子麼?”

眾人看著張海鹽,實話實說,張海鹽更像,其中有一個看熱鬧的船客就說道:“這個人有隔間住,我們都住通鋪,他年紀輕輕有錢住隔間,肯定是騙來的錢。”一下子四處開始議論,為首的船客冷笑地看著張海鹽,喊道:“說得對,都是髒錢吧,你身上肯定還有很多錢吧!”

龍哥看情況不對,馬上一把把張海鹽推了出去:“別輕舉妄動,你們自己的恩怨,自己解決,別驚動了船老大,否則誰都到不了三番。”

“這麼沒義氣啊,龍哥。”張海鹽狠狠地抽了口煙,看了看眾人,自己已經被團團圍住。但誰也不願意第一個出手,都在觀望狀態。畢竟他們的專業是騙子,不是煽動,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僵持了一會兒,“你這種惡人,就讓海上的瘟神收了你吧。”剛才的那個婦女忽然說了一句話,那為首的船客一下醍醐灌頂,立即附和:“對,把錢搶回來,把他拋到海里,讓海上的瘟神收了他。瘟神的嘴巴里有刀片,讓他割了你這張謊話連篇的臭嘴!”

真是羸弱的壞逼,整天和這種人做對,自己能不退步麼,張海鹽心裡說。為首的船客看還是沒有人動,和三個麻將搭子一使眼色,三個人分三個方向拔出匕首就開始包抄。

第一個衝到張海鹽身後,張海鹽輕微閃身,一肘將那人的鼻樑骨直接打碎,人翻了出去。他閃身正好面對第二個,直接一下拍頭,把人拍得撞在地上。

整個動作之快,根本無人看清,為首的船客到他面前的時候,已經一把被他捏住脖子,舉了起來,吻了上去。

所有人都驚呆了,那船客被吻得四肢亂舞,但完全無法掙脫。

張海鹽鬆手,那船客倒地,捂住喉嚨開始嘔吐,一邊的婦女衝了上來:“你這個殺千刀的,你輕薄我男人。”

為首的船客推開婦女,抓著脖子開始嘔吐,吐出了無數的血和兩三塊刀片。刀片落在甲板上的時候,圍觀的人全部都退後了一步。

“不是想見瘟神麼?”張海鹽背對著夕陽,雙手插兜,張開了嘴巴,嘴巴里寒光凌厲。“好久不見啊,各位。”

哎呀呀呀,張海蝦不在身邊,我有點放肆啊,但是好舒暢啊,果然還是放肆讓人身心愉快啊。張海鹽心裡說。

何剪西倒在地上,最後一個念頭是:他仰慕的英雄,海上的瘟神,保護航路上華人的俠客,是個陰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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